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是被瓮中捉鳖了吧?
想到这里,程筠墨突然心里一冷,也许她始终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程筠墨更加提防的走在百家寨的地盘上,无论对方知不知道她已经上来了,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小心为妙。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老人们传下来的话,听一听还是没错的。
程筠墨小心翼翼的走着,刚刚还在心里感叹着怎么没有,就看见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好多人。
果然,对方确实已经知道她的行踪了。
程筠墨握紧木折扇,准备好好打一架。
但眼下人手着实有些多,程筠墨粗粗的数了一下起码要有二三十个人。
这百家寨的当家的,也真是十分看得起她了。
景牧将整个营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找了一遍,仍然不见程筠墨的踪迹。
景牧碰见人就问,有没有人看见程筠墨,但结果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程筠墨去了哪里。
他本来就是为了程筠墨而来,结果眼下他却连程筠墨在哪里都不知道。
景牧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景牧正着急着,看见景辉停在他面前,这种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心情与他虚与委蛇,只道:“世子哥哥有事吗?”
景辉是自从景牧回帝都之后,第一次看见景牧脸上出现这种焦虑的表情。
带着功名回到定北侯府的景牧,有时候真的太完美了,脸上的表情几乎很少出现第二种。
温和的笑容,彬彬有礼的举止,像是将他们全部都拒之门外。
“如果没有事的话,景牧就先告退了。”景牧敛下眼,行礼道。
“你在找军师?”景辉问道。
“是。”景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原则,景牧抬头问了一句:“世子哥哥知道军师的行踪吗?”
虽然随口问了一句,但是景牧没有指望着能够从景辉这里得到答案。
问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知道程筠墨去哪儿了,也许在她心里,压根儿就不一样旁人去哪儿了。
“他去百家寨了。”景辉淡淡的道。
景牧没有想到景辉真的知道程筠墨去了哪里,忍不住愣了愣:“你确定。”
“我确定,程军师亲口与我说的。”
景牧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在这一刻仿佛忘了那些礼仪,厉声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百家寨,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
“她是程军师,二弟,我们要相信她。”
景牧忍住心里的想要爆粗口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可她也是个姑娘。”
百家寨,既然能够闯出一定的凶名,就意味他们绝不会因为程筠墨是个姑娘而对她手下留情。
相反,程筠墨姑娘的身份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景牧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抬腿就往百家寨的方向走。
他是过来保护程筠墨的,倘若不能保护程筠墨,那他此番过来还有什么意思?
程筠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又看了一眼倒下一波又过来一波的人。
程筠墨虽然心里十分清楚对方想用车轮战术消耗她的体力,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如今只能祈祷有人发现她这边出了问题吧。
眼下她能做的便是在保证自己在还活着的基础上拖延时间。
程筠墨稳了稳心神,让自己的底气显得足一些。
复而朗声道:“看眼下的这情形,终归是我失策了。”
“想来当家的,是早已经知道我会来。”
“我们劫了去往北疆的粮草,怎会不知道你回来?”
“只是原也没料到运气会那么好,来的是程军师。”
“原来还真知道那粮草是干什么用的,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劫?”
“难道阁下不知道北疆眼下的处境吗?”
“我们大当家的想见你。”从人群里突然走出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只见对对方客客气气的朝她行礼道:“在下百家寨的二当家,不知程军师有没有兴趣与我们大当家聊聊天?”
她能说不吗?
程筠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仍然十分稳重的道:“荣幸之至。”
她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她引过来。
二当家在听到程筠墨十分爽快的同意了之后,对着身边众人道:“该散的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二当家就不怕我反悔?”程筠墨收了扇子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程筠墨却没有呀一丝要反悔的打算。
那些人虽然在二当家的话之后看似各自要去干各自的事?
但其实并没有太分散,而且站位十分有讲究。
程筠墨敢肯定,只要她这边,对方就能够再一次快速的控制打架的局面。
她何必自讨苦吃?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这种处境,程筠墨认为这桩事她还是能做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在她十分配合的面子上,程筠墨没有受什么额外的苦头,便来到了百家寨大当家的面前。
“大哥。”二当家行礼道。
程筠墨并没有跟着行礼,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微笑了笑。
只可惜面具挡住了她的表情。
程筠墨故意用一种极为放松的语气道:“听闻大当家的想要与我聊聊,是准备聊将原本属于北疆的粮草还给北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在下代北疆百姓谢过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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