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子架在脖子上,激的狗儿浑身直冒冷汗,好在大脑还没有傻掉,所以就按耐住恐惧的声音,低声道:
“这位好汉!有话咱慢慢说,只要我们有的,一切全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等性命!!”
话是说出口了,但是后面人一点反映没有,所以狗儿继续道:“好汉,我兜里就一些散碎铜钱,剩余的都在后面帐篷里放着呢,您要是放心,我可以进去拿,或者您牵走我这两匹马如何?也能卖不少钱哩!”
后面:“嘿嘿嘿……”
“好汉?您这是什么意思?”
狗儿轻轻的,慢慢的偏偏脑袋,然后从眼角里一看。
“狗日的杨小修,你居然敢吓唬我!”
杨小修哈哈哈笑道:“狗儿哥,我与你说了好几句话你都不搭理我,所以就想吓你一下!”
狗儿这个气啊!一把抓住他狠狠的踢他屁股两脚道:“再开玩笑,也不能玩这等要命的事啊!”
噼里啪啦一顿揍,杨小修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既然你醒了,那你来值夜吧!瞅你如此精神,那顺便把我的岗也值了!”
冷哼一声,狗儿转身回了帐篷。
也不知是被杨小修的恶作剧吓到了还是咋滴,一晚上噩梦不断,好在天及时的亮了起来。
收拾起身,荒郊野地的也没个好吃的,所以就把昨夜剩下的肉,剁碎了混着米加水一块煮成了一锅粥。
一边吃着,一边谴责昨夜杨小修的恶作剧,正说着呢,后面传来了声音。
“几位爷!我,小人实在是肚饥了,能不能匀一碗给我?”
狗儿闻声看去,好么,胡石匠,这家伙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右手拿着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来的一个大铁盆,正一脸渴望的望着自己,要不是他脸上还带着些苍白,打死狗儿都不信这家伙是差点中箭死掉的人,唉,看来这,人的命天注定啊!
“胡大哥,你醒啦?感觉伤口如何?”狗儿接过他手里的铁盆,翻身盛了满满一碗,回身递给他道。
“嗯,就是有些疼,其他的没什么感觉?”
“头晕吗?”
“不晕!”
“那好!”狗儿嘿嘿笑道:“那啥,趁着天气不错,胡大哥要不把火药方子写下来?”
饶了自己一命,完事了还给自己敷伤药,又给自己饭吃,感动的胡石匠不行,所以他满脸激动的道:“俺不会写字!”
“放心,我会写!”狗儿道。
“嗯,没有笔和纸!”
杨小修快速的跑帐篷里拿了出来。
“嗯,我,我头有点晕!”
狗儿眼睛一眯,直直的瞅着他道:“说吧,你怎么才肯告诉我!”
“嗯,我,我!”胡石匠扭头瞅一眼正冷嗖嗖盯着自己脖子看的庞大郎道:“我怕,怕…”
他的表情,狗儿自然也猜出来是个什么意思了,所以心里暗暗一想,这家伙,脑袋还不傻!害怕自己说出来就没了利用价值,然后丢命。
“放心,只要你说了,我们绝不会杀你的!”狗儿安慰道。
胡石匠摇摇头。
他这一摇头可是把庞大郎惹恼了,蹭一下站起来道:“说不杀你就不杀你,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死?”
胡石匠死命的摇摇头,饭也不吃了,慌忙放在一旁跪下道:“几位爷,小人家就留了我一个了,非是小人害怕,只是我一死家里就没了传宗接代的人,到时候我下了地狱,都没脸见爹娘啊!”
狗儿:……
“那你说咋办?”
胡石匠低头想一想,好久才吭哧道:“若,若是小官人不嫌弃,可以收小人为奴,放心,俺卖身死契现在就签给你!”
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好吧!狗儿点点头道:“既然你自愿为奴,那我就收了!如此可说了吧!”
胡石匠低头想想,抬头讪笑道:“小官人,那会我听您说要到安化赴任,要不,要不等到了安化,小人再说与您怎么样?”
面对自己的生死大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所以狗儿也能理解,就这样,队伍里又多了一个命硬的汉子。
有了他带路这野林子自然出去的快,众人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找到了一处小码头,赶巧这码头上正有只船卸货,狗儿便上前与之协商,这船家也是个热心肠的,听了狗儿话再看了狗儿送上去的官员凭证,就满口应了下来,他说正好要走洞庭湖一趟,可栽乘狗儿先到洞庭湖,哪里有好多船只走向四方。
狗儿到安化县上任,别的不说,这安化的上一级潭州各房长官自然是要拜见的,所以需要先去潭州州衙一趟,因此先到洞庭湖就绕远了,本来时间就紧迫,狗儿便与船家商定,到岳州平江县就下。
话是这么说,等到了平江县,时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狗儿从离京赴任至今已经过了快三月了,一路上看厌了山水,要不是因为心怀着“伟大理想”,早特么的折返祐川老窝,舒舒服服的当小赵员外去了。
人与人相处,七日初步了解,一个月熟悉,三个月就能勾肩搭背了,所以胡石匠融进这个团体里自然是简单的事儿。
三十三的年纪,狗儿实在不能像使唤奴仆一般随意指示他,所以尽管他用一副“我是奴才”的表情,狗儿任然称呼他为胡大哥,还告诉他和普通人一般,但是胡石匠却不认为,毕竟自己已经是签订了死契的人,惹怒了主家,被打死了也是白死,所以这队伍里的一应杂事儿胡石匠都抢着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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