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宅子,换掉公子牧的衣服,吃完厨房做的热汤面,这才觉得自己仿佛又活过来了。
不孤看着景牧一脸苍白的样子,十分的心疼,但事情不等人。
有些事情事情必须由景牧做决定才可以。
“玉家的人在您不在的时候,出现在这周围。”
“是这两天吗?”
“是,现在还在呢。”
“先不用管。”景牧淡淡道。
大约是他突然失踪,且失踪的又不太是时候,那些如今在他家附近徘徊的玉家人,估计是玉文溪着急了,派出来寻他的。
虽然他与玉文溪不太对付,玉文溪也从来丝毫不掩盖她怀疑他并且随时准备杀了他的决心与意志。
但倘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玉文溪一定是最着急的。
当然,她着急,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担心他的安危。
而是,担心他的死会给玉家带来不了预估的麻烦。
虽然景牧浑身上下都在疼,但是没有时间给他修养。
他身体弱可以,隔三差五的病一病,也能理解。
但是,病的太久,想不引起怀疑都难。
而且,眼下北疆战事正值吃紧,他病的太久,旁人也会有微词的。
尽管他在北疆也做出了一些小小的成绩,但定北侯府派他一个文弱书生过来,本身就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再懈怠,便是生怕旁人对他不够有意见。
景牧吃完热汤面,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军营。
刚刚到军营,便被程承告知程柰要见他。
景牧按照程承所说去了程柰的帐篷:“军师,您找我?”
“来了,身体怎么样了?”程柰关心道。
“多谢军师关心,已经好多了。”
“年纪轻轻的便经常生病,真的不能根治了吗?”
“原来在南疆的时候,外祖就已经替景牧找过许多大夫,都说已经落下病根,再无根治的可能。”景牧不卑不亢的道。
毒人原本只活在古籍里,便是玉家,估计到现在也还不清楚,他们这些成了毒人的人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毒人常年和吃饭一样的服毒,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连血液里都是能够轻而易举杀死人的毒。
毒人本来就是有违人伦的存在,常年服毒,身子的根本早就坏了。
别说毒人体内的毒根本不可能解,就算能解。
毒人也早就失去了长寿的资格。
“那便是可惜了。”程柰十分惋惜的看着景牧。
都说天妒英才,慧极必伤,景牧这也算是一个例子了。
“军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景牧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一般上司这么问,被问的下场都是什么呢?
程柰看了一眼景牧的脸色,知道自己这样毫无铺垫的直截了当的问对方,可能会把人吓到。
不是可能。
而是已经……
程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和颜悦色一些,语气更温柔一些。
但这么多年家主当下来,无论程柰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亲切一些。
在除了家里人之外的一切外人面前,距离感也还是会有的。
“您对景牧的教导,景牧会铭记在心,您就是我的恩师。”景牧在想了想之后,十分诚恳的道。
“程筠墨,也就是我家的姑娘,你还有印象吗?”
“有幸见过几面,记得。”
“景牧啊,我程家自闵朝建朝之初,北疆有战事之日起,便世代守卫北疆。”
“数百年时间下来,我程家为北疆牺牲之人也不在少数。”
“我在继位程家家主之位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如今北疆危已,我自然是拼尽全力,哪怕是为北疆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程筠墨还年轻,她不能死在北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景牧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在那日夜里看见程承将程筠墨困在马车里。
程承是程柰的下属,程筠墨是程柰的女儿,程承一向对程柰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若是没有程柰的吩咐,程承又怎么会对程筠墨做出那样的事。
他那日只想着按照程筠墨若说的做,还她自由。
却未曾来得及细想这背后的缘故。
北疆军营出现化骨散,玉文溪也说了事情不是玉家做的。
玉文溪也从来不会做牵连玉家的事,因为她看重玉家比什么都重。
所以景牧也从来都不怀疑玉文溪说法的真实性。
既然不是玉家所为,那能够得到化骨散的人一定出于世家。
当然这世上也不是只有玉家的人才能制作出化骨散。
毕竟做毒的并不是只有玉家的人。
玉家只是比较出名而已。
但既然是毒,因为贩卖受到限制的缘故,不仅数量少,且十分的昂贵。
确实,没有一点家底的人,恐怕是买不起的。
但倘若有家底,但没有任何权势的,恐怕也不行。
因为普通人压根儿就没有听说或者各种毒。
有权有势,能够将毒用到北疆守军军营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到。
而程柰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才会动了将程筠墨送离北疆的念头。
他可以为北疆而死,那是他作为北疆守军军师的责任。
但程筠墨没有那个义务。
可这一切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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