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侍从?”
听到丁铃的话语,苏悦儿是惊愕的,但脑海里也出现了鄢陵那张阴柔的脸。
难道,是他?
可是他干嘛为难严家?
“你的侍从?”龙燚听到这话凑到了苏悦儿跟前:“你们魂族到底还剩下些什么人啊?”
苏悦儿当即斜了他一眼:“你确定我知道答案?”
龙燚愣了一下有些悻悻地扭头:“我以为你会记得。”
“抱歉,我现在的记忆里,没这块。”苏悦儿说着看向龙燚:“不如你来告诉我,我当初有多少随从?”
龙燚耸了一下肩:“说不清楚,反正三四个总是有的。”
苏悦儿闻言试图去回想,可是脑袋里只有那个大家下跪的场景,而当时,鄢陵站在其中,阴美的脸上是关切与焦躁,至于其他人都是低着头的。倒弄得她想不起来其他人是谁,什么模样。
“你说的为难是什么情况?”想不出就只有去了解,但苏悦儿的问题,丁铃却摇头:“不知道,具体的村民也说不清楚,只说村子里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被召集到严家堡去了,而且感觉事态很大的样子。”
苏悦儿当下直接转头看向龙燚:“我们离严家堡还有多远的路程?”
“不远,走快点一天,慢点,也就两天。”龙燚说着讨好似的一笑:“你想走快点呢,还是慢点?”
苏悦儿盯了他几秒,转身走到了暴龙夜白跟前一伸手,暴龙夜白就自觉的把她抱起来,抗在了肩头,而苏悦儿一坐好就冲龙燚说到:“还是快点吧!”
龙燚的嘴角抽了一下,不满地和暴龙夜白的眼睛对视了三秒,这才转身继续前行。
……
既然要快点,自然大家是马不停蹄,速度向前。
不过,来到这个山村,也都是正午了,所以第二天,在接近正午的光景时,他们一行人才到了严家堡附近。
“还有十里路,估摸着下午才能到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龙燚回头问询着苏悦儿,他们可是早上风雪一听,就继续赶路了。
“也行,吃点东西再继续吧。”苏悦儿是不用自己走路的,可大家都在赶路,她也还是体谅人的。
所以当下,大家是歇脚下来,架炉生活的准备弄些吃食。
可是就在忙碌的时候,一道风刮了过来,弥散过来了血腥味,一下苏悦儿就恶心的发呕--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的恶心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当然胃口也开始变大,并没有因为恶心而没有食欲。
丁铃立刻上前给苏悦儿拍打照顾,龙燚则看了敖七一眼后,敖七立刻就朝着风刮来的地方奔了过去。
几分钟后,他人就折返了回来说到:“前面,全部都是尸体。”
“全部?很多吗?”
“很多。”敖七点着头,一脸慎重:“至少我放眼看去,百丈内都是尸体遍布。”
这样的话,让龙燚的面色发沉--这两天赶路,他才把内心的抑郁舒缓一些,结果又是死尸,他的心头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感,就好像一堆的事等着他似的。
而苏悦儿则是吞下了球球给的灵珠,压制了自己的难受后,一边抓着那根灵芝闻香气来让自己提起精神,一边说到:“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情况未明,这里还飘散着血腥气,吃也吃不下去的,而且弄不好,等下吃了还会吐出来,还不如早点过去搞清楚状况。
龙燚对于苏悦儿的提议,蹙了蹙眉头,随即说到:“好吧。”
于是大家迅速的收拾了东西,这便朝前走。
走了不过五十米而已,就在雪层与隐隐可见的绿色里,看到了尸体。
他趴在雪窝里,身上积累的薄薄冰层和干涸的血口在诉说着这人大约是死于一两天前。
由这个尸体开始,随着他们的向前,从隔三岔五的一具,到越来越多,最后简直是,三五步的,就有一个。
这些人的身上,伤口只有两种,割裂与穿刺,让苏悦儿几次停下来查看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难道,是鄢陵?
她还记得在圣堂的时候,鄢陵是如何发动攻击的,他的蜘蛛腿既像军刺一样扎入人体,也能如利刃一般的割裂。
所以这些伤口,看起来,很像他的杰作。
苏悦儿心里嘀咕,但面上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于是,他们在血腥气息和尸体的接踵里,走了整整十里路,看了整整十里路的尸体,这才到了严家堡前。
“看来,那些村子里被召集过来的人,都死绝了啊!”龙燚刚叹了一句,严家堡的楼顶上,忽然有一只白身金翅的大鸟飞出,它“桀”的叫一声,迅速地朝着南边飞去。
“是金翅鸟!”龙燚眯缝了下眼睛,扭头看了苏悦儿一眼,随即喊到:“咱们过去!”说完已经迈步急奔,大家也立刻追着跑。
金翅鸟,是灵族各路世侯之家与灵族王室传信的鸟,类似与信鸽那样。
它突然从严家堡的顶楼飞出,那就说明,严家堡里至少还有活人。
大家哗啦啦的朝前跑,刚刚踏进严家堡的院落,那城堡一样的楼层第二层的墙面就突然就破了一个大洞,一个浑身笼在黑色之中的兜帽人拎着一个巨大的盒子走了出来,他的另一只手将一个人直接从二楼给扔了下去!
“严野!”一声痛嚎从顶层响彻,听来撕心裂肺,而苏悦儿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就看向龙燚:“还愣着干嘛,上啊!”
兜帽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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