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宜县虽然面积不大,但奈何人的速度有限,如果什么都靠步行的话,六人恐怕一个月都完不成既定任务,因此魏溢林决定寻找一辆汽车。最好是皮卡,或者大面包车,不然他们就得搞两辆汽车了——六个大人根本不可能塞进一辆五座轿车上,即使是五座suv恐怕也塞不下,除非完全不考虑舒适度。
而这个小型停车场中,恰好就有一辆皮卡,皮卡的左车门上漆着所属单位的名字,不过由于当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不过从它通体油着黄漆这一点来看,它一定是属于公家的。
要去停车场,就得经过一栋居民楼,这栋居民楼的后面便是公园的一部分,前面是纵向的马路,左侧是一排与它模样无二的居民楼,不过这排楼并不是沿直线建的,而是沿四十五度线倾向左后侧,这是因为,道路在这里转了向。路过它身前时,魏溢林瞄了眼它的外墙,它的外墙是灰色的,且布满水迹,两条匐在外墙上的排污管底部,都爬满了苔藓。
这应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盖起来的职工宿舍,采用的还是当时颇为流行的底商布局,不过这些底商大都已经放下了卷帘门,唯一看着的,是供住户上落的楼梯口,原本拦在那里的深绿色铁门不知为何门户大开,大门后,黑森森的楼道正不停地喷吐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
魏溢林和秦天武两个一合计,三两下手势便打着了皮卡车的发动机,看着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柏韵莲甚是觉得他们早与“良善之辈”这个词绝缘了。或者该他们倒霉,仪表台被拆得面目全非的皮卡车刚刚驶到居民楼下,“砰”地一声,后车胎竟然爆了!乔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连直线都走不了的皮卡车停了下来,这时皮卡车的后轮正对着居民楼的楼梯口。
“像是被扎爆的。”魁梧的秦天武将自己的身躯缩到最尽,以求能更好地检查爆胎的原因,另一边,乔武正和钟文峰夹手夹脚地将一只原本“埋”在车斗树叶中的备用轮胎抬出来,乔武用力捏了捏,还好,气还很足。工具箱也被柏韵莲从副驾驶座下翻了出来,箱子中的工具不多,但换个轮胎足够了。秦天武让开了位置,乔武和钟文峰一左一右蹲好,一个摆好工具,一个动手卸下爆掉的轮胎。
“救命……”忽地一声尖锐的女声从几人头顶传来,吓得负责警戒的秦天武和柏韵莲齐刷刷地抬起手中的枪,其他三个人也停下手上的活计,纷纷抬起头,但居民楼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秦天武瞄了眼魏溢林,见后者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继续搜索着居民楼临街的窗户。
“救救我们……”尖尖的女声再次响起,这次秦天武看清楚了,是在居民楼的七楼,左手边第四个窗户,那里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左手撑着窗台,大半个身子贴在防盗网上,尽管天气寒冷,但她的衣裳似乎很单薄,男士外套下,是敞开了的衬衣,这衬衣就像一扇虚掩着的门,透过它竟可看见女人的两个“山东大包”!
“长官。救救我们。”一把稚嫩的声音忽地从阴森的楼道中传来,柏韵莲连忙压下冲锋枪,枪口的阴冷似是吓住了开口的少男,只见他话也说不利索了,“别……别……长官……求……”
“出来。”魏溢林轻轻压低了自己的枪口,同时向柏韵莲打了个眼色,后者也压下了枪口。
一阵脚步声后,楼道中竟然走出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嫩。年纪大的已双鬓染秋,年纪小的脸上还挂着青春痘。当然也有正值壮年的,那是三个民工打扮的人,长相憨厚,他们的皮肤均因连日的户外劳动而变得黝黑。
“长官……求求你们……帮帮她……”那个少年又开口道,与此同时楼道中闪出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的眼角还带着泪痕,男人胸前的衬衣上,沾满了鲜血,女人的怀中躺着一个年纪应在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双目紧闭,嘴唇发白,对着五人的左臂上扎着从父亲衣服上扯下来的衣袖,但这并不能阻止鲜血穿过单薄的衣袖一点点地往下流。
乔武拉着钟文峰将脑袋转了回去,继续手头上的活计,秦天武的眼神还停留在七楼的窗户上,倒不是因为他贪色,而是那里又多了个眼角已经泛起鱼尾纹的老女人,老女人的衣着要比刚刚那个女人要正常多了,而且她是抱着一个小“蚕茧”出来的!
这时那对男女也看到了背着药箱的柏韵莲,他们就像快要淹死的人忽地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不由分说地越过前面的人,女人在前,男人在后地奔向柏韵莲。柏韵莲扭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魏溢林。
魏溢林看了眼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又看了眼柏韵莲,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因为他在潜意识中觉得这伙人似乎不太对劲,但他又无法说出哪里不对,而且那个小女孩已经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要是他再一次见死不救,军心可能就散了。妇女在柏韵莲面前蹲了下来,将怀中的小女孩放在地上,柏韵莲粗略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还夹着一只橙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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