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雪,十多年前的沙场利器,大江之南,岂有将士未曾听过它的威名。
男人专注时最有魅力,至少在蒙知初的眼里是这样。在牧青瀚练功的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后勤保障工作都交给了她。饿了给他送蔬果,渴了给他煮山泉,还专门留上一壶放凉,别问煮水的锅从哪来的。牧君一在山洞里住了大半年总有留下几个碟子几个碗。
并且作为武学前辈必要的指导也是必不可少的。在这么悉心的呵护下,牧青瀚的进步很快,加之心法的修炼,内功修为也是一日千里。
转眼三月十八日夜,第二天便是离开山洞之日了。
时已三更,但二人皆不去睡,因为此时牧青瀚正练习牧家枪最后一式,马啸云腾。这一式需要内力与招式相配合,练习之时当一以贯之,行云流水。
蒙知初看着他,知道此时不能上前打扰。但有实在放心不下直接先睡,便就这样看着,时不时挥手打打在手臂上的蚊虫。这两日蚊虫也多了,南方的蚊子有些大,蒙知初的手臂上也盯了好几包,她自己也和牧青瀚抱怨过,山洞里食物没多少,攒了些血气还供养了蚊子。
实在扰的心烦,便一巴掌下去,在胳膊上印了小小的红印。
就在啪的一声后,前方的墙壁也被击出几道痕,都有半尺深,是牧青瀚练枪的气力所致。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术下来,除了墙壁上横七竖八的痕迹,就是那一身的臭汗。
“最后一招练了两天,总算初见成效,好好休息明天赶早再将整套心法调息一下,必然能有所突破。”蒙知初赶上去,攥着袖口给他擦了擦汗。
“不妨事,我晚上再坐着调息一下,顺带休息了。你这几天看着我也没好好休息,快去睡吧。”说着也不顾手上那么脏,愣是拨弄拨弄了蒙知初耳边的秀发。
当然人家也不嫌弃他,而是跑到附近仅有的柴草堆:“那好,我今天陪你睡上面,你这运功也用不着躺,这‘柴草床’就我来替你睡吧。”
牧青瀚笑笑,便坐下运功。
随着牧君一山洞的发现,本着男女有别的态度,最主要是为防止第一天那回差点擦枪走火的情况。就是蒙知初睡洞穴的里面,而牧青瀚发扬风格睡上边。
蒙知初这会子要睡上面,大约也是放心不下,要陪着他吧。
这人心里装了事,睡得就浅,女孩子尤其是。
不知多久,蒙知初缓缓醒来,一抬眼,天色还未亮,只是听到一阵涓涓细流的水声。本来流水在山洞里是正常的事,然而蒙知初却明显感觉的水声与之前相比越来越异样,往日水流声大也就习惯了。这时水流声小了,反倒让人醒了过来。
蒙知初略带疲乏的从柴草上拱起身子,衣服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她眨了眨吧眼睛,看到前方牧青瀚还在那里稳坐调息。
便整理衣物爬将起来,蹑手蹑脚从守夜的火堆旁取来一根烧火棍,悄mī_mī走到水池。
火光照耀下,蒙知初发现,水流慢慢变小,而水池的水位也下降了不少。看着这架势,不出几个时辰,这池中水便会尽数流走。
“青......”蒙知初有些激动,想叫来牧青瀚,一回身却看他仍在调息,所以忍住了。毕竟此刻牧青瀚不仅仅在调息,也是在练功,观他状态,似乎是到了聚气的关键时候,这时如若打扰,恐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蒙知初想着等着呗,毕竟水流干净还需一段时候,不如这时去摘些果子,等牧青瀚起来,出发时也是空个肚子。
就这样,想前几日一样,摘果煮水,其实牧青瀚所做的与他们离开这件事关系并不大,蒙知初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要做这些事情,但就是想做,也就做了。
少女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远远的望着那个坐着笔直的少年。太阳悄mī_mī的升起来,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她面庞,也难怪苏鸣兮总是夸耀她的倾国倾城。
她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却闻到衣角上的味道,有些不太好闻,这些天为防这个表面憨厚的sè_láng,洗澡都不敢多洗,更何况衣服只有一套,也不好换洗。
“啧,等回头到了城里,一定让这家伙给我洗一百件衣裳。”蒙知初小身骂了一句,却感觉身上又有蚊虫叮咬,便又是一个手印。她撇撇嘴,想着还是要洗个澡,又看牧青瀚此时没有要起身意思,趁他现在没空偷窥,赶紧洗洗求个爽利。
可当她再走到水池边时,发现那一池水早已流尽了。就这火光看下去,水池底部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洞口,而来时的入水口此刻也成为了一个潮湿的洞穴。
“没想到水退的这么快,不晓得走出去要多久,只有三个时辰.....”蒙知初自言自语却想到还在调息的牧青瀚。“他也应该运功好了吧。”
她走到牧青瀚处,却发现牧青瀚此刻眉头紧锁,且气息不稳。
怎么了?
她有些慌张,随即伸出手按在他颈下脉搏处。
“怎么会这样,体内运功似乎在与什么力量对抗,周身乱窜,得赶紧运功制止。”
这属实让蒙知初未曾想到,如此也没了别的法子,只得往这人身后一坐,运功疏导,其实她也不过是个聚气阶,真气也不是很强,可如今情况危急,且水停仅三个时辰,若不及时将他救出,怕是再等上一年。
她生吸一口气,周身运功,引丹田真气聚在掌中,推入牧青瀚身体内以察觉经脉内境。
“不想这些日子,他内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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