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舟啊,最近跟老书记还有联系没?”普天成打量了秦怀舟一阵,问。
“前几天去北京出差,还专程看望了老书记。对了,老书记让我一定谢谢您。”
“谢我什么,我也没为老书记做什么。”
“老书记说,在海东,就您对他还有感情,他要我一定把这层意思转达到。”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老书记了,他身体还好吧?”
“托秘书长福,老书记的身体还硬朗着呢。对了,老书记还让我带了一幅字,是他写的,老书记的书法现在大有长进。”秦怀舟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卷纸,摊开,是一“虎”字。普天成属虎,难得孙涛还记得这个。望着刚劲有力的这个虎字,普天成一阵感慨。过完这个年,他就五十五了,如果再上不了台阶,怕是秘书长这个位子,也就成了他的终点。
“好字,好字啊,谢谢你,怀舟。”
秦怀舟见普天成眼里没假,就将自己准备好的一包东西掏出来,“秘书长,这是我西藏的一位朋友专程带来的,保健药,我也不知道适不适合秘书长,就冒昧带来了。”
“藏药啊,好,放那儿吧。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是得保健了。”
“秘书长哪能说老,您正是人生的黄金时节呢。”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普天成接起一听,是郑斌源打来的,问他晚上有没有安排,要不要一起坐坐。普天成一听郑斌源现在也学会了这些,高兴地说:“好啊,你郑大所长请客,我当然有时间了。”秦怀舟听出是郑斌源的声音,知道自己该告退了,便说:“秘书长您忙,改天我再来拜访。”
普天成也不挽留:“那好,怀舟,好好工作,你们年轻人,可不能撒懒哟。”秦怀舟又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告辞走了。普天成这才对住电话,问郑斌源在哪里见面。郑斌源说,晚上有位老朋友请他,想拉普天成一块儿去。普天成说:“人家请你,我干吗跟过去凑热闹。”郑斌源说:“指望我单独请你,不可能。晚上六点半,在海津路川府酒家见。”
普天成答应下来,看看还有点时间,想把手头一份急件处理一下,忽又想起秦怀舟送他的药,走过去打开一看,见是壮阳药,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这个秦怀舟,搞什么名堂。再一看说明,就发现这药不只是壮阳,还有其他保健功用。而且注明,绝无伟哥等成分,是藏家独传的秘方。普天成忽然想起,孙涛书记在海东的时候,有人私下说他精力超强,尤其这方面。他会心一笑,看来秦怀舟送这药,已经送了好几年。不过他是用不着,乔若瑄不在身边,他正常的精力都没处使呢。他将药随手放在了一个抽屉里,想想不妥,又拿出来,放到一个更加保险的抽屉里。扔袋子的时候,一张卡掉出来,普天成捡起来,看到后面有一行小字,除了密码,还有一串数字。他怔怔地站半天,秦怀舟给他送这些,难道就为了感谢?
晚上六点半,普天成如约来到海津路川府酒家,惊讶地发现,跟郑斌源坐在一起等他的,竟是屈妙琪。
“妙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普天成喜出望外地走过去,跟屈妙琪握手。
屈妙琪说,她回来已经一周了,只是不敢打扰普天成。
“好啊,偷偷摸摸,你们两口子合起来骗我啊。”
郑斌源坐在一边,脸上是琢磨不透的笑。
“老郑,不够意思吧,夫人回来,招呼也不打一声。”普天成乐呵呵地说。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屈妙琪。屈妙琪比以前瘦了许多,但精神状况还好。“怎么样,在国外生活得还习惯?”
“还行吧,谢谢秘书长。”大约是分开时间久了,屈妙琪一时还有点不适应,脸上多少有点不自在。
“什么秘书长,叫我老普就行。对了,孩子呢,没一块儿来?”
屈妙琪说:“超超刚考完博,在等通知呢。”普天成一听他们的儿子都考博了,兴奋地说:“快,真快啊,我还记得他光着小屁股的样子,一转眼,就给考博了。”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屈妙琪的到来给了普天成一份惊喜,尽管他没好意思直接问他们两人的关系恢复得如何,但从两人的表情看,一定是有了希望。普天成替郑斌源高兴,他总算是把感觉找了回来。屈妙琪很感激普天成,一而再再而三地举起酒杯,要给普天成敬酒。普天成起先还热情地喝,不时地跟屈妙琪说些以前的事,后来感觉头有点晕,不敢再喝了。屈妙琪捧着酒杯,意犹未尽,眼里似乎有很多内容。
吃完饭回到家,已是十一点。望着空荡荡的家,普天成心里一阵难过。老郑一家破镜重圆了,他呢?他们的家至今还搁浅在岸上,能否度过这黑暗期,还很难说。
普天成洗了澡,想睡觉,电话突然叫响。他以为是乔若瑄打来的,兴冲冲接起,一听声音却是朱天彪。朱天彪说,金嫚不想在那边待了,想回来。“哥,这女人爱你爱得不是一般,你要好好珍惜啊。”朱天彪说。不知怎么,普天成就流下了泪。都说他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大得无边,可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股悲怆顿然升起,弄得他鼻子酸酸的。想了许久,他才说:“那就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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