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忍不住愣了愣,这可真是个新鲜的说辞。
景牧敛下眼,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复而道:“多谢世子哥哥好意,北疆之战的后事,眼下还没有处理完。”
“今年怕是不能与世子哥哥一同回帝都过年了,让世子哥哥白跑一趟,是景牧的不是。”景牧客客气气的道谢道。
“可以让人替你一替,我此番来身边也不乏有才能之士,你回家住几天,让他替一替你,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景辉道。
景牧看着景辉,忍不住道:“世子哥哥,何必辛苦他呢。”
“过年,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景牧笑了笑道:“不过是个节日罢了。”
“可过年终归是与其他节日不一样的,它象征着与家人的团聚。”
“确实不一样,每个节日都是独一无二的。”景牧点了点头道。
“二弟,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景辉有些着急的道。
景牧注视着景辉,微微笑着:“世子哥哥,一路辛苦了,不如用着饭食,然后休息可好?”
景辉知道景牧不愿意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也知道他这一次怕是无功而返。
却忍不住道:“你独自一个人在北疆过年,该有多可怜啊。”
可怜吗?
景牧不觉得。
他从前也是一个人,一个人独自过了这些许年,若不是有邵大哥照拂,他恐怕还会更艰难些。
至于眼下,能像这样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年的场景,他不知道默默的努力了多少。
才得到。
却在景辉眼里仍是可怜。
景牧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讥讽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旁的。
在景牧与景辉吃饭的空隙,不孤已经十分麻利的将客房收拾了出来。
因景辉带来的人有点多,景牧那里又住不下,景牧就让不孤把他们都带到客栈去。
正好北疆客栈的生意也不好,也能够住下那么多人。
景辉大约也是累了,在与景牧吃完饭之后,便休息了。
景牧趁着这个空挡,换了公子牧的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子。
来到了玉文溪的住处。
在景牧还没有来得及坐下,玉文溪便开口道:“听闻世子过来了?是来接二公子回帝都的?”
“姑娘消息倒是灵通。”景牧淡淡的道:“不知姑娘此番要见我,所为何事?”
“二公子是何打算?”玉文溪关心的问道。
“北疆正是用人之际,我虽是一介书生,却也有报效家国的雄心壮志,自然是留下来了。”景牧说得没有任何迟疑。
景辉来了,要带他走,他都不走?
玉文溪忍不住看了景牧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景牧走报效家国的念头呢。
不愿意回帝都,这可真不像景牧能干出来的事。
“姑娘很惊讶?”景牧淡淡的问了一句。
“很惊讶,文溪还以为此番世子来了,二公子无论如何都会回帝都呢。”玉文溪实话实说道。
“帝都日后有的是机会回,但北疆却等不得,姑娘说是不是?”
回答景牧的只有玉文溪的微微一笑。
因为时间的原因,景辉并不能在北疆多待。
他原本是打算带着景牧一起离开的,结果景牧不能离开北疆。
景辉将他给景牧带来的东西留下之后,又停留了一天,便启程离开了北疆。
在上马车的时候,景辉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不与我一起回北疆吗?”
“确定。”景牧不带丝毫迟疑的回答道。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不够的便来信说。”景辉叹了一口气,心里虽然十分遗憾,但仍十分细心的嘱咐景牧道。
“是,世子哥哥也是。”景牧笑着道。
送走了景辉,日子便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年节。
虽然府上只有景牧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但过节的时候,不孤与宅子里的老人还是张罗了起来。
扫尘、祭灶神、做豆腐、接玉皇、照田蚕、赶乱岁等各种景牧知道的,不知道的习俗都在有条不紊的尽兴。
年夜饭很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景牧还特意将邵容与也接了过来。
多一个人,也算多了一份热闹。
只是当所有人都去看天空中盛开的烟火,与放炮竹的时候。
景牧带着邵容与来到了一处暗室。
而他们二人也没有在人前的轻松,氛围显得十分沉重。
景牧带着邵容与推开了密室的门,然后启动机关,房间里的灯火便突然都加亮了。
房间里并没有太多的摆设,只有一个牌位最是显眼。
而牌位写的是邵容却的名字。
“大哥?”邵容与十分惊讶的看着牌位,眼里含着泪光。
“邵大哥尸骨无存,便是想为他做个衣冠冢也不成,所以只有这个牌位了。”景牧淡淡的解释道。
邵容与忍不住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伤痛:“大哥。”
景牧在一旁没有说过,而是将密室留给邵容与,自己则去了暗道处等着。
这种时候,恐怕邵容与也不一样有有旁人在。
景牧倚着暗道的墙,看着墙对面燃着的烛光,大概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松懈一下吧。
在程筠墨的眼里,程家的年节想来都是颇为热闹的。
除了祭祖时的庄重,再也没有其他特别重要的大事了。
三两好友煮一壶酒,弄上一盘瓜子,便可以让他们消磨掉一下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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