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禄见她的胳膊很凉,便拿着锦被替她盖上了,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明日我带你去城中转转,如何?”
连枝儿慢慢的睁开眸子,“好。”
阮禄见她这般的弱不禁风,不由得十分的心疼,只说道,“等回了京城,得好生的养着才是,阮家还等着你绵延子嗣呢。”
连枝儿脸颊绯红,“谁爱生谁就去生。”
阮禄便笑了起来。
外间的青栖听见屋内隐隐的笑声,浑身都在发抖,便披着衣服走到了屋外。
明明寒冬已经过了,但她却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牙齿也“咯咯”作响。
她站在后院里良久,才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慢慢的转过头,却见一个黑影,却已经认出来了,正是福双。
“夫人怎么在这里了?世子殿下可睡了?”福双的声音有些暗哑,甚至带着几分的痛楚。
“夫人?哈哈哈……”她忽然大笑起来,知道眼眶里全是泪珠,她才慢慢的道,“我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这些时日他从未碰过我半分,睡在你家世子榻上的可是那位郡主。”
福双顿时呆住了,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青栖。
“你知道为什么的对不对?”她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凄厉,“福双。你告诉我。”
福双不忍再瞒着她,只得道,“长公主素来厌恶妾室,只怕会派人过来查访你的身份,那时候……”
原来她竟是替人拿来顶缸的。
“福双,你喜欢我对不对,你的心思我都知道。”青栖忽然娇媚的一笑,带着几分的狡黠,然后上去吻住了福双冰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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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到了春日,进城的百姓也比往日多了起来,或是mài_chūn笋的,卖鱼虾的,遍布大街小巷。
阮禄带着青栖走到街上,连枝儿在身后跟着,三个人却还是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连枝儿不知阮禄要买什么,只胡乱的转着,直走到了一处饰品店,阮禄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忙,你们去挑就是了,若是喜欢什么,尽管拿。”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宠溺。
说完他竟急匆匆的走了,好似真的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青栖一直恹恹的,只走过去挑绸缎去了,那伙计见她锦衣华服,定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忙殷勤的过来,一堆人围着她拼命的介绍着。
连枝儿只觉无趣。只随意的看着,待目光落在银饰上的时候,目光顿时变了。
她走过去,将那带着图腾的金项圈拿起来的时候,连声音都变了,“这时哪里来的?”
其中一个伙计在青栖那里凑不上去,便忙走到了连枝儿的眼前,“这可是北凉新做的项圈,才到了货,若等下批,只怕得下个月了。”
好久没有听到北凉的事情了,她的声音也变得暗哑,“你们去了北凉?”
那小贩偷偷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哪里用得着去,自然有北凉人送过来,那人是北凉王庭的人,你瞧瞧这样式花纹,可都是王孙才用的。”
“北凉如今如何了?”连枝儿慢慢的问,欠缺难掩声音中的颤抖。
“如今北凉不过是孤儿寡母的把持朝政。虽有昔日北凉王的胞弟掌兵,但王庭内却是人心涣散,再无往日的风光荣耀了。”
连枝儿只心如刀绞,“王妃和小王爷可还好?”
“听说那王妃身患顽疾,只病的不清,只怕时日不多了。”连枝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就在这时,她瞧见了桌上的笔墨,“能不能让我写一封信,等那北凉的人来了,托他带给北凉王妃?”
那人的目光诧异的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却见连枝儿伸手将自己腕上的链子摘了下来,“多谢。”
那伙计瞧着那手链上的珍珠,竟比指甲盖还大,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这东西是价值千金的东西,便一时间起了贪心,让连枝儿写了信件。
这东西是阮禄买来给她的,她今日刚巧带着而已。
连枝儿又买了些收拾,等阮禄回来的时候,也难得有兴致的拿过来瞧了瞧,只叹道,“这里的东西都不过是一些下流的货色,如何配得上你,以后只拿着玩便是了,若是戴上去,便是丢了本世子的脸面。”
阮禄忽然又掀起她的袖子,却见细白的胳膊上什么也没有,便皱眉道。“那条手链呢?为何不戴着?”
连枝儿脸上依旧平静,“太贵重了,若是丢了,岂不是要心疼了,我可舍不得。”
阮禄笑了笑,“你这傻丫头,以后长公主府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你竟这样的小气起来,想必也是个会持家的,看来本是找对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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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之后。连枝儿的脚上便又红肿起来,原是昔年里的旧伤。
等她沐浴更衣之后,便瞧见阮禄正坐在榻上,脸上淡淡的,身上的衣衫还穿的整整齐齐的,似乎在想着什么,但连枝儿却顿时觉得不对。
她慢慢的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替他脱了外面厚重的罩袍,但他冰冷的手却一把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节十分的用力,刹那间她的手腕处鲜红一片。连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阮禄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掀开她的衣袖,“去将那串手链拿过来带着。”
连枝儿屏住呼吸,声音压的很低,“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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