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归啼被阮誉拉着跑了半城,终于在一处城河岸的廊道便停下。
“夫人!”阮誉对着河边一名妇女喊到,原本正在捶打衣物的女人当即抬头看向阮誉,双眼满是星辰,这眼神让魏归啼有些感同身受,他居然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爱意。
“官人,你不是刚出去巡街吗?怎么又回来了?”妇人将两只湿哒哒的手在围卷上擦了擦,擦干后这才为阮誉整理起了衣裳“刚穿的衣服,怎么乱糟糟的?”
“没事的,夫人,给你介绍下这位小兄弟!”阮誉一引荐,妇人当即行礼“这位秀才,阮氏有礼了!”
“昂!我不是秀才~哈哈!”魏归啼干笑道。
“无妨,咋一看小兄弟是文质彬彬的”阮誉拍了拍魏归啼,对着阮氏继续说道“这小兄弟可能要在家中住上几日,你快去腾间屋子!”
“啊?我…”魏归啼想要拒绝,可看着阮氏已经走进屋内,他又不知该如何说。
“小兄弟,你不必担心,只要住在我家中,定不会让你受贼人所害!”阮誉拍了拍胸脯说道。
“好吧~”魏归啼也不知怎的,或许是这阮誉过于热情,让他难以拒绝跟着进了屋内。
由于紧挨城河,阮誉的宅子前门似后门,后这后门却又像前门设了一方庭院,眼下阮誉备了一些小菜,放设在庭院中,领着魏归啼坐下。
“小兄弟!请坐~”阮誉当即为魏归啼道上了酒水。
看对方如此热情,魏归啼当真是难以拒绝,只好坐下“阮誉小…大哥,方才那几名混混是怎么回事?”
阮誉倒着酒,原本热情的面容又变得无奈,叹气一声后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些混混来头可不小,他们背后可都有大人,至于他们为何找我麻烦,只因为我想要揭发了与他们后台有关的一桩案件!来!吃酒吃酒~”
“噢!好~我不喝酒~不会喝!”魏归啼将酒杯往桌旁一方继续说道“一桩案件?是何案件?这黄平好像有些骚乱~连你这捕快也能在光天化日下被人如此调戏,地方父母官不管吗?”
阮誉摇摇头“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黄平已经整整三年没有父母官了!”
“嗯?是何意思?普天下哪里不被朝廷塞得满满当当,哪还有不法之地吗?”魏归啼打着官腔说道。
“黄平并非不法之地,而是难法!上一任县老爷其实在一个月前,还未上任就被暗杀在了城外,我黄平三年前便上报了县老爷猝死案,而整整等了三年,接替之人才到来,我这刚去接新老爷,却发现已经被刺杀身亡,而后我再次上报,可现在也是音信全无!”阮誉捶胸说着看似痛心疾首万分。
“三年没有县老爷,好不容易来一个又挂了?”魏归啼吃着花生米重复着阮誉的话,听着这事迹似乎有些明朗“看来是三年前上头有人截了你的信,三年后瞒不住了干脆就再派个替死鬼过来,再续三年,哈哈~”
“小兄弟因何大笑?这难道不痛心疾首吗?”阮誉不解道。
“你就没打算去趟长安?”魏归啼好奇问道。
“我哪里还出得了城,若非看在夫人份上,我早就给那帮贼人杀了!”阮誉说着仰头痛饮一杯。
魏归啼眼珠子滋溜一转继续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后台,是何意思?跟你夫人有个关系?”
“在下夫人姓佟,就是这黄平山上的佟家堡的八小姐,这佟家堡势力巨大,堡主仗着与州里大官有联系,在这一方无恶不作,当然!也没人管得了他,三年前还有县老爷会从中搅浑水,黄平也还算太平,可随后老爷就就死得不明不白,之后就更无人能约束佟家堡了,不过我夫人生性纯良,与我交好后便与佟家堡斩断了联系”说到这阮誉面露惭愧道“也正是因为夫人,我才免受贼人杀害,不过也背负了被人唾骂的臭名!”
“我看夫人就挺好,被骂就被骂吧!”魏归啼无所谓道。
“哎!这天高皇帝远,黄平算是完了!”
“别泄气啊~”魏归啼一拍阮誉肩膀说道“把佟家堡清了不就好了!”
阮誉无奈笑了笑“方才是见过小兄弟以一敌十的魄力,可这佟家堡并非地痞流氓,势力甚至不输于普通山匪,哪能说灭就灭的,这只能靠朝廷知道这黄平的事迹才能抚平!”
“嗯嗯~”魏归啼点头附和着,既然对方不相信他也不再说什么,心中第一个想到了风不快‘也不知这种事跟风不快说说管不管用?’
“小兄弟想什么呢?”阮誉看着魏归啼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心道。
“阮誉啊,按理说这朝廷每年都会视察各地,这黄平他没人下来吗?”
“下来有何用?州里大官们都打点好了~”
“那驿站呢?难道佟家堡会截下黄平所有书信吗?这可就过度干预,难免会引起上头怀疑!”
“那倒不是,他们只截我的信,我曾经让亲友帮我偷偷上访信件,可最后信未寄出,反倒是让在下亲友蒙受不白之冤,久而久之,我也就没什么朋友了,自然!我也不愿意让别人跟我有关系~”
看着眼前阮誉如此真切的样子,魏归啼不禁感叹这世上果真有如此实诚之人,稍作思考魏归啼轻声问道“我在长安城有些朋友,如果我寄给朋友,他们会从中作梗吗?”
“小兄弟的意思是?”阮誉眼前一亮。
“你就说我写封不关紧要的信,能不能寄到长安~”
“能!自然是能,不要提及朝廷,提及佟家堡,或是…或是提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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