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发兵闽南程家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程军师刚刚为了咱们北疆牺牲,皇族就这么对程家?”
“人走茶凉,可见皇族之人薄情寡义。”
“程军师去世了,闽南程家又出事了,那我们北疆怎么办?总不能指望帝都那边吧?”
天晓得帝都那边指不指望得上。
在北疆战事最严峻的时候,帝都一点动静也没有。
既不增兵,也不供兵械。
若不是丞相看不下去,大发慈悲的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瞒着皇上,给了程军师五万禁军。
听闻丞相连自己的府兵都拿出来为北疆凑人了。
还有程军师让程大小姐连夜送了程家木卫过来。
这才在程家主牺牲自己的前提下,保住了北疆。
否则,北疆一旦沦陷,沦落到北狄手里。
北疆一定会生灵涂炭,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的。
北疆与北狄打了那么多年,二者之间的矛盾几乎是不可调和的。
更何况,一般来讲,屠城,只要当权者不过分心善,那都是正常操作。
所以他们眼下还能暂时活着,来得多么不容易。
然而帝都那边在他们危难之际袖手旁观也就算了,还转头去为难他们北疆恩人的家人。
一副要灭人家全族的架势。
难道帝都那些人是真的不希望他们活着吗?
还是他们觉得,程柰救他们是错的?
皇族之人,薄情寡义,古人诚不欺我。
“客官,您的酸枣糕。”
“有劳。”
景牧道了谢之后,却不再有心情吃了。来茶楼,喝茶吃点心,却被迫听了一耳朵八卦。
尤其是八卦不是什么好八卦,本来就已经让人十分不愉快。
而八卦的主角,还包括了程筠墨,就令景牧更加糟心了。
他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默默的问一句,他当时为什么不跟着程筠墨进城呢?
那样的话,他也不至于人都到家门口了,还蠢到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景牧匆匆的吃了一些东西,便再也坐不住了。
步履匆匆的离开了茶楼。
程柰临终前交代过他,要他护好程筠墨。
然而在程筠墨最危险的时候,他却不在身旁。
她会不会害怕?
应该会害怕吧?
程筠墨虽然有时候很飒,也厉害非常,即便是很多人一起,也未必能拿她怎样。
但是她终究还只是个小姑娘。
而此番死的大约又都是她的亲人。
无论是从之间的信件往来中来看,还是从她对程柰的态度来看。
程筠墨应该生活在一个十分幸福的家庭,起码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糟心事。
想来她与她的家人、族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是非常好的,起码不会有那种恨到非要置人于死地才肯罢休的龌龊。
既然他们之间有情分,那应该就会十分伤心。
程筠墨刚刚失了父亲,也不知道此番受不受得住。
由于程柰离世的缘故,北疆守军军营的军师一位暂时悬置。
北疆守军军师向来是由程家家主担任,程家家主程柰去世。
其唯一的嫡子程亦卿又年少,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到北疆来。
别说程家不会放人了,便是他真的来,北疆的将士们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一个孩子的调遣。
更何况,皇族如今又派兵去闽南程家,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皇族若是趁着闽南程家虚弱之际,一举将程家灭门。
虽然事情做得不厚道,但倘若皇族真的做到了。
时间久了,人们也不会记得厚不厚道了。
而程家都不在了,那北疆守军军师人选的规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曾经在程柰手底下做事的景牧,如今在北疆也几乎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当然也不排除,北疆现在确实事情不太多。
宋庭渝望着闽南的方向,忍不住捏了捏手里从闽南过来的信。
既然是她已经做下了决定。
他也只能尊重。
宋庭渝将信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烧掉。
他们之间,从那次决定之后,他对楚琤的任何决定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让他名正言顺干涉的立场了。
倘若她真的觉得,为程家而死,是死得其所的话。
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
毕竟人终有一死,若是能够含笑赴死。
大约也是幸福的一种。
只是……
这世上终究只剩他一个人了!
宋庭渝虽然明面上是一个人离开,但是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
暗域的人,想要他死的人,不知道究竟有几波人。
宋庭渝虽然知道有人跟着他,却也没有闲心去管他们。
倘若那些想要他死的人真的动手的话,不用他说,他身边藏匿的暗域的人就会十分自觉的把事情处理好。
且不会露出一点痕迹。
宋庭渝赶到北疆的时候,并没有去军营,也没有在北疆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奔北狄的地界。
只是在出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
虽然宋庭渝这三个字,可能闵朝百姓人人都听过。
但是认识他这张脸的,却不多见。
“来者何人?”
“宋庭渝!”
“你疯了吧?宋丞相,你也敢装?”
宋庭渝将象征身份的牌子递给他,侍卫接过来看了一眼:“你这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的。”
“只是眼下北疆谁不知道,帝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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