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景牧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手心里,对着玉文溪淡淡的道:“眼下所有杀人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个洒扫,这事官府虽然没有出公文,但在我们这里已经了结了。”
“二公子聪慧,旁人望尘莫及。”玉文溪客客气气的恭维道。
“只是还请姑娘日后莫再出什么岔子才是。”
这一次推锅着实废了他些许精力,为了能够让这次的案子变成铁案。
他们费尽心力的找到了在景珏死后便消失在人前的洒扫。
为了让他彻底消失,死亡是不可少的。
只有他彻底失去了说话的可能,他们这边才好随意在他身上做文章。
让官府的核实他真的买过景珏所中之毒,让负责查找物证的人在案发之地不远处的角落发现他随身携带的用来防蚊虫叮咬的香囊。
并且有很多人都能够证明那是他的贴身之物。
一个个所谓的铁证,陆陆续续的由京兆尹的人送到京兆尹面前。
由不得他不相信。
也由不得他不以他们的想法断案。
程筠墨在到了帝都之后,就和程家的队伍分开了。
而在程家队伍刚刚进帝都,便成了帝都百姓热议的话题。
直接将定北侯府血案的话题热度压了下去。
景牧从包间的窗户向下看,看着路上一个人走着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红衣姑娘。
真的是她到哪里,哪里便是最耀眼的存在。
路上那么多人,可景牧一眼便看到了她。
程筠墨,程家的大小姐!
景牧虽然认出了她,但并没有上去搭话。
景牧看了一眼坐在他不远处的女子,放弃了下楼的打算。
他还有事。
更何况,他与程筠墨也不该有交集。
“公子莫不是看见心上人了,一直看窗外的风景不肯看着奴家。”覃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景牧的身边,柔柔的道。
一颦一笑之间,尽是勾引之意。
却也望着景牧看着的风景,几个呼吸间之后,纤纤玉手搂住景牧的脖子,笑得十分娇媚:“公子,楼下人来人往,奴家愚钝,可看不出有什么可另公子流连忘返的风景。”
景牧将对方的手掰开,在覃柔十分识趣的顺势松开。
景牧在对方与他保持了距离之后,那种浑身都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消失:“姑娘不愧是烟雨楼台的头牌。”
“可是公子却不喜柔儿。”覃柔假装委屈的道。
景牧并没有辩驳,自顾自的又坐回了刚刚的位子,到了一杯茶给自己:“过两天之事,就辛苦姑娘。”
“是。”谈到正事,覃柔脸上的表情终于正经了起来。
景牧在将公子牧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放回暗格里,而是递给不孤道:“将这衣服烧了了吧。”
“是。”不孤接过衣服道。
“去查查程筠墨这次来帝都住在哪儿。”景牧叫住了抱着衣服就要离开的不孤,吩咐道。
程筠墨既然不与程家人一起,那势必是要有一个单独的住处的。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查。”待在景牧身边那么久,不孤也是十分清楚。
程家大小姐对于他家公子来说,可能是与众不同的。
程筠墨是第一次来北方,自然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程筠墨一只手拿着一根已经吃了一半的红彤彤的糖葫芦,边吃边转。
偶尔在小摊上停下来,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位姑娘,可否与在下共进午膳?”突然有个肥头大耳身穿锦缎的人挡在她面前。
好心情被人打搅,任谁都不会觉得开心,但程筠墨还是压下脾气道:“这位公子,我认识你吗?”
“眼下不认识,我介绍介绍自己姑娘不就认识嘛。”说着就要去摸程筠墨,被程筠墨后退一步避了过去。
程筠墨看着笑得一脸猥琐的人,只觉得十分恶心。
无论是在闽南,还是在南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另她反感的事。
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十分好欺负且能任由人宰割的吗?
虽然这里是帝都,她也打定决心不惹事,但眼下她被恶心到了……
程筠墨懒得与他废话,直接抬腿将她踢了出去,声音十分冰冷的道:“在生色心之前,先擦亮眼睛看一看,你恶心到的人,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放肆!我乃是燕国公之子燕南,你居然敢踢我,我杀了你!”燕南吐了一口血,恶狠狠的道。
复而又对过路的路人吼道:“都看什么看,不想活了。”
程筠墨静静的看着他,无悲无喜道:“燕国公?燕国公只怕会以你为耻,毕竟养出你这样一个当街调侃小姑娘道德败坏的人,也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程筠墨顿了顿:“我觉得倘若我今天杀了你,他怕不知有多高兴,毕竟留着一个蛀虫,谁会欢喜?”
“你……”燕南又吐了一口血,险些晕了过去:“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我等着。”语气十分平凡,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程筠墨也确实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年来想杀的人也不算少。
只是她仍然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
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呢?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不孤将今日程筠墨身上发生的事,以及燕南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说给景牧听。
自然也没有漏下景牧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一时之间,忍不住将程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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