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云和冷飕飕的目光看了过来,那其中的讽刺意味一瞧便知,你敢当吗?
等从云和的院子里出来,连枝儿便往四处找了找马。
她这才想起来,因为太急,自己竟忘记将骑来的马拴上了。
施染无奈的叹道,“许是丢了罢,还是先回去罢。”
“不会丢的,许是它们先回王庭去了。”连枝儿笑着道,“在我们北凉,是不会有人偷偷的栓旁人的马的,只会给它们些饲料罢了,这是我们北凉的规矩,世世代代的人都记着的。”
施染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十分的凝重,便笑了笑。
“咱们走回去罢。”连枝儿说完便紧紧的牵起了他冰冷的手,眉眼弯弯的,好似得逞了什么似得。
施染这才料定她是故意的,但他也并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却点了点头,“好。”
草地上的雪很薄。连枝儿只走在她的身边,月辉让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密不可分。
想起适才的事情,连枝儿还是满脸的欢喜,只赞叹道,“夫君不愧是状元郎,连那阮禄……”
说到此处她才惊觉自己惶恐之下竟是失了言,竟提及了那个最不该提及的名字。
两个人的脚步皆是一顿,过了良久,连枝儿才轻声道,“他过的可好?”
她知道他如今贵为摄政王,还有什么不好的,却还是问了出来,毕竟当初因为自己,他吃了那么多的苦楚,而他的父母疯的疯,傻的傻。
“很好,不过他又封了侧妃,是个叫惜惜的女子。”施染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凝视着她,“如今景岁侯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傅云凰也是他的正妃。”
连枝儿慢慢的点了点头,只叹道,“想必那个惜惜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只希望能好生的陪在阮禄的身边,他那样的人想必很难爱上旁人罢。”天涯微
她说完这话,却感觉施染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声音里竟带着几分的酸涩,“你知道的的他最爱的便是你了。”
连枝儿的满脸的讶异,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她不由得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施染,好大的醋味,不知是谁吃的。”
施染不理会她,转身便要走。
连枝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很快便追上了,然后一边往后倒退,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吃醋的是我,那傅云凰喜欢你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她的美貌,又没有她的温柔贤淑,连书读的成那样了。”
因她一直后退,她看不见身后的路,不经意间踩到了一截枯木上。她瘦小的身子猛地往后栽去,施染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她怔怔的迎上他的目光,然后慢慢的道,“施染,我这一生只认定你了,从上京见到你的第一面便已经认定了,如今你只落在我的手里,便再也不会撒手了。”
施染迎上她炙热如火的目光,眼底带着笑意,然后替她拢了拢鬓角的发丝,“你最该担心的便是明日晚上的赛马,若是你哭了,只怕又要哭闹了。”
连枝儿忍不住脸颊一红,“我又不是阿空,怎么可能会哭呢。”
两人正走着,却见一处帐篷内燃着火烛,然后隐隐的传来羊叫声,那一声声的十分的尖锐刺耳。
施染并不在乎这些,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见连枝儿眸中猛地放光,“谁家的羊难产了,我去瞧瞧。”
说完连奔带跑的直奔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去了,他的脸上有一丝的怪异,却还是慢慢的追了上去。
原来是一处农户家要生羊了,见连枝儿来了也早已认出来了,也不避讳,只满脸欢喜的道。“郡主最会给这些牛羊接生了,您快救救它。”
施染一怔,想必连枝儿往年做惯了这些事情了。
果然连枝儿撸起袖子,卷子裙子,直接有条不紊的忙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样的事情,自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怪异。
施染只在羊厩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却听见一阵清晰地小羊羔子的叫声,住转过头。却见身上带着血的连枝儿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母子平安,快去给我接盆热水来,让我洗洗手。”
施染见她的手上满是淋漓的鲜血,这才进帐子里端了一盆热水给她,连皂块也一并的拿了过来。
连枝儿只伸手去揉搓那皂块,却不料太滑,跌在可地上。
施染转身捡起,然后将骨节分明的手伸进盆里,替她温柔的洗着手。
连枝儿的忍不住的缩了缩手。然后慢慢的道,“脏,你别碰,都是血。”
施染已经将她的手捞了出来,然后拿着怀里的帕子慢慢的擦拭着,“无妨”
连枝儿却忽然的觉得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然后用撒娇的口吻央求道,“背着我回去好不好,太累了。”
施染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如水。
连枝儿果然是累的急了,只趴在施染的背后,很快便睡着了。
月色下隐隐的看见了王帐上挂着的狼皮的时候,却见身后有马蹄声响起,惊天动地的,连地上的残雪都在颤抖着。
连枝儿揉搓着疲乏的眼睛,却见一行人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那些人在看着他们,为首的人认出了连枝儿只勒紧了缰绳,而他身后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朔琅王。”连枝儿慢慢的道,“你们怎么来了。”
朔琅乃是北凉最北边的一个部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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