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原始森林里,每一颗树木都能沐浴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成长,而森林并没有要求它们长成什么样,所以才会有很多参天大树。”老夫子缓缓地说道。
“但一个森林里,不可能全都是参天大树,如果你抱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真是辜负了享誉在外的名声。”杀谟羊盯着老夫子说道。
老夫子听后先是风轻云淡地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如果我抱有这样想法的话,你觉得我身后的人还会跟随于我吗?你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你应该很清楚漆蒲武堂是什么样子。”
“正因为我清楚漆蒲武堂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才奉劝你立刻回头,不然的话,你很清楚后果。”杀谟羊冷声说道。
“如果一个森林的土壤不再肥沃、阳光不再充足,那么参天大树就会越来越少。那些你们匈迩曼帝国自以为的参天大树,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大。”
“随便你们想做什么,但我们是服从命令的战士。”杀谟羊再一次语带威胁,他并不想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你以为我们是敌人吗?不,我们的敌人并不是你以及你身后的匈迩曼帝国。我们的敌人比匈迩曼帝国还要强大,它们是一些无形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
“我们的敌人是那些僵化的思想、狭隘的观念、迂腐的偏见、自私的习性,以及压低了天空的乌云。”老夫子说话间,开始一步一步地走向杀谟羊。
“我不管你们的敌人是什么,立刻止步。”杀谟羊厉声怒吼。他身后的骑兵已经举起了武器,随时都能发起冲锋。
“能够反抗这些无形的东西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漆蒲武堂从来都不缺少英雄。”
“在我匈迩曼帝国的境内,从来就没有英雄,也不需要英雄。”匈烈腓二世的怒吼声从杀谟羊身边的通讯器里传出。
“给我杀。”匈烈腓二世最后只说出了这冰冷的三个字。
“看,这就是你们的残酷无情之处,只要稍微触碰到了你们的利益,你们就会立马变成另外一副嘴脸。现在你们明白了?这就是漆蒲武堂要脱离匈迩曼帝国的原因,虽然这必然要经过一番流血和牺牲。”老夫子轻轻地说道。
“从今以后,漆蒲武堂将会独立于任何帝国之外,漆蒲武堂的任何一个弟子也会独立于世俗之外,从而能够自由地追寻他们一声所学。”老夫子说完,一把木剑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然后他由一个慈眉善目的平静老人,瞬间变为了一个杀气逼人的剑客,并率先冲向战阵无敌的杀谟羊。
杀谟羊号称战阵无敌并非是浪得虚名,他手下的骑兵已经排开阵势,对从漆蒲武堂里冲出来师长和弟子展开了围剿。而他自己却单独迎向老夫子,如果他不能把老夫子的人头带回去,那么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喊杀声四起,血腥味很快弥漫在这个原本神圣的古朴之地。有一些头脑灵活的战士早已把目光放在了漆蒲武堂山门上悬挂的那块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牌匾上:只要谁拿下了那块牌匾,那么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就会随之而来。
几个接近牌匾的战士已经双目血红,他们的贪婪之意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掩饰。但就在有人将要接触到牌匾之时,一道寒光破空而来,把牌匾附近的数十个战士全部撕裂,鲜红色的血液溅射到了这块古老的牌匾上。
寒光的主人是一个手握长枪的青年人,他看着周围的血腥战场,眼神中投射出凌冽的杀机,这些漆蒲武堂的师长和弟子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
“抓住他,抢回牌匾。”有战士看见青年人摘下牌匾扛在肩上,立刻疯狂地大喊道。
青年人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咆哮而出,带起滚滚烟尘,势不可挡地直向前冲去,他要带着这块牌匾离开这个血腥之地。
但牌匾对于那些周围那些战士来说,则无异于天赐宝物,于是他们像饿疯的狼群一样,疯狂地对着咆哮的蛟龙撕咬起来。但蛟龙却是九霄云端上的神物,他最终还是在肆虐的狼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这块沉重的牌匾绝尘而去。
在漆蒲武堂山门外很远的一个陡峭的峡谷上,一位白发飘逸的青年男子正焦急地等在这里。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过,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滚滚烟尘中向这里狂奔而来,他才稍微舒缓了一口气。
“嘭”。长枪男子把肩上的牌匾摔在悬崖顶,然后开始一声不响地处理自己身上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没事吧?”白发男子走了过来很是关切地问道。
“还死不了,这块破匾差点就要了老子的命。”长枪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死不了,你摔它干嘛?”白发男子瞪了长枪男子一眼,然后忙不迭地走过去扶起牌匾,然后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血迹和灰尘。
“值得吗?老子的一条命连块破匾都比不上?”长枪男子简单地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然后很不悦地对白发男子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命当然比它贵重多了。但你既然已经把它拼死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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