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世雄他们跳出墙去,才觉得心里没底,杨跃龙会不会暗算他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中了埋伏怎么办?
几个人有些后悔,这大冷的天远不如温暖的被窝舒适,再说冤家易解不易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他们在北面的麦田里趟着,远处人影晃动,料想就是“杨家军”。
“世雄,咱们还能不能与他们和好?”邵锋怕惹事犹豫了半天说。
“这年头,谁怕谁。”茹世雄还是有英雄气魄。
“试试吧,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打!”裴少男说。
“试试吧,能和谈就和谈!”其余的也附和着说。
他们都知道杨跃龙的厉害,尤其是有一个好爹,连葛业都招架不住,更何况他们。
人家杨跃龙的父亲是月城响当当的老总,一般人谁惹得起。
他们边走边说边壮胆,在一堆土堆前立稳。
北方人一个习惯,冬天来临的时候,在田里挖一排或两排长坑,将白菜根向下整齐的放在里面,上面埋上一层土,漫长的冬天也不会冻坏。
这是贮存白菜时留下的土,经秋霜的封冻,硬实的很,正好可以作为他们的军事基地。
“拿上土块,谁过来就投谁?”茹世雄命令着。
几个人影晃过来了,越走越近,依据几个人的走势可以判断,有“四大金刚”、阿奚、常顺、常柳顺,另外一个可能是四班的戈永杰。
“别过来,过来一个投一个!”
午夜十分,旷野里太空般深邃似的寂静,茹世雄大喊一声,把这黑幕嘶啦啦的扯破,如晴空中的霹雳,把熟睡的人们从甜蜜的梦乡中唤回来。
汽车也惊魂似的呼啸过去了。
晃动的人影吃了一惊,也停住了。
“拿土块算什么本事,有种的过来!”
杨跃龙大喊一声。
“杨跃龙,我们和好吧!”邵锋说,“我和你们班主任还是亲戚呢?”
“不行,白扇我吗?”
“太小肚鸡肠吧?”裴少男的声音细细的,好像过去的宦官。
“和好可以,让茹世雄过来,我踹上两脚,怎么样?”
“我不傻,有种的你过来?”
“你过来?”
双方骂了起来,展开了空对空战役,杨跃龙在地上寻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土块。
气得他拿起麦苗当利箭,猛的扬过去,麦苗就在空中飞舞着,像微波中晃动的小船飘落下来。
他几次猛攻,都被对方的炮弹压了回来。
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他们叫喊累了,就死死的盯着对方,谁也不敢靠近一步。
这时候公路上闪现几个人影,车子放在路旁,从“茹家军”的后方包抄过来。
警惕的邵锋突然发现,惊出一身冷汗:“有人过来了!”
“站住!”
惊魂间,听出是那国强的声音。
一群人张皇不知所措,茹世雄毕竟久经沙场,显示出非凡的机智。
“快跑!”
六个人听到命令,如受惊的野兔飞一般的向东跑去,“杨家军”也发现了张浩,赶紧命令队伍向向东面的里甲店方向转移了。
那国强、张浩、左佳闻讯赶来,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那国强怒火冲天:“关闭云桥的大门,不许任何人过来;早操间清理人数,缺一人扣五分。”
到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三个人完全没有睡意,正好门卫室还有一瓶酒,半斤干炒的花生。
他们搓着手,轮流吹着酒瓶,时不时捡着花生扔在嘴里,酒气在屋内酝酿着,他们议论着烦恼。
铃声响了,军营里该是号角的声音,莘莘学子们从襁褓中出来,在操场前整理队伍准备“碾磨”。
班主任们陆续到岗,那国强命令学生会的清查人数。
人数陆续呈上来,那主任端详半天,发现除了几个有病请假的学生外,其余的全部到位,他命令重新查一遍,还是如此。
真是纳闷,莫非闹鬼了,或者不是本校的学生,简直不可能,他们如何出去的,又是如何进来的,如同传说的“ufo”,在他的心里结下一个迷。
杨跃龙依旧寻着报仇的机会,他半夜里偷着推茹世雄宿舍的门,发现锁得紧紧的,连只老鼠也钻不进去。
他想在餐厅里堵住茹世雄,茹世雄仿佛绝食似的,一次也见不到他。
况且学校盯的很严,看门的左佳开除刚来;杨跃龙还得保持形象,操场“救美”使他成了学生心目中的英雄。
杨跃龙想改过自新,做个好学生。可那些弟兄总是寻着招呼,他感慨涕泠。他想人吗,知恩图报,替人做好事,人家终生会牢记的。
俗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杨跃龙肚里就能跑火车。这件事就此罢了,他不想再找茹世雄麻烦。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件件的事又激起了他胸中的怒火。
茹世雄竟然拔断手腕粗的小树,还竟然要挟常顺打饭,童雅巧和张一敬竟然依仗茹世雄脱白冰衣服,还竟然背后骂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报此仇,誓不姓杨。
宿舍的伙伴们也气得咬牙切齿,谁也想不出可行的办法,后来他们想到了阿奚,把阿奚叫到他们的宿舍。
阿奚想了一会儿说:“反间计!”
大伙沉默了,都看着他,“挑拨邵锋、裴少男和茹世雄的关系,单独收拾茹世雄!”
贾重文突然醒悟过来,拍着后脑勺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杨跃龙领悟过来,表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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