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墨与景牧找了一圈儿,才勉强找到了一个还在营业的酒馆。
当然了,不是上一次的那家,上一次的那家终归是有些太远了。
“军师要喝什么?”
“酒不用太醉人,明日还有公务处理。”
景牧点了点,表示知道了:“那要一壶梅花香,再要一壶茶。”
“梅花香,是用梅花酿的酒,喝的时候会有梅花的香气,但不易醉人。”景牧坐在程筠墨对面,出声解释道。
“阁下懂酒,为什么不喝酒?”
“不能喝酒罢了。”
“还未曾问过,阁下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小本买卖。”
“确实,与性命相比,其他的都不值得一提。”程筠墨笑了笑道。
“军师何出此言?”
“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上一次酒馆,我们已经见过了。”
“不止是上一次酒馆,我们肯定见过的,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不知道是时间不对,还是场合不对,这一次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她绝对见过不止一次,但却又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景牧有一瞬间绷紧,在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之后,给程筠墨倒了一杯酒:“军师莫不是醉了?”
“阁下开什么玩笑?这酒才刚刚端上来,还没有入口,又怎么会醉?”程筠墨笑了笑。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在将死士全部杀了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原来我在军师心里并不是好人。”景牧低低的道。
“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程筠墨反问道。
“我觉得自己不是,所以坏人会随随便便就回答这种问题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景牧仍然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留下痕迹,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在场所有人加一起都比不过那个杀他们的人。”
“第二种,杀他们的人就是他们的上司,所以在对方动手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反抗。”景牧淡淡的道。
“军师说的是前几天众多死士被杀的事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程筠墨喝了一杯酒:“好酒。”
“军师不要再查下去了,也许这桩事就只是一个意外呢?”
“阁下难道知道什么内幕?”程筠墨挑了挑眉道。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长。”景牧顿了顿:“所以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下去了。”
“可我不查,又怎么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程筠墨把玩着酒杯道。
“他们终归是碍不到军师的。”景牧道。
他已经确定了,玉文溪此番只是想动邵容与,并没有想动程筠墨。
只要他能保程筠墨平安离开北疆,回到闽南,到时候,无论如何,玉文溪也不会擅自动程筠墨。
程筠墨也就安全了。
以眼下的局势,他还是能保住程筠墨的。
既然如此,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看来阁下知道不少。”程筠墨淡淡的道,并没有把对方不让她查的话放在心上。
说到底,对方说的话,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孤拿着手底下人整理好的关于景牧的卷宗,在遇到江大夫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道:“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真不会以为景牧是玉家家主的外孙。”
“你的感觉又对了。”
“怎么呢?”江大夫问道。
“你自己看吧,我都有点说不出来。”纪迟将卷宗递给江大夫道。
“真不知道景牧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还真的是难为他了。”
江大夫打开纪迟给他的卷宗,只能说是越看越惊心。
看了一会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之后,抬头看向纪迟:“这些主子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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