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无奈的叹了口气,“好。”
连枝儿与他约定好在帐子的外面见,然后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去了,等他出去的时候,却见连枝儿那瘦小的身子披了五六件狐皮的斗篷,像一座巨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连她的脚步也有些虚浮了。
他有些忍俊不禁,“你这是做什么?”
连枝儿眨了眨俏皮的眼睛,“雪山底下很冷的,我还找了瓶我父王藏起来的烈酒,咱们一醉方休。”
施染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披风。“你到底图什么,活活的受罪,现在这样的冷。”
连枝儿笑的诡异,“图你的人呗。”
施染,“……”
两个人去牵马的时候,侍卫们见了都是满脸的古怪,其中一个侍卫笑呵呵的道,“郡主,天黑风高的,路上小心些,只怕将来咱们又要多个小公子了。”
施染知道北凉人不在乎那么多的尊卑礼数,却见连枝儿嘀嘀咕咕的骂了几句,便带着施染直奔着雪山脚下而去。
等两个人到了的时候,却见月光照在冰冷的雪地上,雪山脚下的湖水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将一切都映衬进去。
连枝儿看着施染,她的眸色中带着异样的光泽,“在我们北凉,只要两个人将写着彼此名字的石头扔在这片湖水中,这两个人便被雪山上的神明祝福,才能相爱一生,才能成为真真正正的夫妻。”
施染俯身捡起两块光滑的石头,递给她一块,“可带笔墨了没有?”
连枝儿眼中已有泪意,她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慢慢的写着施染的名字。
施染见她如此,便跟着她做了。猩红的血在月白的石头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直到两个人都写完了,连枝儿才接过他手里的石头,亦将自己的给了他。开心
“只要认定了彼此的人,指着一生便不得反悔,否则雪山上的神明会降罪,咱们会受到惩罚的。”连枝儿脸上泪痕斑驳,“施染,你当真愿意吗?”
施染看着她,却还是伸手将石头扔进了湖水中。
她和他手里的石头慢慢的跌进冰冷的湖底,消失在了冷冷的波光里,她恍若在梦中,“施染,没想到我还是将你给诓骗到自己身边来了,咱们以后便是夫妻了。”
施染脸上的面具泛着柔和的光泽,“是啊,终于还是让你得逞了。”
连枝儿却并未回去,只是将身上的披风全部解下。然后铺在冰冷的雪地上,然后点起了篝火,只拉着施染要一起看月亮。
两个人并肩躺下,他身上淡淡的木兰香将她包围。而她慢慢的躺在他的臂弯中,“当初跟你说北凉的星辰很美,你现在瞧瞧可好?”
雪山上的月亮和星辰很低,似乎随时都能压下来一般,好似随手便能将它们一并的摘下。
“是很美,比你说的还要好看。”他笑着,“我这一生想过如何匡扶正义,如何为官做宰,却从未想过会来北凉,看着漫天的星辰,可我从未后悔过这一切。”
他声若击玉,传在她的耳中,她似乎听见自己心口砰砰的乱跳。
“咱们今晚就是夫妻了,我们在雪山下发了誓言的。”她只说今夜,却未说以后。
他低头看着她,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间,然后慢慢的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彼此的呼吸都是那般的滚烫,带着炙热。
连枝儿的手却慢慢的伸向他的衣襟,而他浑身一震,不由得想起阮禄那张脸来,以及当初来北凉要做的一切,如同被兜头兜脑的浇上了一盆冷水,他猛地推开了连枝儿。
连枝儿脸色煞白的坐起来,因为他推的太远。她瘦小的身子滚进了冰雪中,满身都是冰冷的雪。
她声音里带着羸弱和紧张,“你就这般的嫌弃我吗?难道是因为阮禄?我从未爱过他半分,从未。”
连枝儿不由得眼底流出泪珠来,只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便要走,还未走多远,却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旋即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我怎会嫌弃你,我会风风光光的娶了你。”施染声音很沉。在这雪地里却很清晰,“不是说好要一起看月亮的吗?”
月亮渐渐的消失天际,微黄的晨光照在茫茫的雪山之巅,早起的雪狐和野兽从温暖的巢穴里出来觅食。
阿曾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施染已经靠在连枝儿的身上睡着了,他睡得很沉,而他们的身边的酒壶却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时北凉王的烈酒,常人不过喝上三口便会睡上两日,更何况是不善饮酒的施染呢。
阿曾下马看着连枝儿。满脸愁容的道,“郡主,微臣这就将他带回去,关上三日,等您出嫁离开后。才会将他放出来。”
连枝儿伸手抚摸着施染冰凉的面具,然后划过他紧紧闭着的眼睛,“便是嫁给了旁人,我亦是为你守身如玉,咱们是生生世世的夫妻,咱们在雪山发过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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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日,很快便过去了,北凉郡主要出嫁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北凉。
北凉王妃也知道那厄烁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但连枝儿却只一心的要嫁,她不知为何,但也只得趁着自己身子好些,便亲自给她备下了嫁衣。
一切都是匆忙的,那赫越部更是急不可耐,生怕有什么变故。
连枝儿坐在自己的帐子内,却见镜中的自己没有半点的欢喜,明明自己是今天的新娘子。
连桁知道今日姐姐出嫁的事情,连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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