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嘴角微钩,露出狐狸般的精光。或许可以从他妹妹这里下手,先送给他一座房子给他妹妹养病,就不信他对他妹妹那么好,一点都不舍得让她受苦,他还能拒绝自己的好意,到时候再请他做主薄,他还能推辞?
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到时候这趟浑水,他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就算是要他在战场上玩命他得上。
而此时叶予宁正在家里百无聊赖的发呆,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广阳郡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她一个人在家真的很寂寞,很无聊,每天与时间的对抗逼的她发疯,每天都无所事事,每天都过着单调无聊的生活。
每天看着从太阳从东边升起到西边落下,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煎熬,但是日复一日的过去后又发现原来时间竟然过得那么快,原来弹指间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算一算时间,他们离开三川郡有半年了,卫祁均在临仙阁做了三个月,还有一年半他们就可以回三川郡了,还有一年半她就可以结束这种单调寂寞的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真的好短,仿佛转瞬即逝,可是这一年半真的又很长,她真的觉得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的煎熬。
虽然天色渐黑,但是离卫祁均下工回家还有很长的时间,所以叶予宁还没有准备晚饭。一个人坐在门前看天边的残阳,看渐黑的夜色。
叶予宁到底在门口坐了多长时间了?她仿佛也不记得了,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她刚坐到门口的时候太阳发着炙热的白光,照在人脸上有些发烫,高高的悬在中空,而现在已经是黄昏,枯黄的落日伴着血色的黄昏显得格外的凄凉肃杀。
“咚咚咚……”
“请问家里有人吗?”
“来了。”
叶予宁起身去开门,内心存了个疑影,门外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他们在广阳郡没有什么熟人,搬进来三个月除了房东从来都没有人登门,为什么有人叫门?
叶予宁没有马上开门,悄悄的从门缝看去,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剑眉星目,朱唇皓齿,看起来年龄比卫祁均的年龄还要小些,瞧着他的样貌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人,像一个富家公子。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难不成这里的房子是他的,他要来收房租?可是明明来的时候交了一年的房租,难道他们反悔了要涨房租了?
叶予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不知这位公子来我家有何贵干?”
“请问这是卫祁均家吗?”
叶予宁心里越加狐疑,难不成真的是来涨房租的,“是,但是我哥哥出去工作还没有回来,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你哥哥喝醉了,我把他送来了。”
“什么?”叶予宁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话语里焦躁不安,“我哥哥他现在在哪?”
何宇指了指马车,示意卫祁均在马车中,叶予宁忙跑去看卫祁均,揭开帘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究竟喝了多少酒,那么大的酒味?
看到卫祁均靠在马车里沉睡,传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叶予宁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他人没事就行。
卫祁均很沉,叶予宁一个人根本扶不动他,幸好有何宇帮忙才能将卫祁均扶稳,两人将他架到床上,叶予宁帮卫祁均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叶予宁越想越不对劲,心里忐忑不安,哥哥的酒量本来就小,平时也不喜欢喝酒,今天怎么喝了那么多?而且他不是去工作了吗?为什么会喝酒?难不成他根本就没有去工作,跑去喝酒了?跑去和人家鬼混了?
不可能,他身上还穿着在临仙阁的青衣短衫,不可能跑去喝酒鬼混,而且哥哥他不可能骗我。
“为什么我哥哥会喝醉?”
“是这样的,今天在临仙阁有人刺杀我爹,你哥哥他救了我爹一命,所以才请他喝酒,没想到卫兄酒量小,只喝了几杯就醉了,所以我才把他送回家。”
“刺杀?”
叶予宁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自觉拧头看向卫祁均,发生他睡得很安详,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和血渍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位公子是谁,为什么有人刺杀他爹?
“还没有介绍,我是郡守的大儿子何宇,因为我爹身份特殊,这几年时局动荡,所以他经常遭到刺杀,今天幸好你哥哥救了我爹一命,说起来,姑娘也见过我爹。”
叶予宁越加的好奇,“我一介布衣怎么可能见过郡守大人?”
“姑娘前些日子去广佛寺烧香,曾经有人和你哥哥谈论当今的局势,那个人就是我爹。”
“原来是这样”叶予宁了悟了般点了点头,语气里很平静,但心里一个刚刚舒展下来的弦又悄悄绷紧。那天遇到的那个人竟然是广阳郡郡守,哥哥竟然当着郡守的面妄议国政,言语放肆,郡守如果追究这件事怎么办?
叶予宁掩饰的很好,何宇没有看出任何异样,自顾自的说:“那天在广佛寺偶遇后,我爹感觉你哥哥满腹经纶,非常有谋士风范,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便一直有意让卫兄来郡里做官,今天他又救了我爹一命,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所以姑娘千万要劝卫兄不要推辞。”
何宇接着一本正经的骗叶予宁:“我看到姑娘家的住所非常偏僻,而且常年失修,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座小院聊表谢意,等明天你哥哥醒了就带你们去看房子,收拾收拾就能搬过去,而且郡里正好有一个主薄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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