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景牧抬头看着玉文溪,淡淡的道。
“二公子真的是为了世子才去的吗?”玉文溪质问道。
“不然呢?姑娘以为是谁?”景牧看着玉文溪,眼里多了几分好奇。
“姑娘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程筠墨才去的吧?”景牧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低低的笑道。
“不可以吗?”玉文溪反问道。
“当然可以。”景牧微笑着,顿了顿道:“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玉家与程筠墨之间的过往我都是知道的,所以自然会把握住分寸,姑娘此举实属过分思虑。”
“二公子,文溪承认自己在杞人忧天,但二公子真的就能保证在程筠墨这桩事上能够始终站在玉家这边吗?”
“自然。”景牧十分肯定的道。
“既然二公子说能,那文溪一定会信的,文溪此后便在暗地里静候二公子佳音。”玉文溪以退为进的道。
景牧自然知道玉文溪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不动声色的道:“姑娘放心,这桩事我一定会为玉家办成的。”
从暗室里出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睡的缘故,景牧竟丝毫感受不到困意。
程筠墨这桩事其实很好解决,无非是程筠墨死,或者玉家灭门。
他不愿意程筠墨死。
那只有玉家灭门一个出路。
可是一旦玉家不在了,他恐怕也时日无多了。
景牧望着皎洁的月光,程筠墨会是那个他甘愿放弃一切也要护着的人吗?
景牧睡不着觉就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恰好眼下寂静无人,景牧就拿了一些药材与药罐子,又搬了一个用来煮完的罐子。
打算把他最近刚刚配出来的方子煮一煮,然后将它制成药丸,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景牧打算把它的形状制成那种很常见的糖丸,带在身上,即便是别人看见了,也不会轻易怀疑的药丸。
不随身带些药,景牧心里总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命门握在别人手里,只靠着玉家平衡毒的药,怎么看也不是长久之计。
在制作药丸的时候,景牧加了一些枣泥进去,让它看起来无论从是颜色上,还是从所散发的味道让,都更像一个普通的糖丸。
像大街上大人会给孩子们买一点回去解馋的糖丸。
至于功效如何,只能等他下一次毒发的时候试一试。
他如今能够接触到的毒人,只有他一个,但每次都拿他自己的性命试药,总归是会折损阳寿的。
而他的阳寿本就不多。
该珍惜的时候还是要珍惜的,不然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实施,他就去见了邵大哥,未免有些尴尬。
熬药是一桩极为费时的事,景牧将药丸做出来之后,天已经大亮了,而不孤也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景牧将药丸放在盒子里,塞进怀里,拉开门,对着站在门外等着的不孤道:“进来吧。”
不孤将洗脸水端进去,然后没有多问的把药罐子与小炉子处理好。
景牧洗漱结束之后,才觉得有些疲倦,但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了。
他如今好好的,又不是毒发的时候,自然没有理由请假。
而且他之前请假的次数已经够频繁了,再请假,恐怕真的有问题了。
程筠墨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程筠墨继续怀疑下去了。
景牧打起精神,在用过早膳之后,便出了门。
景牧在进了军营之后,一如既往的为程筠墨整理着东西。
然而帐篷里委实有些干净的过分,压根儿就不需要他整理。
程筠墨在主帐里又一次推演了一遍走势,然后抬头看着即将要去带队的诸位将领道:“都明白了吗?”
“明白。”
“那出发!”
“是。”
程筠墨也带了一队兵马,但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一队,而是举足轻重的一队。
她可以带队,也可以上战场杀敌,但她不能让敌人有规律可循。
毕竟让敌人摸不准她的套路,也是她目前的优势之一。
程筠墨十分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刚刚坐稳便看见景牧朝她走过来。
“军师要去带兵?”
“嗯。”程筠墨点了点头,之前醉酒只是也过了好几天了,程筠墨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尴尬劲儿,颇为高冷的点了点头。
只是程筠墨仍然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但眼下也由不得她想那么多。
“那军师万事小心。”景牧十分贴心的嘱咐道。
像是一个守在家里叮嘱将要外出丈夫的妻子。
程筠墨点了点头:“好。”
便不再耽搁,骑车马飞快的出了军营。
程筠墨带兵打仗,眼下程筠墨的帐中又没有什么需要他必须处理的事,所以他也没有必要一直守在军营。
景牧在飞扬起来的尘土,尘埃落定之后,慢慢的走出来军营,去了城楼。
打仗的时候,去城楼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以他惜命的性子,除非必要,他是不可能去城楼的。
可这一次他却迫不及待的想去城楼,想去看一看城外的世界。
景牧站在城楼上,由于程筠墨改变了策略,对方也都不怎么大规模的在城下开战了。
所以景牧站在城楼上,除了一望无边荒野,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就会更担心。
而担心也没有用。
景牧站在城楼上吹了一会儿风之后,便下了城楼,却不曾想在城楼之下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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