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看护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但他们也不敢打扰还跪在地上的主子,只能去驱散周围看戏的围观群众。
人都散去后。
司长克满眼疼惜的扶起白茹,但刚才被讽刺了一顿,也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静儿把长公主带来,肯定是那个毒妇指使的,可恶!”
长公主?
怪不得那么厉害。
白茹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随即心里又火热起来,区区一个公主,都能对将军疾言厉色,要是皇后——
她轻咬下唇。
和幻想中富丽堂皇的皇宫比起来,眼前的将军府,都有些黯然失色,早知道罗婉那个老女人,和长公主还有这么好的关系,她就不着急下手了。
不过。
将军的妻子,应该也有机会见到皇上吧?
白茹心中浮想联翩,这念头便如一粒种子,播在了心上,被yù_wàng一浇灌,便不加遏制的疯狂生长起来。
“茹儿,茹儿。”
司长克担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回过神,面对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古铜色的肤色,胡茬稀疏,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让自己费尽了心思才得到。
如今触手可及。
白茹却又忽然想到,自己比司长克的儿子司卫,才大了八岁而已。
都是陪老男人。
皇上难道不比将军厉害?
她心中如此想着,一双纤纤玉手,如条白蛇一般探向小腹,感受到掌心的温热,不由后悔,有些事情操之过急了。
看到她的动作。
司长克嘿嘿一笑,粗糙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滑腻的手背上,既幸福又有些愧疚的说道:“没想到还有三不去,不过我觉得,只有你生的,才是我的孩子。”
你觉得有个屁用!
一听这话。
白茹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内涵,无非是怵了长公主,不敢休妻,所以要委屈自己肚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庶子女。
草包!
废物!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不在乎了,白茹柔嫩纤细的手慢慢收紧,腹中的骨肉仿佛也有感觉,竟然抽痛起来。
这样也好。
她依在司长克怀里,委屈巴巴的说道:“长克,我好怕,静儿是不是不喜欢我,她才七岁,就会向长公主告状了。”
“这丫头,回头我教训她!”
听到他恶狠狠的话,白茹彻底放心下来,轻轻拍打小腹,眼神却阴冷无比。
府里。
长公主在一旁安慰罗婉,但听完她一番话后,也不禁起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感。
提醒道:“若是他没那个心,白茹就算再娇,又怎么能得手?说到底,根源还在司长克身上,你赶走了第一个女人,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她苦口婆心。
罗婉却只顾垂泪,哀怨道:“我能怎么办呢,他毕竟是司卫的父亲。”
听到这话。
长公主就知道,这个表妹没救了,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居然还问“我能怎么办”,站起来大耳刮子扇他也行啊。
司长克想带着白茹浪迹天涯的时候,可没想过,他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也是一国的将军。
“唉,你——”
长公主摇了摇头,对罗婉无话可说,连她自己都放弃争夺应有的权利,旁人看了再着急,也是有劲没处使。
说话时。
两人的女儿在一旁玩得正好。
殷彩一心多用,听到了长公主和罗婉的对话,失望之余,也不禁为女主的命运担忧起来。
母亲不争。
女儿的利益也会被步步践踏。
但自己不是土著,虽然应世界意志而来,却也受法则限制,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需要等机缘的到来。
她只能再三嘱咐女主,一定不能把戴着的明珠摘下,要收好令牌,如果再有什么事,就像今天一样去公主府找自己。
见司静乖乖答应,她才勉强放下几分担忧。
正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
“哐啷”一声。
屋门被人一脚踢开。
司卫放学往桌上一放,视四人如无物,大口大口的喝完茶,才一脸不满的抱怨道:“厨房怎么还没做菜啊,娘,你快去看看!”
“哎,卫儿别急,娘这就去。”罗婉慌慌忙忙就要往外赶。
快到门口时。
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卫儿,这是长公主,这是你表姐,黎阳县主。”
因为腹中饥饿。
司卫脸上十万分的不耐烦,勉强叫了人之后,又催促道:“娘,你赶紧去催呀,我都快饿死了!”
“好好,娘这就去。”
罗婉给了两人一个抱歉的表情,便匆匆离开。
见状。
她们母女交换目光,也不方便再继续留下,依依不舍的跟司静告别后,便乘马车离开了将军府。
马车内。
长公主不无感叹的说道:“惯子如杀子啊!”
司静才七岁,却有勇气在母亲被欺负的时候,拿着令牌独自去公主府求救,而司卫身为长子,不仅不知道维护母亲、妹妹。
反倒越来越像他的父亲。
对母亲的态度,简直是颐指气使,而更让人感叹的是,罗婉居然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罗婉不仅育有一子一女,而且还有强大的娘家背景,长公主也愿意帮她,拿着这样一副好牌,却能被白茹踩在头上。
与她从小受到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教育不无关系。
自己立不起来,只会当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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