几日后,司徒熜约定与司徒霦见面,这回司徒熜身边带着数十名护卫与司徒霦约在城门下会谈。
司徒霦到的时候,司徒熜已经坐在摆好的谈判桌前喝起了茶水。
见司徒霦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请他坐下。待司徒霦坐下后,司徒熜给他倒上了茶水说道:“冬日天寒,喝杯热茶暖暖吧。”
司徒霦喝了一口说道:“听说遗诏找到了。”
司徒熜回道:“不错,昨日未攻城前就找到了,只是晚了一步,要不司徒靇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子。”
“那一箭没有要了他的命真是可惜了。”司徒霦咬着牙说道。
“也不是,只是幸好他的王妃回来了,众御医都束手无策,也只有她敢动手拔箭,救了司徒靇一命。”
“那女子果然奇特,昨夜听了本王的侧妃讲了一个晚上她的事情,真是没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本王一直在猜测她和遗诏一起出现,那么遗诏之事会不会与她有关。”
司徒熜拿起茶杯掩饰着他的异样,转而说道:“大皇兄,你现在身后是十万东北军,你的滨州军在此次攻城中也损失不少,真要继续打下去恐怕你也未必能占上风,何况这些都是我天涪的士兵,在自己的土地上内耗终不是上位者的明智之举。”
司徒霦喝着茶,司徒熜说得这些昨晚他都想过,可是,“司徒靇会放过我吗?毕竟我是这皇位最大的威胁,自古成王败寇,王者只会对失败者赶尽杀绝。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也看到昨日马车上,那是我的全家人,你忍心让她们陪着我一起去死吗?”
司徒熜看着他幽幽地说道:“那也是我的亲人,如今司徒靇未醒,我只能承诺我自己,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会保他们一命,但前提是他们安守本分,不违国法刑律,不寻仇、不生事,你可明白?”
“只要不伤我家人性命,我可以让她们永不出滨州。”
司徒熜摆摆手说道:“不必,几十年后谁也不会记得这些事情,到时候这就成了束缚。穆云起昨日还对我说你的二皇子是个好孩子,将来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
“穆云起,云沐容,吏部侍郎,短短一年的时间真是改变天涪吏治,这样一名女子确实可以成为司徒靇坚实的左膀右臂,可惜,我没有这个运气。”
“这么说皇兄是同意退兵了?”司徒熜一锤定音。
司徒霦喝下最后一口茶起身说道:“明日退兵,记住你答应我的,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熜说道:“阿靇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一定尽我所能。”
司徒霦转身毫无犹豫地离开,司徒熜看着他好似轻松许多的背景,也喝下了杯中之茶,却没有急着离开,坐在那看着司徒霦带着士兵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在刚刚那段时间里,朝堂上,在所有皇子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开启了遗诏,由穆丞相和太后做见证人,这也是穆丞相和太后最后的较量,谁胜谁负今日便可见分晓。
无论两个人在司徒敏英活着的时候合作得有多默契,随着拥立继承人事件之后两个人再也无法握手言和,因为他们已经把话说绝了。
此时,太后坐在帘子后面不屑地盯着朝堂上的穆致远,穆云起用余光瞥了一眼幕帘。
几名先皇身边的太监拖着锦盒从后面走进来,在众臣面前打开锦盒。此刻,锦盒内躺着用褐色绢布制成的圣旨。
穆致远上前取出遗诏,在众臣面前打开,那金色的“圣旨”二字半分做不来假。
穆致远声色俱茂地宣读着遗诏:“……秦王司徒靇,文武兼备,德才有余,立为太子,继承大统……”
幕帘后的太后听完后,甩着帘子就离开了朝堂,这段时间她如跳梁小丑一般支持司徒霦,却不想还是彻底输给穆致远。司徒靇继位代表着她那不堪的历史,和她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都将暴露,她将成为遗臭万年的历史罪人,她可以想象自己剩余的时光不会再风光无限,而是污秽不堪。
司徒靇的身体在一日一日地好转,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遗诏刚刚公布于天下,穆致远就亲自上门来探望司徒靇。
一进门就看到已经熬了几个日夜的穆云起,穆致远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孙女,穆云起忍着心中的不悦还是向穆致远福了下身子唤了一声“丞相来了”。
穆致远心中虽有不悦但是却不敢看她,他知道那些刺客是太后派去的,可是他又何尝不想杀掉她以绝后患。
穆致远走到床前问道:“秦王身体恢复得如何?”
穆云起回道:“还好,伤口已经愈合,脉搏也恢复如常,只是一直都没有醒来,不知为何。”
穆致远点点头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就好,遗诏已经公布于天下,先皇还是选了秦王作为继位人,这登基之事就等秦王恢复身体再说吧。”
穆云起自是知道遗诏的内容,穆致远见她不惊不喜倒也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穆致远走后,穆云起又坐在司徒靇的床头对他说道:“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宿命你逃不掉的,穆致远会是你这辈子的噩梦,这样的皇位你还要继承吗?你倒是起来说句话啊!”
说着说着,穆云起趴在司徒靇的身上哭了起来,“你是还怨我吗?竟这般不愿意起来看我一眼,那么我走好嘛,是不是我走你就会醒来,是不是?那好,我走,我走。”
穆云起慢慢起身,倒退着离开房间,可司徒靇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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