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薛淳樾见来人是叶沁渝,连忙将那女子推开,神色严峻地看着她。
叶沁渝的脸色有些发白,她下意识地敛起自己的左手,向薛淳樾说道,“抱歉,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离开,毫不迟疑。
薛淳樾追了上来,三两步走到她跟前站住,叶沁渝始料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薛淳樾顺势将她抱住。
他怀里传来一阵陌生的脂粉气息,叶沁渝心里不适,拧了拧眉,用力将他推开。
“薛大人请自重。”
“我们都同室而眠、同床共枕了,还自什么重?”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旧事,叶沁渝顿觉又气又伤心,抬头紧盯着他说道,“我还以为薛大人温香软玉在抱,早就忘记了海州的旧事了。不过这些事也没什么好提的,毕竟都过去三年了,现在薛大人身价更甚往日,能选择的自然更多,再也无需委屈自己选择我这个身体残缺之人。”
说起这事,叶沁渝才忽然惊觉,自己自从在熙和居与薛淳樾生活过一段时间后,再也不惧怕提起那场被劫的灾难了,即使提起也不再再为此梦魇,不知是否因为薛淳樾给了她安全感,让她心神安宁所致。对他的感情,她总想找机会对他倾诉,现在一番心思反倒被浇了一盆冷水,委屈之下眼眶忍不住泛红。
薛淳樾看她这副既要强又委屈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不舍,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叶沁渝抵住他的胸膛,但渐渐地也不再挣扎。
“沁渝,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可以回到过去的。”
“你是不是觉得王爷退了你的聘礼让你没面子,所以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了……”
“当然不是!”
“那是为何?”
“最近太忙了,而且……既然王爷不喜欢我,我也没法经常造访。”
“所以你就对我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连我最后是不是嫁给了别人都不在乎?”
叶沁渝推开他,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薛淳樾苦笑,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在海州,我带你去海边的海神庙玩吗?那时候你许愿说要嫁给我,我笑话你,哪有人求姻缘在海神庙求的,应该去月老庙。你说,月老可能管不了我,但是海神娘娘肯定管得了我。”
叶沁渝一脸狐疑,“我们去海神庙?”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薛淳樾眼神忽然黯淡下来,一会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还真拜对神了,谁也管不了我,只有海神娘娘可以。所以,我跑不掉的。”
“那你刚才……”,叶沁渝脱口而出的质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你当真不记得她了?她是先襄王的女儿,当今襄郡王的亲妹妹,仪安郡主啊。”
仪安郡主?!叶沁渝这才猛然惊醒,他这么一说才觉得那女子和小时认识的仪安郡主确有几分相似。可是,仪安明明是她来长兴之后才认识的,当时襄王与敬王亲厚,两家的孩子也时常在一起玩耍。
不久之后,襄王夫妇奉旨举家迁往封地荆南道襄州府,路遇不测不幸去世,此后世子袭封襄郡王,他们兄妹二人就一直留在封地襄州府,未曾回京。可是,薛淳樾怎么会认识她,还如此熟络?
薛淳樾叹了口气,“襄王在世时曾数次造访薛家,仪安也随行,因此我与她相识。她最后一次来海州薛家时,你也在薛家,我们几个还一起玩耍。可惜,这些记忆你都丢掉了……”
“这又如何,难道你想把小时有过缘分的女孩子都娶了不成?”
看叶沁渝真的生气了,薛淳樾无法,只得拉着她离开后院,到偏厅里继续安慰她。
仪安在书房门口远远地看着两人亲昵,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脸上已然换上清冷的神色。
正在薛淳樾安慰叶沁渝之时,叶赐准忽然出现,进门便说道,“淳樾,有要事相商……沁渝,你怎么在这里?”
叶赐准似是有些错愕,呆呆地看了一眼薛淳樾。
“沁渝,你先回去,我和赐准有些事要商量。迟些日子我再去敬王府找你好吗?”
叶沁渝看了看两人,分明是有事瞒着她,但是若是直接问他们必不会坦诚相告,无法只得先离开。
看着叶沁渝离开的背影,薛淳樾无奈说道,“她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倒是希望她刨根问底……”
“自小沁渝的内心便十分坚忍,不用太担心她。反倒是仪安,她怎么忽然进京了?”
“你觉得沁渝坚忍,是因为她从没在你面前表现过脆弱的一面……我真的很担心她。”
“我们没有回头路了。淳樾,现在我们只能一往无前,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忽然想到,如果不是你鲁莽向敬王府下聘,仪安怎么会贸然进京?幸好敬王回绝得彻底,众人皆知,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些什么来!”
薛淳樾神色严峻,微微拧眉说道,“羽茗已经安顿好了吗?”
“自然安顿好了。”
叶赐准语气有些不悦,薛淳樾知道是自己与羽茗的旧事让他心里不适,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些事我和羽茗都放下了,但你似乎还没有。走吧,我已经把仪安晾在书房老半天了,这位主可得罪不起。”
襄王府仪安郡主进京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兴。大业国律例,就封的藩王无诏不得进京,但是女眷的限制就没那么严格,一般给后宫之主上个问安省亲折子,取得首肯就可以特许进京。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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