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禄只看了一眼,旋即勾了勾唇角,却是一声冷哼,“两个蠢物,一个敢写,一个竟然敢藏。”
傅云凰也苦笑了一声,“若是早知这信上留了这些话,我绝不会偷偷的藏起来,说不定她已经被接回到北凉去了,与咱们所有人再无任何的瓜葛了。”
阮禄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看来本世子得感谢你才是。”
“妾身倒是有一事相求……”
“你倒是会找机会,凭什么觉得本世子会被你胁迫,莫要忘记了,如今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私藏北凉郡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你以为你可以干干净净的摘出去吗?”
傅云凰勾了勾唇角,然后冷笑道,“那倘若我告诉长公主殿下,他儿子钟情的女人是名声赫赫的北凉郡主,并且生下了子嗣,难道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阮禄扯了扯唇角,旋即露出讥讽的笑容来,“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孩子。”她的手慢慢的抚向自己的小腹,她知道只要能生下阮禄的嫡子,这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去告诉母亲罢。”阮禄冷笑着,拂袖便要离开。
傅云凰早知他不会答应这件事。也没有气恼,只是慢慢的说道,“不过是一件世子殿下答应过,却未曾实现的事情而已,还请您这次莫要色令智昏,否则连我自己也说不准会在长公主面前说什么?”
阮禄看着她,却是满脸的不屑,“果然女子最难养也,狠毒起来。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世子殿下谬赞了。”
“施染啊,看你真的是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了。”阮禄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连枝儿醒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身边的阮禄,却见他打着瞌睡,用手勉强的支撑着脑袋。
似乎听见了衣衫的簌簌声,阮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好些了吗?”他端着一碗安神汤,慢慢的凑到了她的唇边。
连枝儿又想起那血淋淋的情形,只趴在床榻上,干呕了起来。
阮禄忙拍着她的后背,不由得露出几分的心疼。
而就在这时,却见云豆儿匆匆忙忙的进来,连规矩也顾不上,只说道,“世子殿下。侯爷提着刀过来了,竟嚷嚷着要杀了夫人。”
刹那间二人俱是脸色一变,阮禄这才扯着连枝儿从床榻上下来。连鞋袜也未来得及穿好,只管往外面走。
然而还是迎头和冲进来的言侯撞上了。
却见言侯的衣衫上全是血,眼底亦是血红的一片,在她看见连枝儿的时候,眉眼几乎扭曲了一般。
“是你这贱人,是你出卖了她,她已经死了。”
阮禄一把将连枝儿拉到自己的身后,生怕自己的父亲伤害到她。
“就算我不说,长公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连枝儿的眸中满是坚毅。
“你果然承认了。”言侯冷笑着,眉眼间却是无尽的阴寒,“那你就给她赔命。”
连枝儿眼睁睁的看着言侯的剑冲着自己的咽喉刺了过来,她几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闭上眸子。
然而一滴滴的滚烫的血顺着她雪白的脸颊不断的滚,她睁开眸子,却见那冰冷的剑刃划破了阮禄的肩膀。
他竟替她挡了下来。
言侯也是呆住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这样的做。
连枝儿的指尖都在颤抖着,她抬眸看着阮禄,满脸的惶恐。
“别怕。”他的眸中闪现出异样的光泽,“有本世子在呢。”
她看着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说完便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是我将这件事告诉母亲的,您要怪罪,尽管来怪罪儿子。”
“你胡扯。”言侯冷笑着,“你竟为了这个女人连这样的谎话也说得出。”
阮禄看着自己的父亲,“您要是拿人问罪,只管杀了儿子,只希望您放过连儿。”
“你痴了。”言侯眸中掠过一抹的诧异,“这个女人迟早会害死你的。”
“死在她的手里,儿子心甘情愿。”
连枝儿站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后背却是那般的挺拔。
“好,好的很。”言侯扔下手里的剑,转身离开了。但背影却显得十分的佝偻,竟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很快大夫便被请了过来,连枝儿只坐在阮禄的身边,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亦是触目惊心。
大夫只倒了药粉,阮禄疼的脸色惨白。
连枝儿只在一旁怔怔的看着,呆呆傻傻的,好似吓到了一般。
阮禄笑着道,“去给本世子沏杯上好的茶来,一定要泡三四遍才好。”
她知道他不过是想要将自己给打发走,却还是咬了咬牙出去了。
等她端着上好的龙井茶回来的时候,却见屋内沉闷的几乎能让人窒息。
却见长公主正坐在屋子里,见了连枝儿,顿时用冷飕飕的目光看这个她。
傅云凰也来了,只坐在长公主的身边,眼角隐约的有泪痕,倒像是哭过了一般。
连枝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自己手里捧着的茶慢慢的送了过去。
谁知才走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骤然间发难,“都是你这贱人,如今真是家门不幸啊。好端端的世子都被米这贱人给教唆的坏了,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连枝儿知道她不过是在指桑骂槐而已,只佯装没有听懂。
然而阮禄却勃然大怒,一下子将自己的衣衫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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