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将孙零瑟唤到此处问话”,润知对程涵允道。
程涵允此前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案件的底细,对于这个孙零瑟的人品感到极度的厌恶。
此人不可谓不怪,家财万贯,身披粗衣麻布,时常甚至带着家人吃糠咽菜,让其三男两女,有两男一女因生活艰苦而死去,另外的一男一女,已经十几岁了,还未曾见过金银的面呢。
这个孙零瑟,简直精明到苛刻的地步,与人做生意,定要占尽便宜,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商业帝国逐步开始在当地占据垄断地位。
孙零瑟家业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得来的,他的父亲只是当地一个长期靠给地主家打零工的农民,家里穷的叮当响。
在孙零瑟发家前,因穷人脾气旺,的孙家,往往三日一吵,五日一大吵,这直接使得孙零瑟母亲空手而去,改嫁别家。
这个孙清零自与父亲相依为命,起初其父以帮人烧制煤炭补贴生计。
因酷爱读书,孙零瑟自就迥然于一般人,且自幼资聪慧,更兼一目十孝过目成诵,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的境界远远超过同龄人。
十岁那年,就因为一首经世致用赢得帘地州府神童的美名,这首名为经世致用的诗倒是也有些许意思,全文关键语句摘录如下:
克己复礼为名利,
参禅悟道万般空。
金银本源衣食厚,
权势自古得人心。
因一日与一姓曹,名雪芹的书生,结识于一个酒馆,竟然因一番倾心之谈,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这个名唤曹雪芹的书生是个以书和教私塾为生的书生,自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父母乃是江南纺织,负责江南最好丝织品的生产与进贡,所以可谓是富甲一方了。
后来,因曹雪芹的父亲得罪了朝中一个康熙皇帝极其宠信的宦官,为其诬告,最后竟落得了一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从此曹家家道中落,再也没有往日的繁华美好之景,以至于草父驾鹤西去之后,曹雪芹开始逐渐变得穷困潦倒,以至于不得不整日以酒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一厢愁绪,无处发泄,和这个孙零瑟的交集,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孙零瑟与曹雪芹不同在于,孙零瑟自就生活在一盘苦水之中,就是那种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日子。
就连孙零瑟的衣服都要和一群乞丐在垃圾堆前,抢夺富豪之家丢弃的,过时的或者破损的坏衣物,再经过缝缝补补,穿到身上,倒也还可以用于保温取暖。
不仅如此,这个孙零瑟来也是极其可怜的。
别的孩子可以至少有一个暖暖的被窝,有一个吃饭用的桌子,有一个可以用来看书的板凳,有至少一件新衣服,至少有一本属于自己的人书,一可以吃上三顿饭,可以有十几个时玩的时间。
这些,孙零瑟都没有,因为家里穷,还欠着外债,债主时常到他们的一个时常漏雨的茅棚来讨债。
孙零瑟的父亲孙宇枚早就躲起来了,于是债主百般骚扰欺负恐吓威胁才八九岁大的孙零瑟,吓得孙零瑟再也不敢回来这个会漏雨的茅棚了,白黑日都在人家的墙角或者别人废弃的快坍塌的“死人房”过夜。
冬到了,冰雪地,寒地冻。
当地一个姓王的地主,兴许也是出于对孙零瑟的怜悯,不忍心看着其在皎洁的月夜死于大雪之中,毕竟上苍也有好生之德,也许也是因为看到孙零瑟到底还有些许利用价值,于是就让其帮自己放牛,两头母黄牛,两只牛,外加一头大水牛。
这样,这个才八岁的孙零瑟,终于有了可以住的比较温暖的地方,那就是牛圈的草料房,在众多松软的稻草上面铺上一件破衣服,关上窗户,再用几个破得不能再修补的衣服缝在一起当被子,暂时有了一个可以安居的地方。
这之后,八岁的孙零瑟成为了王家的一个牛倌,风里来,雨里去,风雨无阻的帮王家放牛。
作为孙零瑟放牛的报酬,王家给了一个在孙零瑟看来巨大的福利。
那就是允许孙零瑟可以在王家准备扔掉的衣服中挑选自己可以穿的,还可以从王家给牛吃的剩菜剩饭当中,随意盛上一两碗,余下的才用来喂牛,如此虽然每日吃的是王家众主子奴才们吃的剩菜剩饭、残羹剩汤,但毕竟勉强可以吃饱了。
看到这几头牛儿在孙零瑟的看管下,明显长瞟了,于是经不起孙零瑟无数次跪在地上磕头的恳求,答应允许孙零瑟通过王家一个叫做郭珲思的老奴才,借阅部分王府众人都看过的陈旧的书籍,且之规定只允许孙零瑟在放牛回来剩余时间才可以看。
这样,这个孙零瑟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一般,每每夕阳西下,放牛回来,借得一册书,立即着手抄写起来,往往要三更之后才入睡,然后第二,就边放牛,边阅读领悟这些书籍的内在思想。
不知不觉,孙零瑟的知识是以日进,在各方面开始表现出其他同龄孩子所没有的知书达礼、英勇机智,更兼文笔优美、文采飞扬、语出惊人,于是逐渐闻名于周围的乡村,逐渐的名声竟然胜过了州府诸多儒生。
尤其是那首经世致用,不知道影响了多少的田间地头的老百姓的思想,启迪了人们的智慧,让人们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文字的美感与愉悦,让人们在繁忙的生活之中,从他的文字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感受一种独特美感的、精神可以栖息的地方。
人怕出名猪怕壮,孙零瑟出名是出名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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