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浪费了定金,宁肯让自己儿媳妇忍着疼和流产的风险。
不先去医院,却先咄咄逼人的要赔偿。
死了还想让一飞机的人给她陪葬。
青鱼皱着眉头看着在瓶子里不依不饶蹦跶着叫骂的老太太,没忍住手指点了过去,放了一丝雷光进去。
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那不知道的呢?
看着瓶子里的亡魂被电的瑟瑟发抖,青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意。他又晃了晃,就丢给了明月,转头看向大师兄疑惑道
“师兄,你说做人做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意思呢?”
青鱼不理解这种行为,也不明白这个梗着脖子到处不讲道理,究竟是自己心里舒服,还是看别人都让着她有快感,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大师兄挠了挠头,他没第一时间开口,显然是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思索了片刻,大师兄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规矩都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道理都是给明道理的人听的。”
“也许不讲道理的人,根本就是道理不通,然后日日活在别人都让着她的快感中吧,逐渐沉沦了吧。”
真空在一旁拍了拍青鱼的肩膀,笑着道
“阿弥陀佛,这也是一种另类的yù_wàng了。”
青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人心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复杂。看着自己师兄在一旁笑呵呵的向别人问路,接着极有礼貌的连连道谢,青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冲突。
就好似刚从老太太身上被冻伤,却忽然又进入到大师兄的气场里被温暖一般。见他愣愣的有些出神,媚儿柔声道
“少爷,想什么呢?”
青鱼摇摇头,笑着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师兄经历了那么多,怎么脾气还这么好。”
大师兄的过去,青鱼依稀知道一些,师父有时候喝多了,絮絮叨叨的也会对青鱼说上几句,每每大师兄都是在一边笑着听听,从不阻拦。
孤儿在世,年少得志,却历尽了人情冷暖,喝尽了世间苦水,入山门的时候甚至有些仓皇不安,师父很多时候看见大师兄自己坐在屋里落泪。
这样一种经历,难道不该更冷漠才对吗?
他正想着,明月开口了。
“人是有体温的。”
“什么意思?”青鱼闻言转头看向了师姐,很少说话的明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青鱼有些费解。明月蹲在青鱼肩膀上舔了舔爪子,眯着眼睛看着和真空正商议事情的大师兄,带着些暖意柔声道
“这是你师兄说的。”
“人有体温我知道啊,但是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师姐这个说话的方式青鱼是有些头疼,要么懒到每句话只蹦一两个字,要么说句话中间隔半天,他追问的时候,也有了些急切。
明月站起身来猛地伸出爪子就要拍上青鱼的脑袋,青鱼吓的连忙就要捂头。可明月爪子落下来时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按到了青鱼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揉,慢声道
“你师兄说啊,就因为人有体温,才能活着。要是冷了那就死了。”
她这么揉着青鱼脑袋的方式,让青鱼多少有些不适应,远处的大师兄看到黑猫站在青鱼肩膀上像个大人一样揉着他的脑袋,颇觉得场面有些滑稽。
“所以呢”明月揉了几把就蹲了回去,她看着大师兄的方向,眼神里有些青鱼看不见的暖意。
“他说保持这个温度,才觉得自己活着,要是心里冷一冷,那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原来如此,青鱼这才明白大师兄后来变成这种性格的原因,是因为他怕死。
————
这个机场到酆都,还有很远的距离。
坐着大巴车上,青鱼左右看看,大师兄和真空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谁也不言语。
整个阴司放在一边暂且不提,单单无常在几人面前就是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更别提实力深不可测的判官,和从不露面的东岳大帝。
这次去,谁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或许是阴司的叛乱,或许是魔族入侵,又或许会有什么阴谋。
听着大巴车一路高速行驶的噪音,青鱼把脑袋靠在了窗户上,静静的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里,偶尔能看见一两亡魂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
“慌了?”大师兄在前座回过头来,看见自己小师弟愣愣的出神,笑着问了句
“害怕?”
“没有。”青鱼摇了摇脑袋,他低头拍了拍睡在腿上的媚儿,避开了大师兄的眼神道
“只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媚儿舒服的用脑袋蹭了蹭青鱼的手心,感受到媚儿身上的温度,青鱼也带上了一丝微笑。
“职责所在。”大师兄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青鱼听见这句话楞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眼里的热切,两人齐声开口道
“虽死不惜。”
说完话,两人一起笑了。
可笑着笑着,青鱼突然冷脸道
“可是我不明白,凭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却让我们几个人小蚂蚁去做,百年前那一战里玄门剩下的肯定不止我们几个,那他们,又去了哪里?”
原本听着师兄弟二人的对话,笑着抿了抿嘴的明月,听见青鱼的话后呆住了一瞬,猛地从座位上抬起头来看着青鱼。
在她印象里,青鱼自襁褓中被师父抱回来,一直长到这么大,虽然经常和师兄吵闹,经常因为各种事情生气,但是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说话,却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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