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桁转过头来,见了来人,不由得怒火中烧,“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咱们的北凉王。”
毕竟都是十二三岁的人,将对彼此的厌恶清楚的表现在了脸上,没有半点的隐瞒。
连桁冷笑,“谁让你来王庭的,还不快滚。”
连藿见他竟还在自己的面前逞威风,不由得冷笑道,“如今我亲姐姐便要嫁人了,以后我们便是北凉最有权势的人了,这王庭也很快就是我父王的了。”
连藿如此找茬,不过是因为昨日的时候他见了朔琅王。
那朔琅王见了他只叹道,“你的父亲比昔日的北凉王还要威风,没想到他的儿子竟格个个不如人家的儿子,瞧着今日的小王爷,想必也是龙驹凤雏,只怕将来的风头盖过任何人去,”
这番话虽是实话。但在连藿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气急之下,今日便来了王庭,只想煞一煞连藿的威风。187
如此僭越的话,竟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连桁如何能忍,不由得瞪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说你不配当北凉王……”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连桁手里的箭已经射了出来。
然而并未射向靶心,而是准确无误的插在了连藿的胸口处。
顿时鲜红的血飞溅了出来,连藿只是满脸惶恐的看着自己胸口的箭,以及失去理智的连桁。
然而连藿身上穿的很厚,那箭刺的并未有多深,等他倒在了冰雪中,只痛苦的哀嚎着。
然而早已杀红了眼睛的连桁却根本不想放过他,抓起远处的一块石头,狠狠的砸着连藿的脑袋。
他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怨气都一并的发泄出来,顿时鲜血飞溅,弄得他兜头兜脑的都是。
而就在这时,远处守着的连藿的护卫飞奔过来,见自己的小主子已经死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断的乱嚷乱叫起来。
如今竟是小王爷杀了人,他们谁还敢留在王庭,只赶紧将已经死了的连藿扔在马车上,急匆匆的跑了。
连桁这才如梦初醒。情急之下便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姐姐。
连枝儿昨夜只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昨日沐浴之后又在冷风口吹了冷风,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眼花的,眼中火星乱蹦。
施染是给她熬了药,只亲自喂了她喝下,便让她好生的歇息。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外面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然后很快满身是血的连桁跑了进来。
连枝儿吓的心惊肉跳,只顾不得将鞋袜穿好,便已经踩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忙走过去,拽着连桁的肩膀,急道,“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连桁血红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的恐慌,只是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似乎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屋内只有数施染还是镇定的,却见他慢慢的走过去,用淡淡的口吻道,“小王爷杀了谁?”
连桁这才如梦初醒。只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赶紧用自己的衣衫去擦,但自己身上的血更多,好似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
“我杀了连藿。”他看向了施染,“我该这么办?”
施染顿时脸色一变,而连枝儿却顿时惊呼了起来,她未曾想到就这么一会子的工夫,竟酿下了这样大的祸事,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了。
施染却很快恢复了镇定,只赶忙问道,“那连藿人呢?将他们全部拦下,但凡见到您是杀人的,一个都不能留。”
“已经被燕成部的人带走了,现在追也追不上了。”连桁脸上的惶恐退去,渐渐的恢复了冷静。
连枝儿只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的站稳,只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如今该怎么办?”
施染转身对连枝儿道,“如今便是燕成王能忍,但是燕成部的人也不会容忍,只怕很快他们便会过来了,咱们必须要釜底抽薪,但必须要小王爷受些委屈了。”
连枝儿忙道,“只要能保住我弟弟的命,怎么都成。”
连桁见施染如此的沉静,也不觉得怕了,只觉得有什么事情,他都能替他挡着。
“将北凉王的位置让给燕成王。”
“什么?”这次连枝儿也是满脸的错愕。“这如何能成?”
施染慢慢的拍了怕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着她,“放心,他不敢要,也不会要,按照他如今的地位,想要这北凉王的位置很容易,但他并没有如此,却也见根本不想要罢了。”
果然不过两个时辰的工夫。燕成部的铁骑如狂风猛烈一般的闯入了王庭,将整个王庭都死死的围住。
王庭住着的人皆是连枝儿父亲和兄长的旧部,曾经威风赫赫的人,如今却只觉今日整个王庭将要覆灭,昔日的辉煌再也回不去了。
而就在一身铠甲,威风赫赫的燕成王一马当先的要闯入王庭的时候。
施染和连枝儿却将众人都挡住了,而他们的身后站着的却是被五花大绑的连桁,他的手里还捧着北凉王的玺印。
马蹄溅起的飞烟几乎将连枝儿那瘦小羸弱的身子给淹没了。
她去看施染,却见他那双淡色的眸子也在看着她。刹那间她似乎什么也不觉得怕了,即便面对燕成王的千军万马。
燕成王身后的铁骑见了连桁,顿时嚷嚷着要给连藿报仇。
而燕成王只挥了挥手,身后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马儿的嘶鸣声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慢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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