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担心他?”慕寒挑眉迫近压低声线,俊逸的眉眼此刻染上几分漫不经心:“作为交易,此时,你花婠可是我慕寒的女人!”
“……”花婠骤然看向慕寒。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到交易这两个字。
这段时间的课业忙碌,外加慕寒的缱绻柔情。
花婠差点都忘了:
他和她,始于交易!
“云暮寒,云山上。可是有个西海公主金尚娆,在等你!”纳兰子期轻挑了一下琴弦,好看的桃花眼掠过一丝故意。
金尚娆?这是那个西海公主的名字?花婠瞬间抽回玉手,跳下了软榻:“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看!”
她很介意?慕寒杯盏清茶的温热渐渐散去,却没有出口阻拦。
时辰差不多了,这几日她不可晚睡。
“宁为寒门妻,不作豪门妾!”纳兰子期又跳动了一下琴弦,声调清润中,丝丝清明。
“……”花婠脚步一顿,片刻后皱了皱眉。
她知道,纳兰子期是故意的。
只是纳兰不知道,他和慕寒之间只是交易。
他的妻与妾,她不在意。
等到离家天机院,她和慕寒的一切,她都会斩断。
清fēng_liú转,月光漫洒。花婠戳着手指,一路小跑着回了房。
花婠走后,纳兰子期合了合凤目——
纳兰城的堂堂少城主,竟然如此的善妒挑拨?
这还是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纳兰公子么?
“婠儿不在,星光,可真是暗淡无味!”纳兰子期看着花婠合上房门,便也自顾自地起身离开了。
此时,空荡荡的桐台之上。
慕寒仰望着西天的无数星宿,巍峨的身姿,此时看上去清寒颀长。
“少主,您也该歇下了!”药伯捧着药碗恭敬地站在自家少主人的身后,轻摇叹息。
自打花婠这姑娘入了少主的书房,到现在都没动静。看来,老族主想要抱重孙。这件事,还得继续等。
“她如何了?”久久静默后,慕寒轻轻问起了花婠,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正在药浴!”琉夏站在药伯身后,恭敬地拱手答道。
“嗯!”慕寒淡淡应了一声:“金氏那个女人,还在云山?”
“是!”芒刺在暗夜中,飞身而至:“据云山传来的消息,金尚娆差点就入住了娇鸾宫,被我们的人拦下了!后来,老夫人特意安排的她住进了离您书房最近的秀芝殿。”
娇鸾宫,云山上最奢华尊贵的宫殿。
还是六年前,他家殿下亲自让人建造的。
虽说娇鸾宫建造是六年前,可它的草图,却是他家殿下十几年前就绘制的。
“叫人把秀芝殿拆了!”慕寒凉薄的凤目泛过一丝寒光,补充道:“她住哪间,就拆哪间!直到她滚回西海!”
“……”芒刺嘴角一咧,些许心疼。
那么好的宫殿,说拆就拆?
这该死的西海公主,真是个不招人待见的。
“少主!”药伯把手中的药碗举得更高了。ok作文网
这一月多以来,他时不时地给少主的吃食中加些暖情的东西。目的自然不是害他,而是想让他早些和花婠情近。
可这结果,很不理想。
于是,这次药伯就捧着药碗来了,直截了当。
一想到有几次在门外,他看见他家少主经常留宿书房。药伯就着急。
明明心里喜欢,怎么就……
作为少主身边的老人,药伯是看着慕寒长大的。自然特别了解自家的少主人。
少主他对这位花婠姑娘,是喜欢的紧了。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你也太低估本王了!”慕寒凤目扫过药伯手中的药碗。
“老奴造次了!”药伯赶紧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药碗。
“你是祖父留下来的人!你的心思,慕寒明白。只是……总有她来求本王的时候!”慕寒凤目温和地落在药伯手中那碗已经冷掉的药,今夜的药闻起来格外苦涩:“接下来的医理,便由您老亲授!”
“喏!”药伯领命。
历代天机院的药理训课,都是他的徒儿当归子讲授。今年,少主竟然让他去亲授?
此时桐台殿内。
花婠浸泡在药池之中,青丝温婉,肤如凝脂,腰肢柔软,胸前激荡。
不得不说,这药浴实在是舒服。
池间水雾弥漫,花婠静静地看着指间水流簌簌而下,满是凝思的眼眸,显得沉静而笃定。
好闻的药香,充斥着暖殿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满是雾气缭绕的叮咚声。花婠捧起的掌心中的晶莹剔透的水花,目光落到自己凝白如玉的藕臂上,一朵殷红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花婠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细碎的吻痕从她的胸口蔓延,一路向下。最后,花婠玉手落在双腿之间的红痕,心下一阵酥麻。
他是什么时候,吻了她?
天机院课业繁重,花婠受益良多的同时,身体却总是吃不消。这段时日,总是看着看着谍报,就在慕寒的书房中睡过去了。
也许,花婠甩甩头,无法再继续想下去。
“泡太久会透支!”慕寒迈着长腿走了进来,手中还勾着一件素白色的蚕丝纱裙。
哗啦!花婠无措地没入水中,将自己藏了进去。
慕寒这样的男人,就像是这人间极致的风景,美好到让人不计后果。
“噗……”花婠从水中,孟地抬起头换气。水流顺着发丝落入水中,雪肌上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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