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记得。”贺邢低低的道。
“我会努力让二公子活的长久的。”贺邢保证道。
“如果有一个让你活下去,且不会受牵连的机会,你要不要?”玉文溪低低的问道。
“什么机会?”
“倘若你以二公子大夫的身份、以玉家药房大夫的身份,揭发玉家。”
“这么大的事,玉家必乱。玉家乱了,皇族在出手整治的时候,便是看在你揭露有功的份上,也会让你活着的。”玉文溪不带任何感情的淡淡的道。
“姑娘……是在试探我吗?”良久之后,贺邢才道。
借着月光,玉文溪能够清楚的看到贺邢眼里的伤痛:“这是你能活下来,且不用东躲西藏的唯一办法。”
“贺大夫。”
“你果然是在试探我。”贺邢看着玉文溪道:“玉文溪,玉家是你要舍弃所有也要守护的东西。”
“所以,你便连信我都不肯信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告诉你,倘若二公子去了,你还有什么选择罢了。”
玉文溪看了一眼景牧:“今夜你就在这里守着二公子吧,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回去。”
之前折损了那么多人,打乱了不少部署,所以眼下玉文溪也是真的挺忙的。
能抽出这点时间照顾景牧,已经是看在景牧的事大过其他事的份上了。
至于再再像以前一样就在这里照顾景牧,很抱歉,她没时间。
贺邢十分听话的照顾到景牧快天亮的时候,才离开。
不孤在起床之后,先是去看了一眼景牧,确定他一切安好了之后,才放心离开,去为景牧请假。
北疆守军军营,程筠墨帐篷里。
“景牧病了?”程筠墨淡淡的问道。
“是。”不孤应道。
“因为什么?”
“许是吃食不对,二公子昨夜便陷入了昏迷。”不孤编了一个理由道。
“你家公子请假的理由还真多。”程筠墨漫不经心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过去探望一下景牧。”程筠墨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道。
“多谢军师,只是大夫说了,我家公子的病需要静养。”不孤推辞道。
“不碍事,我只是看一眼就走,不会打扰景牧养病的。”
程筠墨抬腿就往外走,完全不给不孤反应的时间。
程筠墨不是第一次去景牧家探病,所以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说实话,这一路走来,程筠墨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淡定。
倘若,景牧真的是她在南疆随手救下来的小可怜的话。
那景牧走到今天,真的是太艰难了。
也真的吃了太多苦头。
这么一想,程筠墨又觉得自己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了。
程筠墨买了一点点心,因为不晓得景牧的口味,还特意问了一下跟在她身边的不孤。
程筠墨在买了几包景牧爱吃的点心,不至于空手上门之后,便与不孤一起回到了景牧家。
程筠墨将点心放在景牧房间的桌子上,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景牧,突然间就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她只需要将手放在脉搏上,虽然她不懂医,但倘若景牧还记得之前的一切的话,便会下意识的相信她看出了。
而后,她再套话,也会容易许多,成功的可能也会增加不少。
只是,这样对景牧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辛辛苦苦隐瞒了那么多年的毒人身份,就这样被她毫不留情的揭穿。
景牧已经够可怜了,她却趁人之危,在这里想方设法的揭人伤疤。
但是,她想要的证据就在眼前。
就在程筠墨将手搭在景牧的脉搏上时,景牧突然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你果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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