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有个前尸之鉴放在哪,纵然再饿众人也强忍着没有去碰主食,只是喝了几碗稀粥。有几个胆小的甚至连稀粥都没敢多喝。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话说清楚?你把话说清楚,不就不用白白牺牲一个战士了吗?”
士兵们对于无故死了个战友没有多说什么,唐运却不干了。这可都是他手下的兵啊,本来就不多了,现在还糟蹋一个,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冯顾撇了他一眼,“殿下,咱们现如今仅仅只是暂时甩开了敌人,还没彻底安全呢。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得分秒必争,浪费一秒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我方才若是直接解释,他们中有多少人会信?那怕搬出我家世子怕是依旧有人心有不殆。到时候吃死了课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人了。现在只死了一个,您怎么还怪罪我呢?”
冯顾的话说的唐运一愣。仔细一样,还真是这样。当即,悻悻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乖乖的跑到一边喝粥去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冯顾不屑的撇了撇嘴。就你这样的憨货竟然也敢和我家殿下争皇位,也亏得你现在有了自知之明,若是还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我不建议送你一程。
说实在的,这一路上,冯顾无数次诞生了弄死唐运只带着他手下兵马回去的念头。虽然以自家世子的势力和威望已经是公认的内定储君了,但谁不想彻彻底底把这个位置坐稳?而很不巧,唐运就是能让唐瑾坐不稳这个位置的人之一,虽然他并没有能力把唐瑾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但多少能影响一些,但那怕只是一些,也是冯顾不愿意看到的。
想法虽然诱人,但冯顾还是忍住了。不为别的,实在是人多眼杂,谁能保证没人看到?而但凡有一个人看到了自己谋杀唐运,告到皇上那里去,先不说唐瑾储君的位置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稍事休息,众人便再次开始赶路。就像冯顾说的,他们现在只是暂时
甩开了对方的追击,距离真正的安全还差的远呢。
果不其然,中间对方又追上来两次。好在早在来之前唐旭就给他们制定好了对策,不需要冯顾费脑子去指挥什么,只要看情况进行一下微调就行。
最后,随着众人穿过一处山谷,冯顾看了看身后逐渐远去的山谷出口长出了口气,“所有人原地休息一晚。咱们已经彻底安全了。”
过了这山谷,便算是到了东北防线。也就是到了唐瑾的主场,追兵除非傻了,否则绝不会追过来。
听到终于逃出生天,众士兵纷纷喜极而泣,有的甚至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天知道他们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是每时每刻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每天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睁眼,因为睁开眼看到的满满都是绝望。
现在,终于逃出生天,这一刻积攒了无数天的绝望、悲伤、哀怨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这一刻,没有人打扰他们,也没有人露出任何鄙夷的目光。所有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这群壮若疯癫的士兵,这一刻全世界都在给他们让步。
发泄够了,或者实在没有力气发泄了,一群人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时,在原地站了半天的汗蒙士兵缓缓动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开始安营扎寨。那些缓过劲来的大唐士兵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是默默的加入了扎营的队伍,重物不能抗,但一些轻便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下一个小小的营地便搭建了起来。不多时,夕阳下,营寨中一缕炊烟升起,渐渐的些许笑声传来,继而愈演愈烈,最后整个营地干脆架起了高高的篝火,两拨算是同生共死的士兵借着篝火,借着夜晚,结下了深厚友谊。
这边有大唐士兵在教汗蒙士兵赌博、抽烟,那边汗蒙士兵拉着大唐士兵拼酒,在旁边甚至有教跳舞的、教武技的,总而言之一个简简单单的休息,硬生生被他们搞出了联谊会的
既视感。
依靠着一顶帐篷,手捧着一碗酒缓缓饮尽,冯顾面无表情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笑意。随手把个碗往地上一扔,一抹嘴,从阴影中走出,大声吆喝道:“玩的什么,玩的什么,一堆老掉牙的玩意,爷教你们一个好玩的!”
看着不远处迅速和一众士兵打成一片的冯顾,陪着唐运坐在远处的唐清脸上多了几分向往,“二哥,我可以去吗?”
唐运看了眼和一众赌博行酒令的冯顾,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以及淡淡的向往,但还是坚定道:“不行!那些是咱们手下的士兵,咱们需要保持身份,绝不能和他们混在一起。”
“可……可唐铎大伯,还有唐瑾堂哥,他们都和手下的士兵关系极好。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呀?反而军队战斗力还很强。”唐清不解道。
唐运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领兵方法!我的方法绝不比他唐瑾的差。”
“二哥,我觉得你这个思想有问题。”唐清似乎也有些不高兴,“救了我们命的是唐瑾堂哥。你不感激就算了,现在还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为什么?”
“我自有我的打算!”唐运一挥手扭头便走,丝毫不给唐清接着问的机会。事实上,唐运只所以这么生气,主要还是因为嫉妒和自我怀疑。
他承认他能力上不如唐瑾,无论是理政能力还是领兵能力都不如。但这也就仅限于唐瑾,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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