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江行镖局的后门,菜朔早早等候在此地,一只布满刀痕的手从车厢内伸出,菜朔当即恭敬的迎上去,伸手借对方搭着。
“师父~害您老人家劳顿了~”菜朔弓着身子谦卑无比。
“你还知道呐?”
说话间,一名头戴斗笠,挂有面纱之人从车厢内迈出,听着声倒像是个年迈的老嬷“不是已经帮你挣下了地盘了嘛?为何频频请我过来?”
菜朔为难一笑说道“论行镖我是压了那王鼎山一头,可论势力,他始终大于我,这眼下比武之日又要到来,不请您不行啊!”
“怎么?这十几年,你可曾输过?为何要我出手?”
“师父,我听闻那王鼎山招揽了许多江湖高手,前几日我想做了那人的儿子,还派了孩儿的大徒弟前往,您是知道的,我那大徒弟刀上功夫可是您都夸奖过,可却没有成功,反倒是王鼎山的儿子生龙活虎地回来了!”
大师父听完笑道“莫不是你的徒弟也是生了反骨,自谋家事去了?”
“让师父见笑了~”菜朔点点头继续说道“徒儿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请你姥过来把把关!”
“也罢~要不你每年都送银子来,我可不认你这徒弟,当初安排你进鬼市,愣是被人活生生除名了,丢你仙人的脸!”大师父说完,几人已经进了厅堂,即便是昏暗的坏境,这位被众人成为大师父的老嬷始终没有摘下斗笠。
暗夜将至,大师父闭目坐在厅堂内,菜朔在一旁陪同着,菜朔将近日的是徐徐道来,也算是说干了喉咙,也不知这位大师父是否听见,一直没说话,二人也算整整坐了一日。
“咳咳~若非老身潜心研究绝学,大可以像你一样讨个富家日子过着~时候差不多了!”
静坐一日,菜朔早就到了极限,大师父终于算是说话了,菜朔当即起身叩拜,也好让自己换个姿势“都是师父的恩赐!”
“好了~扶我起来,天色刚刚好~”
“师父!您这是…?”
菜朔看出了意思,但仍旧表现得极为惊喜。
“为师,今夜就出发,到襄阳差不多正好也是夜间,去替你探探风,要是顺手就帮你摘了他!你就等着三日后的消息~”
“谢师父!”菜朔感激涕零,跪拜在地上许久,片刻后也不见师父让自己起身,微微抬头发现老嬷已经悄无生息的消失了。
“王鼎山~我让你绝后!看你怎么跟我争~”
第三日,亥时,襄阳豪杰客栈,残月。
“使不得~唉!别乱摸…姑娘…姑娘!”
月白凤坐在魏归啼床前,起初发觉魏归啼有醒来的迹象,心生喜意,可随着魏归啼的梦话,气氛逐渐拐到了别处,月白凤眼睛逐渐变得冷漠转身出了房门。
“嘣!”
一声大力的关门声,将魏归啼从梦中拖出,隐隐约约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帘,魏归啼忽然睁大了眼睛“嗯?我这是死没死?”
魏归啼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胸口传来的隐隐痛觉让他想起了昏睡前的事,不由感叹自己的命好,只不过全身的麻木感让他有些受不了,闭目打坐片刻后感叹一声“哎~还以为睡一觉什么都能好!这毒还是没有消散的痕迹。”
晃晃悠悠走出房间,正巧装上从地字号房出来的王斩菜。
“哎哟我去~”魏归啼实在无力,稍有外地便应声倒下。
“哎哟哎哟~恩人!恩人!”王斩菜当即扶起魏归啼,一脸惊喜又歉意地看着魏归啼“你终于醒了!”
“你…你谁啊!”
“我?我叫王斩菜,这…这楼都是我的!”王斩菜思考许久没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介绍的,干脆指了指富丽堂皇的客栈。
“噢~”魏归啼点点头“所以是你救了我吗?”
“哪能啊?恩人呐,是你的两位女仆救了在下,在下顺道又将你带回了襄阳城,然后疗伤!”王斩菜一边说一边双手隔空做出抚摸状表述着,让魏归啼不自觉捂着胸口,一脸疑惑看着王斩菜。
“恩人一定是饿了,我即可让人去备酒席!”
“有酒?”
“有啊!什么酒都有!”
“好好好!快去,噢!不!同行!同行!”
二人谈话间,迅速下至三楼大厅,月白凤与赵鸢久坐于此,赵鸢看到魏归啼下楼喜出望外,立刻迎了上去。
“主人~”
“额~”
魏归啼仍旧表现得很不自在“我要喝酒,你吃你自己的!”
“可你受的内伤,不能喝酒!”
“能喝,让他喝个够,我也省得日后动手,赵姑娘你过来,别整天围着他,废人一个还不自知,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你个臭娘…”
魏归啼正要开骂,楼下紧闭的八面厅门突然被一齐斩破,放眼望去,门前站着一道消瘦的背影,头戴斗笠,面容笼罩于面纱之下,开口便是“姓王的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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