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一劳动节及国庆节前来拍婚纱照的人就扎堆,忙不过来。
有天,田甜正因找不到合适的摄影师而焦躁不安时,沈默来了。
一直以来,田甜都想请他吃顿饭,借机感谢他,但,一直都没有机会。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溜了,她想。
在餐桌上,田甜问沈默:“这次,怎么有空过来?”
沈默答:“他被派遣去山区采访留守儿童,下了火车后,就顺道来看看你。”
于是,他娓娓道来农村生活的脏乱差,农民的艰辛,小孩的可怜,期间,还把相机里的照片翻给田甜看。
只见,相片里的小孩光着屁股,打赤脚,鼻孔里挂着一串浓稠的鼻涕,一张脸满是污秽,头发乱蓬蓬的,仿佛几个月都没洗头似的,眼睛无神不灵动。
“嗯!真够惨的!”田甜心酸的感慨道,然后,把相机递给沈默。
“知道吗?以前,我想,住山里多好!鸟儿啾啾,溪水潺潺,晨雾袅袅,花香扑鼻,空气清新。但,当我气喘吁吁的爬上山后,映入眼帘的一幕幕,简直让我惊愕至极,失望至极!”沈默侃侃而谈。
“是不是狗屎牛粪横亘在路上随处可见,是不是到处都是蚊虫肆虐的臭水沟?是不是空气中弥漫的只有尿骚味粪便味和扑鼻的农药味,而不是沁人心脾的花香阵阵?”田甜笑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沈默瞪大了双眼,问道。
“因为,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山里娃。”说完,田甜狡黠地笑了笑。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沈默十分讶异,他禁不住细细打量着对面这个优雅时尚的女士,“可是,你身上简直没有丝毫的泥土味啊。瞧,从上到下就是典型的都市潮人,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大城市里的。”
“同志,你想错了!我恰恰是山沟沟里的土得掉渣的土包子。只是,这些年以来,我早已褪去了证明我身份的外壳,从毛毛虫华丽转变为花蝴蝶了。”田甜开诚布公的说着,笑了。
沈默也呵呵地笑了。
“真不错,一点儿也看不出了!简直绝了!”笑过之后,他啧啧赞叹道。
“哎,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采访呀?你不累吗?”田甜一本正经的问。
“累,当然累。可,有什么办法呢?领导安排的。”沈默垂下脑袋,眉头紧锁道。
“那,这样看来,这个左奔右跑的行当,你也不是特别特别喜欢咯?”田甜探寻的莞尔一笑。
“哎!请问,哪一行容易?都是那样吧。为了活着,为了谋生。”沈默禁不住苦涩地笑笑。
“月薪多少?有两千吗?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私生活,只是好奇而已,当然,如果你介意,可以拒绝回答。”田甜爽朗的笑了。
“没有,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坦白告诉你吧,我现在的基本工资是一千元,不过,还有各种津贴。嗨,知足了!知道吗?人家研究生毕业的,来我们台里第一个月也才五百八。”沈默不以为然,自嘲般的笑笑。
听罢,田甜抿嘴而笑。
饭毕,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出酒楼。
突然,田甜问沈默:“咦,你们每年有几天假啊?”
他抬头想了想,道:“嗯,半个月左右。”
“那,可以拢在一起休吗?”她问。
“可以啊。”沈默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休假的时候,是回老家,还是去游山玩水?”田甜颇感好奇。
“哎!其实,我,不想回老家,省得被我妈唠叨,要我相亲,要我结婚,没完没了的,烦透了,可我要丁克。”沈默几乎是义愤填膺道。
“什么?‘丁克’?什么是‘丁克’?”田甜把好奇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丁克就是,就是一辈子不结婚。”沈默有些羞怯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就是独身主义者呗。”田甜幡然醒悟,随之,淡然一笑,“独身,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自由自在洒脱自如,没有羁绊,没有束缚。真的,我觉得挺好。”
“是吧。”难得有个懂自己理解自己的人,沈默显得异常的激动。“就是说嘛,结婚有什么好?你管我我管你的,最后,还拖着一个或数个拖油瓶,搞得不好,还鸡犬不宁大打出手,多悲催啊!”
沈默那语气太逗了,田甜禁不住哑然失笑,但,她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体面的接过话茬,无奈,只好头一低,自顾自的走路。
不一会儿,他们就穿过逶迤的花园小径来到办公室,分别在沙发上面对面就坐。
刚刚坐下,有个圆脸的妹子就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只见,她微笑着向沈默轻轻点头致意,便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罐茶叶来放在茶几上。
原来,她是来给他们泡茶的。
期间,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不咸不淡的闲聊着。
不多一会儿,茶泡好了,那个妹子分别给每人的杯子里都斟满了茶。
瞬间,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好闻的袅袅的茶香。
“你旅游时,就你一个人吗?”田甜又问。
“是啊。不然呢?”沈默扑闪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诡秘的一笑。
“那,你不觉得孤独吗?我觉得游山玩水最少都要两个人,相互有个伴,也好相互照应一下嘛。”田甜真诚的建议。
“可是,我有什么法子呢?没有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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