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养好了,但整个人却是形容枯槁,没了往日的明艳动人。
青栖听到了脚步声,赶紧将头转过来的,待看见满脸冰冷的阮禄的时候,脸上顿时满是欢喜。
然后下意识的用衣袖掩盖住自己的脸,“世子殿下等一下,妾身先去梳洗一番。”
她没有想到福双真的能将阮禄给弄了来,她怎么能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呢?
“不必。”阮禄眼中更多的是不耐,“你想说什么?”
她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扯阮禄的衣袖,却被他一把避开,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青栖不敢有半点的放肆,只跪在地上,哭的可怜,“世子殿下当初那样做,是情有可原,为了国家大计,妾身不怪你,只是您一直不来见妾身。是不要妾身了吗?”
阮禄阴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忽然笑了笑,“你以后还是本世子的妾室,在外人的面前你尽管胡闹,但私下里你若有半分的不规矩的事情,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明明他已经承认了她为妾室的身份,但又说了这样的话,俨然是在私下里根本不想碰她半分。
她死死的咬着唇,见阮禄转身要走,问道,“那日在柴房里,妾身还醒着的,您喜欢的人,可是连儿?”
她永远忘不了那日自己在垂死挣扎的时候,看见阮禄急匆匆的冲进来时候,脸上的表情,原来他也会惊恐害怕成那样。
而当他抱起连枝儿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她瞧得清清楚楚的。
阮禄并未回头,只冷笑道,“你若敢算计她,你便会知道本世子的手段。”
等阮禄出来之后,却见福双正满脸担忧的,伸着脖子往这里瞧着,急的直冒火了。
阮禄慢慢的走过去,那福双见了,忙问道,“她可好些了?世子殿下可说了些宽慰她的话?”
阮禄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福双道,“你喜欢那个女人?”
福双吓得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奴才不敢。”
阮禄根本不在意,只道,“这个女人看似纯真浪漫,却不过是个阴损小人罢了,这样狠毒的女人留恋她做什么,等回京之后,本世子会给你找个好的。”
福双脸上没有半点的欢喜,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头,“谢世子殿下。”
阮禄往屋内瞧了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这女人以后便是本世子的妾室,你只管好生的供奉着她,只是别让她在出现在本世子的面前。”
福双愣住了,急道,“为何?”
阮禄眯了眯眼睛,眼中划过一丝的算计,“母亲只怕会安排人过来监视着,总得有人挡在前面才好。”
福双这才知道,阮禄竟是要让青栖来给连枝儿挡刀。
他忽然有想起一件事来。忙道,“长公主今日传了信,只说驸马爷最近身子不好,于情于理您都该回去尽孝的,况且这里哭苦寒,孙升之人已经被绳之以法,还请您尽快回去呢。”
阮禄知晓,等到了春天,黄河水只怕又要溃堤了,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出人命,长公主岂能将自己的儿子折在这里。
“是该回去了。”他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只转身走了。
福双正要跟着他,却隐约听见屋内有摔东西的声音,便生怕青栖想不开,忙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屋内。
却见青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地上凉的很,生怕她伤到了身子,也不顾礼数,只将她搀扶在榻上。
见了他,青栖哭的更加的厉害了,“世子殿下爱的真的是她,真的是她,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竟这般的情深意重。”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眼中却露出了无尽的恨意。
福双安慰道,“在京中的时候世子殿下两人曾有过婚约在身的,虽婚事取消了,但毕竟情分还在,藕断了还得连着丝不是?”
听到这话,青栖一下愣住了。连哭泣也忘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婚约?为何谁也不知这件事?”
“北凉王当初定下的,虽非逼着世子殿下娶了郡主,这件事还成为京城中的笑柄,你怎么会不知?”福双有些错愕。
“她是北凉郡主?”青栖有些目瞪口呆,“怎么可能?北凉的郡主怎么可能会流放在这里?不是已经逃回北凉了吗?”
“你不知道这件事?”福双这才知晓自己又乱说错了话,他原本以为凭借着她与连枝儿的关系,怎么可能会瞒着她三年之久?
“连儿……”她慢慢的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又轻轻的念着,“连枝儿。”
福双见她眼中露出阴森森的神色。忙慌了神,却不知该怎么收拾自己这场大祸。
“我真是蠢笨至极……哈哈哈。”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从她的脸颊上滚落,“是她和他的兄长害的我家破人亡,都是他们害的我们被诛杀,却还假惺惺的跟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真是恶心至极。”
“郡主很好的,你别为难她。”福双有些吓到了,“况且她是世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你若去招惹了。你的性命只怕要不保了。”
青栖却只是笑着,阴测测的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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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禄还是不由自主的去了青栖的院子里,这些时日她一直被安置在那孙升的屋子里,几乎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未曾见她一面。
他本想在院子外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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