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琤听见有人唤他,猛的转头,看着宋庭渝逆光而来。
当年他们五个人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她与宋庭渝之间的关系是最疏远的。
宋庭渝对她,好像永远都保持着距离感。
但宋庭渝也是给她帮助最多的人。
“宋庭渝?”楚琤呐呐的道,表情十分呆板。
“是我,我来迟了。”宋庭渝十分温柔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楚琤突然有点想哭,有一种依赖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像是跋涉万里的人,突然找到了归处。
而这种归属感,仿佛是血液里一直携带者的。
大约是自从程柰出事了之后,宋庭渝是第一个说他来迟了的人。
一个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一个人撑着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突然有人关怀的问上那么一句,可能整个人就变得矫情了。
“阿柰,他再也回不来了。”楚琤望着程柰的牌位道。
语气里、眼睛里,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哀伤。
看着如此难过的楚琤,宋庭渝有些许不忍心,腹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句话:“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是我没有保护好程柰。”
“你根本不需要道歉,你有什么义务保护他呢?”楚琤十分哀伤的道。
宋庭渝看着楚琤哀伤的眼眸,眼睛里的哀伤刺痛了他的眼睛。
“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那些害死程柰的人付出代价的。”
“不必了。”
楚琤看着宋庭渝淡淡的道:“程柰的仇是程家的事,你已然帮了很多。”
“听闻你私底下给了程柰能够掌控五万禁军的兵符?”
“你是在怪我吗?兵符纵然是我给他的,可我从未想过要害他。”
因为他是程柰。
他是你如今喜欢的人啊!
一直以来,无论他曾经对楚琤做了什么,他们之间都有过什么。
他都只想给予她快乐。
哪怕不是因为他。
她喜欢的,他都会尽力去保护。
只是,宋庭渝无能,没能护得住程柰。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为程柰开后门,我程家上下感激还来不及。”
“此番旧事重提,不过是为了道谢罢了。”
“以后程家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免得被无辜的卷进来。”
宋庭渝知道楚琤这样说也是一番好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楚琤看着默不作声的宋庭渝,低低的道:“也许,那些人并不会给程家喘息的机会。”
“那些人?哪些人?”
楚琤沉默着,没有回答,只道:“宋庭渝,重情义是好事,可人有时候并不能太重情义。”
宋庭渝静静的陪着楚琤,她那哀伤的眼让宋庭渝毕生难忘。
心里是什么滋味,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宋庭渝在陪了楚琤一段时间之后,准备起身告辞。
毕竟,他不能一直待着这里。
这样容易造成旁人对楚琤的误会。
楚琤一袭白衣将宋庭渝送出程家的大门,看着宋庭渝下山离开的背影。
怔怔的愣神。
却未曾想宋庭渝突然转过身道:“此番事结束之后,我大约便不会待在帝都了。”
“日后,你若有事,便派人去北疆寻我。”
“能力之内,宋庭渝绝不推辞!”
程筠墨收回了手里的扇子,看着对方道:“为什么跟着我?”
“你是谁派过来?”
“姑娘不记得我了吗?”景牧看了一眼自己一身公子牧的衣服。
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我是姑娘之前在北疆随手救下来的毒人。”
“听闻姑娘因父亲去世,要扶着程家主的灵柩回闽南,在下担心姑娘一路上会遇到危险,所以便跟了过来。”
“若是吓到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景牧彬彬有礼的解释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
“姑娘接不接受,那是姑娘的事,保不保护姑娘,是我的事。”景牧仿佛没有听到程筠墨拒绝的话一般,死皮赖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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