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哦,您且养好身子吧。”说着把药归拢归拢,望了了一眼牧青瀚。牧青瀚表情有些尴尬,然后对蒙知初说:“我随老人家出去一会儿,你好好休息。”
“哦”蒙知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乖乖的答应了。
这时老妇人手里端着药,用勺子舀了舀,看着蒙知初笑了笑,与老大爷不同,这位老妇人却是个慈眉善目的。
“我家老头就这样,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哦。”老妇人还挤眉弄眼。
“没事,还要多谢您二位相救。”
老妇人嘿嘿的憨笑,说:“别听那老头唬人,狈子蚊不是啥厉害的玩意。你要谢啊,还得谢你自个儿。”
“嗯?”
“谢你自个儿找了个这么好的爷们儿。要说这小伙子真不容易,冒着雨一路小跑来我们这个小镇子里到处找大夫,光这个膀子,还深怕把你淋着了。”老妇人舀着药汤,说着家常。
蒙知初听到“爷们”二字有些羞红,下意识低了头。听了后面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衣服有些湿,但外面还套了件他的皮衣,嘴角略上扬。
又听老妇人说:“找到我们家,老头子看他一身兵勇打扮,有没有银钱,本不想收你们。可架不住你男人千求万求的,我看着都可怜,这才让老头救了你。”
蒙知初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又想到银钱什么早在船沉入水时便没有了,才说:“那真是麻烦了,等我们到了居处,定信人将诊金寄来。”
老妇人则放下药碗,拍拍她的手说:“唉,不用不用,都是这兵荒马乱的,谁还没点难处。我们两口子也有个像你男人那么大的儿子,早年给南巡王抓了壮丁,要是在我们身边,怎么的也和他一样取了个媳妇了。”
老人说着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听着这话,蒙知初也不晓得怎么宽慰,只说了一些体己悯人的话,算是给宽慰过去。接着又说:“那他们是去?”
老妇人这才讲:“你男人随老头镇子外面采药去了,听老头说那味药要到下雨天的晚上才能开花采摘,据说值不少银子,要是能采到,当兵的再来收税,就好应付了,我不放心他去,你男人便说他有力气可以帮忙。也算抵了药钱。”
“那会不会有危险?”蒙知初听到晚上雨天,就有些担心了。
老妇人眼神有些躲闪,就说:“这药好像不好找,要不是最近当兵的总是来,老头也不会想这办法。这里往北三十里就是曲州城了,当兵的每次出来,第一个就来这。”说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蒙知初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可总算是人家救了你,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只得等着。
门外的雨是越下越大,扰的人愈加心烦意乱。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并夹杂着叫骂声:“开门呐,开门!”
随着声音,还连敲带踹的。老妇人一听,赶紧用被子盖住蒙知初。
“准是那帮兵痞子又来讨债了,你在里面别出声,你这么模样好的姑娘可不能给他们瞧见了。”
把被子遮掩好,在拉了麻织的横帘。去开了门,门刚打开,就被一脚踹开。
“叫了那么多声,怎么还不开门。”踹人的是个披甲带弁的兵,后面跟着七八个。
老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赔着小心。“年纪大了,不利索。军爷们这是干嘛呀。不是前几天刚收过税了。”
“前线吃了败仗,粮草不够,上面嘱咐咱下多征些,顺便查查有没有窝藏要犯。”来人趾高气扬,抬抬手“来兄弟们,看看有什么之前的物件,都搬走。”
于是,后面的士兵便冲进铺子。老妇人连忙扯住为首的胳膊,一旁叫苦:“军爷,你们可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啊。”
“滚开!”那军官理都没理,就是一把甩开老妇人。
“征你们家东西是给你脸!别不知好歹!”
听着眼前的强盗行径,蒙知初心中愤懑,便一时气血上涌,想要强行运功,结果了这帮畜生。可是单一运气,毒素尚未除尽,一运功反倒是加重,让蒙知初一时间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当兵又说:“老婆子,最近镇子里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吗,比如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和小姑娘?”
这话一说,老妇人下意识的朝蒙知初的床榻看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没有没有。”使劲的摇着头否认。
可这都未能逃过兵痞的眼睛,他一指里屋的方向:“没有,你朝里面看什么?”说着就要往里面走,老妇人心说不好,赶紧拽住:“真的没什么,军爷。”
却又被一脚踹开,兵痞走进里屋,看到被窝里裹着什么。这时老妇人也跑来,兵痞便抓住她的领口:“不是说没人吗,那是什么!”
“就是来看病的。”
“看病的裹得这么严实?”一脸不屑就要去扯被子,却又被老妇人扯住腿脚。
“军爷,那人中了毒,旁人碰不得,快离开。”
“什么毒,爷行走江湖就没怕过。”说完一脚把老妇人踹了几尺远,一把扯开被子,看见蒙知初正在恶狠狠的望着他。
“哎呦,看不出来呀,就这穷乡僻壤的还有这么正的小妞。难怪藏着这么严实啊。”
兵痞看着蒙知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老妇人喘了几口,赶紧爬起来,要去抓那兵痞,却被叫来的其他兵给牢牢控制住。
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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