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
不出所料,鞋拔子脸比柏韵莲更在意这块兔肉,不等柏韵莲牵着马走出几步,鞋拔子脸便急匆匆地从后面赶了上来,双臂一伸,拦在柏韵莲面前:“嘻嘻,军爷,留步,留步。”
“这里并非说话之地,还请军爷随我入屋内一坐。”
说到入屋,柏韵莲迟疑了起来,毕竟天知道这屋子里面又多少鞋拔子脸的帮手,又有多少注定要被他“圈养”半生的“工具羊”,而且,一旦他心怀不轨,这狭窄的屋子,却也是逃生最大的阻遏。
“军爷,这边请。”鞋拔子脸已经打开了门,不过并不是他和虬髯大汉刚才出来的那一扇,而是对面街的一间结构相似的两层房屋,但这边的两间商铺上,都没有招牌,床上的防盗网也锈蚀严重。
柏韵莲迟疑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并将马拴在门前的一棵树上。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期间,柏韵莲的右手,一刻也没有从雨衣内拿出来,这个姿势,虽然有些司马昭之心,但却是最为安全的办法——起码,现在她的手,是按在枪柄上的。
“包打听一号,徐娘。”鞋拔子脸推开了二层最靠近的楼梯的那一间房间,然后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一声转瞬即逝的惊呼,接着一个没来得及穿衣裤的女人走了出来,“年三十有三,最会陪酒、撩骚。对付走卒,搜寻街头巷尾小事,找她最是。”叫徐娘的人朝柏韵莲挥挥手,露出一个稍显疲惫的微笑。
“包打听二号,锦女。”又是一声惊呼,又一具光洁的躯体出现在柏韵莲眼前,“年二十有五,太学生,公喉不赖。想要干弄些东游西荡的公子哥,有点地位的小军爷,她最擅长。”锦女望了柏韵莲一眼,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来了来了,此处当有。”鞋拔子脸手掌一拍,“吱吱呀呀”地哼了几句,调子全无。
在脑补出来的闪光灯下,一个纤腰之间,系着一条红色长丝带的女孩走了出来,这个女孩与前两个不同,她更年轻,气质也更加,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岫烟。”鞋拔子脸立刻露出色相,奶声奶气地叫道,“宝琴。”
丝带女孩羞答答地应了声,蛮腰轻扭,当即来了一小段,丝带连绵,质地柔软,最是撩人,最是销魂。
“想办我,就找岫烟宝琴,哎。”鞋拔子脸倒是直接,倒有一种早不将生死看在眼内的淡然。
“这是岫烟吧?宝琴呢?”
“军爷,此言差矣。”鞋拔子脸脸上两团肥肉一挤,两只手指向前一伸,“现在的人,要潮流,trend,所以就给起了个洋名。岫烟宝琴子。”
“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啊,这舞可是冠绝天下,倚在她怀里软语几句,就是钢筋,也得酥软了。哈哈哈哈。”
“哎,对了,我做生意呢,很公平的,这些包打听啊,您的目标也要付佣钱,所以,您的花销可多不到哪里去,怎么样?我良心吧?”
“黑色疤痕,哪里有?”柏韵莲忽然问道,语气不咸不淡,面罩后的眼神,却不经意地渗出几道寒光。
“呀呀呀呀,军爷,您可别折煞我了。我这做的是良……”鞋拔子脸止住了嘴,因为柏韵莲竖起了食指。
“要是你不知道,就让知道的人出来谈话。”
“哎呀,军爷,实话告诉你吧,这附近,没有这东西,没有……没有!”鞋拔子脸摆手兼摇头,尽管他努力地装出诚恳的模样,但他那副尊容,却让这好不容易装出来的诚恳,显得更为滑稽。
“是吗?”
“千真万确,军爷,千真万确!”
鞋拔子脸懵了,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柏韵莲竟然敢向他动手:“啊~我……我告诉你啊……你……你你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放……放开……”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一阵针尖特有的冰凉忽然从鞋拔子脸的右臂上传来,吓得他不由得心头一紧:“不要……军……军爷……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军爷……”
“这是海洛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在一次又一次的万箭穿心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柏韵莲恐吓道,事实上,那支针管中装着的,不过是一筒清水,“当然,我相信,你的老板,能给你整到海洛因。”
“啊……不不不,我不吸这个,啊……我不吸这个……”
“吸不吸你说了不算,就像这些女孩儿一样。”柏韵莲说着,手腕一用力,鞋拔子脸的手臂,便发出两声清脆的“啪”、“啪”声,疼得他连声求饶。
柏韵莲顺势一推,松开了手,鞋拔子脸撞在另一边的围墙上,接着双腿一软,倚着墙壁倒下了,他这半生,都在江湖上混,什么狠辣人没见过?但像今天这种,二话不说直接上终生酷刑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当然,这也不怪他,毕竟论起黑,缉事总局可是他们的祖宗呢,而这种身份的机构,又岂会跟鞋拔子脸这些连名号都排不上的街头小子计较?
“军……军爷……那那种东西……都是四爷亲自管的……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四爷是鬼市的头?”说话间,柏韵莲也退到了另一面墙壁之后,如此一来,她便能用余光,监视整条走廊。
“正……正是……”
“他住哪?”
“呃……不知……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军爷,不知道,真不知道。”鞋拔子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要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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