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四朵,话分三头。不说从容,不说山百川,先说说茹世雄。
因为茹世雄让杨跃龙摊上了大事,茹世雄也把学校带入了深渊。沧海桑田,不是高山就是深渊,中间没有平原。
半年前,茹世雄惹了祸端,几个人把镇中的水金明打了,就再也没有去过网吧,水金明像疯狗似的寻找着他。
狮子不惹鬣狗,英雄不斗无赖,水金明就是鬣狗,他的掏肛本领死缠烂打是出了名的,打架只能他沾光,不能他受屈,否则没完没了,除非你弄死他。
镇中的初三周末也上课,但每到中午或下午放学的时候,水金明就和五六个长头发的学生在云桥门口吹口哨,寻衅滋事。
这些人戴着耳环,戴着戒指,指甲涂的花红柳绿,胳膊绣的五彩斑斓,头发仿佛是广告商做的油漆广告万紫千红。他们在门口高喊:“茹世雄,滚出来!”
“操他妈的娘!”茹世雄可被惹火了,带着本班几乎所有的男生迎出去,到了门口,却不见踪影,等到回去的时候,又听见别人说他们还在骂大街。
茹世雄也不是善岔,他就属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他考虑到人多不算好汉,就带着裴少男、阿奚、常顺等几个人出来对阵。
“又干什么,没有王法了?”张浩大声训斥。
“除了打架还能干什么?”
“上学来了还是打架来了!”
“你管得着!”几个人横着向外闯,张浩阻着不放,左佳慌着将大门锁上。
水金明最是气人,在外面讥笑着喊:“小子,有种的你出来,爷爷就在外面等你呢?”茹世雄暴跳如雷,用棍子砸门,最后班主任把这群孩子们领了回去。
奉校长之命,那国强和门卫们开了个专题会议,商讨解决办法。
那国强给镇中曹校长打了电话,曹校长他姓曹,也属于二皮赖那种,他根本不管,也不说好听的。
曹校长就是鬣狗的祖宗——非洲大鬣狗。他只管吃喝不管别的。
一泡屎冲出来俩屎壳郎,一个大一个小,曹校长是水金明的大舅,是水金明的保护伞。
“每天都无理取闹,让人心烦,还“咣咣”地踹门子。”左佳张浩说。
“把他们撵走!”那国强命令。
“我们有什么法,连老子娘都不听,还听我们的,总不至于同他们打架吧!”
“报警,如果再来报警!”
祁湖月派人到学校门口值班,这一招真凑效,水金明不再到门口捣乱,那种静默就像夏天闷热许久的天气,不知那一天会暴雨临盆。
水金明可不一般,在尔格镇中遐迩闻名,连老师都惧他三分。他同杨跃龙一样,“江山”是打出来的。当然,他更有气势,因为他有大舅。
刚升初一的时候,班内有一个叫张统童的,脾性也不大好,两人又是同桌,说不到两句就拳脚往来,学生们惊叫着散去,仿佛群鸟听见猎人的枪响。
那些桌椅可倒了霉,经常被这些“装卸工”装来卸去,在这装来卸去的过程中,两人成了朋友。
就好像是筛面,精细的一个流程,粗劣的一个流程,那些精细的都去了重点学校,半粗产品去了云桥,渣滓去了镇中,所以镇中的秩序要比云桥乱得多。
当然,走读也是一个很必要的原因。孩子们八小时“在岗”,其余的时间全浪费在家里和途中,再加上家长的一味迁就和纵容,社会不良习气的影响,青春期冲荡的偏离,这些自制力较差的学生又没有正确的人生观,所以,“扔掉书本,寻找刺激”就成了水金明他们的绝活。
从开始班里七十人到现在的三十人,辍学的人数比上学的人数多。家长硬是让“混”到毕业,水金明和几个玩伴就在打架中消磨时光。
则凡打架的学生一般的情况下必有三个不打:不打学习好的,羡慕还来不及;不打老实巴交的,没劲;不打追随者,自己是他们捧红的,打就打那些与自己“争雄”的厉害主。
水金明糟过一次劫,放学的时候,高年级的吕梦昆把他截住,几个人把他的钱全部抢去,而且痛打他一顿,踩着威胁说:“再不老实要你的小命。”
几个人不见了踪影,水金明就拼命地踢打树,树没有受伤,他一瘸一拐的回家,他终于清醒一朵花做不成花环的道理,一棵树成不了树林,
水金明决定和张统童联手了。
“站住!”他们也截住了吕梦昆。
“想找事?”
吕梦昆还没有说完,几个人上去一顿拳风脚雨砸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风卷落叶,群狼包围了老虎,吕梦昆想躲都来不及。
“上!”
吕梦昆倒了,从车子上斜跨下来,还没有站稳就平行在地上。
“有种的……单挑……”
拳头如暴风雨的砸落在他身上。
“操你们的娘……我记着你们呢……”
“让你记!让你记!”水金明畅快淋漓,就像暴雨发泄着怒气,那种大人就像饿疯了的人吃面包,即噎得难受又欣喜若狂。
“除非打死我,否则……否则……”吕梦昆心里害怕,但嘴里不服输。
“有种,还不老实,摁着他,快!”
水金明冒着烟,狠吸一口,将烟尾巴点到吕梦昆的腿脚上,黑胎记便烙在上面。
“啊……啊……”
“你……你……等……等……着瞧!”
“这一辈子我不做别的,专门候着你!”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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