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暴跳如雷,一把将满桌子的盘子和酒壶全部扫在地上,然后恶狠狠的道,“看你是不想活着了。”
他伸手却掐住了她的脖子。
傅云凰的眼底带着几分的恐惧,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他的手指扼住她的喉咙,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晃动着,眼看着便要香消玉损了。
而就在这时,却听“笃笃笃”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旋即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世子殿下,适才府邸里进了贼人,您可瞧见了?”
侍卫的声音让他慢慢的恢复了理智,眼看着傅云凰被自己快要掐死了,这才松开自己的手,任由着她像是柳絮一般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
他冷声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连贼人都能放进来!”
那侍卫忙道,“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非要进府找您,众人拦不住她,她竟趁乱跑进府邸来。”
阮禄皱了皱眉,抱着孩子的女人?这可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为何非要见她。
施染冷冷的扫了一眼傅云凰,这才转身出去了。
然而他才出了屋子,却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却见迎头跑过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满身的破烂的衣衫,头发乱的跟一堆的枯草似的。
“什么人?”他冷喝一声,骂着那侍卫,“还不快将她打死!难道还要本世子亲自动手不成?”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那疯子似的女人却扑到了他的面前,嘴里喊着,“阮禄。阮禄……”
那熟悉的声音,几乎成了他每夜的梦魇,而现在他竟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顿时面露诧异,“是你?”
她竟然还活着。
那女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将一个襁褓送了过来,“孩子,你救救我的孩子。”
阮禄只接过来,看着襁褓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好似闷头挨了一棍子,虽酒意全都消了,但整个人却还是懵的。
他这才看清楚了,那乱糟糟的头发后,藏着的满是泥污的小脸,他认识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睛。
“是厥逆之症,孙御医能救他。”连枝儿的眼中满是哀求和绝望,“他就快死了,你快救他啊……”
她说完这句话,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只倒在了地上,竟人事不知了。
那侍卫在一旁瞧的是目瞪口呆,阮禄见她倒在地上,又瞧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急吼道,“将孙御医给我找来,快……”
那侍卫领命刚要走,又听阮禄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还有哪个大夫未离席,都给本世子叫来。”
外面闹得这样的厉害,屋内的傅云凰岂能不知。
她只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却见阮禄怀里的孩子,还有连枝儿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日坠深渊。
很快便匆匆忙忙的来了两位大夫,那孙御医一来便认出了连枝儿,不由得心下疑惑,赶紧将阮禄怀里的孩子接过来一看。
“了不得了。竟是厥逆之症,得赶紧施针才是。”说完他只管往四周瞧,只想尽快找个屋子。
他们正在喜房的门口,但孙大夫怎么敢进。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已经抱起来连枝儿,匆匆忙忙的往屋子里走,“来这里。”
傅云凰刹那间变了脸色,但也没有阻拦。
情急之下施染将连枝儿安置在喜榻上,绣着鸳鸯的红锦缎的被子被他一并扯开,将连枝儿轻轻的放了进去。
那孩子却被孙御医安置在外间的榻上。
阮禄一时间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但很快孙大夫便给那孩子施针了。
很快又有大夫给连枝儿瞧,只诊了脉,便松了口气,只恭恭敬敬的道,“夫人身子要虚了,也不知几日未吃未睡了,只灌些细粥,让她好生的歇息。”
他紧紧抽着的心这才勉强的放下,好似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阮禄又去了外间,却见那孙御医已经施完针了,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珠。
“孩子——”他的声音一顿,“如何了?”
孙御医忙回禀道,“令郎的厥逆之症并非一朝一夕的便能好的,得施针半月,还得用些药,慢慢根治才是。”
“什么令郎?!”听到这话的阮禄只觉怒火中烧,“你胡说什么。”
“微臣不过是瞧着这孩子实在是太像殿下了,又得了皇家才有的旧疾,这才失言。”孙御医已经跪在地上,满脸的畏惧。
阮禄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下子掀开那纱幔,却见床榻上的的孩子,那张小脸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了。
而那孩子虽小,但眉眼人觉得万般的熟悉。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眼前搁置着一张铜镜,照见的是自己。又分明不是自己。
他良久才用沙哑的声音,艰难的道,“你这个蠢女人,竟连同着他一起骗我。”
阮禄慢慢的将孩子抱起,孩子痛苦的哼了几声,十分的痛苦。
“怎么他身子还这样的冷,你这不中用的东西!”阮禄瞧着怀里的孩子,只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所有的罪。
孙御医擦了一把冷汗,只无奈道,“小公子病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若再晚上半个时辰,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阮禄却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想着依旧是心有余悸,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好歹,他绝不会原谅他们的。
“退下去写药方子罢。”阮禄吩咐道,“只管用最好的药,若他的病加重半分,本世子便要了你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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