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话冷声道,“还不快行礼。”
伴随着鼓乐声再次响起,去见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声音冷冽,却是侍卫的打扮,“摄政王竟要娶本世子的发妻,可本世子与她尚有婚约在身,难道就不该问问本世子吗?”
梁话心内一惊,“阮禄,你竟然还活着?”
而就在这时,却见他身边的傅云凰却自己将盖头掀了起来,满脸的惶恐之色,“王爷,怎么办?”
梁话知道外面还有些守卫。足以抵挡一些时日,便安慰道,“无事。”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鲜血顺着他红色的喜服落下,他错愕的抬眼去看傅云凰,却见她极美的眸中满是鄙夷之色。
这一年来,她待他柔情蜜语,没想到到头来竟还是一场欺骗。
他曾笑阮禄因为一个女人而一败涂地,而今日他不也是如此。
阮禄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愚蠢之人,本世子的前车之鉴你半点也没有学好。”
听完他的话,梁话还是气绝身亡了。
朝中的众位大臣皆是吓得不轻,没想到竟有这般的变故,而就在这时,却见洪武身穿铠甲进来,大声道,“世子殿下,外面的那些人已经投诚了,进宫中的那些人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困在宫中,无法出来了,想必很快他们便能归顺了。”
此时却又见无数的侍卫进来,竟都是当初与阮禄的手下,对阮禄忠心不二的人,那些依附于梁话之人皆是些酒囊饭袋,想必很快都被解决掉了。
梁话这些年一直控制着禁军。但众位侍卫却不肯服他,况且他又是那样一个残忍无情之人,所以大都念着阮禄。
众位大臣皆是吓得不敢言语,只有施染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慢慢的走到施染的面前,将一卷明黄色的懿旨放在了他的跟前,“施大人瞧一瞧罢。”
施染打开,只看了几眼,便沉声道,“太后娘娘临终懿旨,待诛杀了梁话,世子殿下便加封为摄政王。”
一个摄政王命丧黄泉了,但另一个又来了,戏本子演的也没有这么快啊。
但洪武却爆喝一声,“若谁违抗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今日便跟这位逆贼是一个下场。”
大家看着梁话血淋淋的模样,皆跪地道。“恭贺摄政王殿下。”
阮禄冷笑一声,却慢慢的坐到了屋内的一张椅子上,看着那些大臣们,声音冰冷而又残忍,“不过有些人却是逆贼的帮凶,今日本王便处决了他,以儆效尤。”
说完他看着战战兢兢的那些大臣们,薄薄的嘴唇微微的翕动,只念一次,便有一个人被拽出去,将头砍下。
一个时辰前还欢天喜地的婚宴,这会子竟成了人间地狱,连恶鬼都要绕道走了。
终于,阮禄端起一杯茶来,慢慢的喝了一口,看着底下吓得屁滚尿流的大臣们,“你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那逆贼胁迫了,你们以后官复原职。”
那些心惊胆战的大臣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用过帕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自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了。
但就在这时,却见阮禄话音冷冽,“还有一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众人皆是屏气凝神,心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来人,将施染……”
就在这时,却见傅云凰忽的变了脸色。连声音也带着颤抖,“世子殿下……”
她原本该唤摄政王的,可情急之下竟唤错了。
阮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急迫的眸子,只慢慢的勾了勾唇角,“将他关押起来,听后发落。”
傅云凰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第二日阮禄封为摄政王的事情便传遍整个京城了,朝野上下,皆是一片欢腾。只想着只要不是梁话那样的人把持朝政,哪怕是当初吃了败仗的阮禄也是好的。
阮禄第二日便进宫加封了,这一年来饱受梁话欺凌的小皇帝昨日被太后娘娘昔日的乃是刘公公给藏了起来,今日天亮才被带了出来。
那刘公公也是接了阮禄的书信,这才里应外合的。
小皇帝见了阮禄依旧是惶恐不已的样子,却只得按照刘公公教的,给阮禄赐了玺印。
而很快天下便要变天了,但让众位大臣觉得匪夷所思的,阮禄并未跟北凉交恶。甚至还送去了珍宝,告诉自己为摄政王的事情,更是说要按照之前的定数,给北凉人送东西。
直到晌午才下了朝,阮禄便前呼后拥的去了昔日的长公主府。
往日高大的门楣此时却已经破败不堪,未曾涂抹新漆的墙壁上早已斑驳,窗上因未糊新纱而破破烂烂的。
往日的丫鬟奴婢如云的府邸,却如同荒坟一般凄凉无比。
他去的时候,却见云豆儿和几个嬷嬷还在府邸,而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正趴再地上逗弄着蛐蛐。
阮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母亲。”
众人皆回头来看,云豆儿更是泪如雨下,“世子殿下,是您回来了吗?”
那趴再地上满身尘土的女人却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双木讷而空洞的眼睛看向云豆儿,却忽然变得无比的激动,“世子殿下在哪里?我的儿子在哪里?”
阮禄跪着一步步的靠向自己的母亲,“儿子来晚了,才让您受了这样大的罪,儿子以后定然会好好的照顾您,让那个害你如此的女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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