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什么调味料,更没有八角、花椒、桂皮、香叶等这些东西去腥,大雁汤实在不是怎么好喝。
最起码,若这汤出现在其他地方,她是绝不可能喝上一口的。
但在阴冷的树林里,能有一口热汤热饭,就已经让人十分满足了。
喝完热汤,吃完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后,将火堆浇灭,程筠墨与景牧又踏上了深入孤山的旅途。
虽然北疆城是闵朝最北之城,但若说闵朝与北狄之间准确的界限,应当是以孤山为界。
孤山以南为闵朝,孤山以北为北狄。
说来,他们如今也还在闵朝的地盘上。
只是运气不大好,似乎被她一语成谶了。
虽然眼下双方打仗没有打起来,但是大大小小的摩擦还是有的。
而如今,他们恐怕就是遇见了北狄前来找事的一对人马。
程筠墨下意识的将景牧护在身后,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道:“待会打架的时候你就躲起来,不要拖我后腿。”
程筠墨没有等到景牧的回答,又低低的问道:“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景牧低声应道。
在程筠墨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是愉悦,似乎并没有受突然遇到北狄的影响。
虽然他并不害怕北狄的人,毕竟他身上随身携带的药包,哪一包都能轻而易举要了他们的命。
只是有人挡在前面的感觉真好。
这么多年来,除了邵容却会挡在他身前,程筠墨还是第一个。
可邵容却挡在他身前,甚至在生命走到尽头之时,费尽心力的将他送出药房。
他之所以会那样对他,是因为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邵容与的影子。
说到底他曾经得到的那些,曾始于他是邵容与的替身。
可程筠墨呢?
又是为了什么护在他身前?
景牧突然觉得内心中有一块地方还是渐渐的变得柔软。
程筠墨将景牧护在身后,对方那么多人,若是有机关,程筠墨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的胜算的。
但眼下能打架的只有她一个,还要分心护着景牧,程筠墨觉得今天这架不太好打。
虽然心里有些底气不足,但是程筠墨在真的打架的时候。
手却出奇的稳。
飞快的舞着扇子,所到之处必留下痕迹。
但由于人太多,程筠墨再厉害,也渐渐落了下风。
程筠墨找准时机,给了景牧一个眼神,然后自己往景牧不在的方向跑。
程筠墨便边跑边找准机会,在杀上一波。
也不知道景牧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去搬救兵。
但即便是对方懂了她的意思去搬救兵,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眼下这处境,谁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
倘若她再想不出好办法,这孤山恐怕就会成为她的丧命之地。
孤山她是第一次来,所以对于孤山,她是不熟的。
只能在林子里乱窜。
景牧看着毫不犹豫自己离开也将北狄人引走的程筠墨,若说心里没有任何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景牧看着被他一直捏在手里的药包,眼神暗了暗。
不管了,无论此番是何种后果,他都认了。
但倘若程筠墨真的死在这孤山。
那世间便再无程筠墨了。
景牧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大步往前走,去寻找程筠墨。
只是程筠墨他还没有找到,却遇见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的人。
邵容与。
在这里遇见,恐怕不止是他愣了愣,连邵容与也愣了愣。
邵容与一手提着篮子,呆愣愣的看着景牧,而后手脚不知道放哪里似的,木讷讷的道:“景二哥。”
景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最近北疆不太平,你少乱跑。”
“你倒是很会听我的话,我不让你到处跑,你倒是跑出了北疆城,就差跑到北狄的地盘了。”景牧似笑非笑的道。
对于景牧,邵容与还是很敬重的。
大约是景牧气场的问题,邵容与除了敬重,还有些怕他。
邵容与有些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师父病了,我来寻些人参。”
“下不为例。”景牧看着邵容与低下的头,淡淡的道。
尊师重道是件好事,景牧虽然生气他从北疆城里跑出来,却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邵容与猛的抬起头,眼里多了一份欢喜:“是。”
少年声音活泼了许多:“景二哥,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
景牧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帮我办件事吧,顺便也检查一下你最近的课业成果。”
“什么事啊?”邵容与十分好奇的道,言谈之间带着些许兴奋。
他能不兴奋吗?
这应该是自从他被他二哥接出来之后,他二哥还是第一次找他帮忙。
“你如今能够操控什么动物?”
“小型的动物应该都可以。”邵容与想了想道。
“那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
“程筠墨。”
“就是军营新来的军师?”邵容与有些惊讶道。
最近这位新军师在北疆可谓是风头无两,他就算是没见过,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可是北疆守军军营唯一的姑娘啊!
还身居高位。
这些天,关于她的传闻传得可谓是满天飞。
“嗯。”景牧点了点头道。
“那景二哥有沾染了程军师气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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