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景牧来了之后,他在皇上面前的存在感就高了不少。
他也知道按照皇上对景牧的宠爱,对方在他吏部做司勋司不过就是来积累经验的。
但他这一走,吏部尚书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走了,恐怕皇上也不会时不时派人来他吏部询问情况了。
对此,吏部尚书心里还是十分遗憾的。
“北疆出事了,我身为侯府的后人怎么能不跑一趟呢?”
“打仗那也是将士们的事,你一个文臣,还隔三差五就病着。去战场干什么?送命吗?”
“你们定北侯府没人了吗?”吏部尚书脸色十分难看道。
他虽然因景牧不走寻常路,来他吏部就职,为他添了许多麻烦而不喜他。
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昔日的下属去送死啊。
别的不说,景牧的能力还是够的。
吏部尚书上上下下打量着景牧,风一吹就倒了的小身板。
若就这么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可我是闵朝的子民,虽手无缚鸡之力,也该尽一尽自己的一份心意。”景牧将话说的十分冠冕堂皇。
“听我的,但凡你们家还有人,你就不要去战场。”
“报效家国有很多种法子,没有必要选一种吃力不讨好且还会拖累旁人,又搭上自己性命的法子。”
吏部尚书话说得虽然不好听,但字字出于肺腑,皆是肺腑之言。
景牧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行了个大礼,道谢道:“谢大人,景牧明白。”
“你心里有分寸便好。”
景牧离开那日,整个定北侯府都静悄悄的,景牧看着除了守门的侍卫再无旁人的侯府门口。
钻进了被不孤收拾的十分舒适的马车,淡淡道:“走吧。”
玉文溪这边忙的焦头烂额,他们这一行人是悄悄过来的,所以离开的时候也要悄悄的。
为了不让人太多而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会分批出帝都。
玉文溪这两日也是为了这事,而且他们留下来的痕迹也要消失。
比如说:暗室、暗道。
这些都不能被人发现。
“二公子已经出发了。”贺邢道。
“你从定北侯府那边脱身了?”
“脱身了。”
贺邢低低笑道:“大约是被人家认定为医术不精,所以我请辞的时候,侯府也没有过多的挽留。”
“我确实医术不精,不然二公子毒发时,太医也不至于会过去,险些让姑娘铤而走险。”
“往事既已成为往事,贺大夫也不用太过自责。”
玉文溪柔柔的笑了笑,神转折道:“但贺大夫确实要再钻研一下医术,北疆不比帝都,更不比南疆,药草稀少。”
“倘若二公子真的不好了,身边又没有太多药草,届时还是需要贺大夫来补救的。”
“文溪姑娘放心,贺某必定竭尽全力。”
“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我已经写信回玉家了,届时玉家会源源不断的派人送草药过去的。”
玉文溪怕他压力太大,过于焦虑,又出言安抚道。
压力这种东西,适度很重要。
“是。”
一路上景牧的马车几乎没有停过,日夜兼程,除了马儿要休息的时候。
景牧趁着马儿吃草的时间下来走走,不孤十分贴心的为他添了连披风:“公子,越往北走越冷,公子可还受得住?”
“受的住,还有几日行程?”
“按照这个速度,怕是用不了几日了。”不孤答道。
“那我们要不要慢一点走?”不孤十分担忧的道。
自从帝都启程开始,他家公子就没有怎么休息过。
人瘦了一圈不说,脸色近日以来也不怎么好看,毫无血色,仿佛随时就能晕过去的模样。
“大军的前锋虽然已经到了,但我们眼下还比大部队要快一点,行程缓一缓也不打紧的。”不孤十分心疼的看着景牧,试图说服景牧,让他休息。
“不是没几天了吗?等到了再说吧,到了之后,大家都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景牧心里明白不孤的顾虑,也知道自己身体承受的极限。
可这一路走来,也着实不容易。
遇到暴雨就不说了,但路上的山贼猛兽也不少。
他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只他一个人平平安安的抵达北疆便可以。
他是一行人……
他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却不也不想让他的人无缘无故的丧命。
进了北疆城,别的不说,好歹有个保障,总好过这荒郊野外。
“让大家都再忍忍,抓紧时间到北疆,然后我给他们放三日假,让他们自行休整。”
“是。”
一路风尘仆仆,景牧在到了北疆之后,便回到了从前住的宅子。
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们自行都散了。
因他走之前留了人在这里守着,又提前派人送了信过来,所以眼下整个宅子都是可以住人的。
景牧回到住院,吃了碗厨房送来的热气腾腾的汤面,便睡下了。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虽然路上一句苦都没说过,但身体是诚实的。
景牧在洗漱之后倒头就睡了。
北疆守军军营,一处帐子里,一武将十分愤怒道:“这定北侯府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老侯爷旧疾复发不能上战场,还是世子不能上战场啊?”
“送一个文弱书生过来,倘若真出了人命,这算谁的?”
“唉~这也真是够糟心的,文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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