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太后懿旨下达,王鹏母子本就应该官兵带走了。
可他临走前央求官兵,再给他点时间和他亲娘道个别。
钟漪没有拦着,就是想看看这厮到底还要做什么。
如今她知晓了真相,摇了摇手中的白瓷瓶说:“原本是给我用的毒,想和我鱼死网破,结果他失势太快,来不及处理后手,只能先处理你们。这药就在这,信不信,随你们。”
钟漪当时派了个机灵的,一直暗中观察着王鹏母子,果然王鹏母子到了后院后,只有王鹏一人进了房间,王蒋氏在外面放风。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王鹏往自己怀里揣了个东西,匆匆忙忙出来。
派去的探子跟着他到了孙氏父女那边,一切都如钟漪所料。王鹏前脚进了孙氏父女那边,后脚探子就大喊一声,引来一众家丁把他们拿下。
钟漪要人把王鹏和孙氏父女分开来,想从王鹏嘴里套出什么,结果这厮嘴挺硬。只留下这毒药的把柄。
死到临头都不肯说毒药从何而来,想来后面的人必定不简单。但因为这毒药,钟漪也明白了,原来他从这时候就一直酝酿着杀了自己。
这事情动静不小,自然惊动了前院等候的官兵。
钟漪以家务事为由,把事情压着,没叫那些官兵报上去。反正是两个快死的人,官兵也没在意。
而后为了掩人耳目,她还重金谴了那几个捉人的家丁。换了批新的。
“告诉我,王鹏平日里常去的地方,常见的人。最好记得他们说的话,都写下来,我就放你们一马。”
钟漪话声落下,那孙氏已经绷不住了,“公主,我说,我说。”
结果这孙氏哭哭啼啼说了一堆,竟没什么太有用的。无非就是王鹏跟着些纨绔子弟,饮酒作乐,还说了些编排公主的话。
钟漪想,王鹏应该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亲手打骂母亲来换得自己原谅。可问到这毒药他却一句都不肯说,真是怪哉。
“你女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说!”她指着孙叔斥责道。
“老奴,老奴只是帮着他管了些黑账。账本皆在老奴房中,公主可派人取来。”
黑账......钟漪终于找到了这个贪墨军饷的来源。想想日子,大概开战是在两年后,如今整肃了这事。战事就一定会有缓解。
只是,如果王鹏从这时就开始行贪墨之事,那当初该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啊。身为国朝的长公主,钟漪深深地为那些前线的将士感到痛心。
又问了问,这孙氏父女算是把他们知道的都吐了个干净。可还是没有找到给王鹏毒药的人。
孙氏父女没了用处,但好歹吐出些东西,她找了三个人连夜就把他们送出城了。
又过了十多天,钟漪上的回宫的折子,没有一个批下来的。
这裴扬信誓旦旦说了的话,也没个结果。
钟漪气不过,不能回宫住,总能进宫去探望皇兄母后吧。
这日她拿了拜帖进宫,直接去了三哥哥的朝晖殿。
这一进殿却看见裴扬正在和三哥哥一起煮茶,钟漪翻了个白眼。指着裴扬对三哥哥说:“哥,他怎么在这。”
“臣在此,自然是陛下宣臣来论正事。”裴扬放下手中烹茶的器具,起身向钟漪见了礼。
钟漪没有免他的礼,只是问道:“哪个正?”
她看着裴扬就来气,本想当着皇兄的面拆穿他这个伪君子。结果皇兄却向着这人说话。
“确实是正事,但不是前朝之事。快坐吧。这茶快好了。你怎么不先去看看母后?”
钟漪转身看向钟沐,更是闷气,“皇兄这是给臣妹下逐客令?”
“没有,没有,你别气。无非是去奉国寺的事情。你二人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
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妹妹,又从小宠着她。如今她受了委屈,钟沐自然心里愧疚。站起身来,亲自把妹妹扶着坐下。
“什么叫无非。我如今连自己家都不能回了。还要去那冷清清的寺庙吃斋念佛。”钟漪虽是坐下了,却甩开了哥哥的手。她已经很为皇兄着想。上一世,也是怕他为难,才隐忍了三年,不将委屈添于他烦心。
最后被人害死,皇兄也没有为她伸冤。
她倒不怪皇兄,毕竟他也不知情。只是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哪里有再忍气吞声的道理。就是这般,她也是尽力为皇兄考虑,拿着王鹏确凿的证据才去请求和离。
那般乖张行径,除了泄愤外。也是为了逼王鹏母子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这样就可以治他们的罪。
况且,她也只要和离而已,后面那些惩罚都是太皇太后提的。
她自觉自己已经做到了极致,王鹏贪墨的事情,她也压下来自己查。没有确凿证据,不给皇兄添堵。可......这些事情她越想越委屈,不禁留下泪来。
“唉,你别,你别哭。三哥知道你委屈。这事情还有回旋呢,皇祖母那边也没定下来。是不是......”钟沐从小就怕妹妹哭,妹妹这一哭,他便六神无主,语无伦次,此刻只能把话锋给裴扬递去。
裴扬打着茶,小声嘟囔了句:“公主去寺里静静心也好。”
这话说得钟漪更是对他不满,刚要起身反驳就被钟沐按下。钟沐手肘怼了下裴扬小声道:“朕让你劝她。你怎么火上浇油!”
“臣是言官,必当尽责。”
看着裴扬这番义正言辞,钟漪抄起手边的茶碗就要揍他。
这时钟沐身边近侍小步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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