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禄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得意门生,“我们没有什么情分。”
孙升明白他是个冷心冷意的人,便是自己求他也没有半点的用处了。
“施大人,账本就在这里,您可不能徇私舞弊啊。”阮禄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鞭子,那侍卫领命账本送到了施染的面前。
施染只接过,脸上的表情依淡然,好似根本没有看见那账簿上记着的给了自己的父亲送了多少的东西。
阮禄这才一脚胯下马来。拽着孙升的脖领,“她们呢?在哪里?”
“世子殿下问的是哪一个?是青栖还是连儿?到底哪一个?”孙升装出一副不知的样子,但他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阮禄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
“她们在哪里?”阮禄一脚踹在了孙升的身上,若不是要绑着他进京,只怕现在便要将他给踹死了。
“她们犯了错,已经被处死了。”孙升笑的阴险,“世子殿下难道还在乎那些罪奴的性命了?”
阮禄刹那间脸色变得惨白,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舍弃的,却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却还是心如刀割。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连身后的施染也带着一丝的不解,他从未见过阮禄这般失态的时候,竟不知是谁。
孙升后面的人见大势已去,只想着巴结阮禄,便忙道,“在北边的柴房里呢!孙大人非要动刑,只怕这会子人已经不行了……”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阮禄竟猛地往北边那低矮的屋子里走去。
知道推开那低矮破旧的小门,阮禄的手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伴随着屋内的发霉的味道,却见地面的淤泥上隐隐的有几道血痕,她顺着血迹望去,却见柴草上,果然有两个鲜血淋漓的人。
他几步跨过去,却还是一下找到了连枝儿,透过狭小窗户透进来的白光,却见她脸色惨白的没有人色,竟似真的死了。
阮禄的心“咯噔”一下。好似什么东西碎了一般,只压在他的胸口处,几乎窒息了一般的感觉。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几乎抖擞着往她的鼻息下探去,却还是感觉到了那轻不可闻的呼吸。
好似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将连枝儿死死的搂在怀里,只匆忙我那个外面狂奔,嘴里喊着,“快叫大夫来,快叫大夫来。”
施染等人还在外面将孙升等人带着带上枷锁,却见阮禄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子急匆匆的跑来,都吓了一跳,而带来的禁军中有大夫,便赶忙的跑了过来。
施染的目光不由得看着阮禄怀里那张血淋淋的小脸,虽看不清楚五官,却觉得十分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但他根本不在意,只慢慢的下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阮禄将奄奄一息的青栖放在孙升的屋子里,又嫌弃他们的东西脏,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让她垫着,那玄色的披风却很快便被鲜血给染透了。
很快一盆盆的雪水便被人用盆端了出来,泼在冰雪中,却是触目惊心的一番模样。
待伤口上的血水擦拭干净了之后,阮禄看着她身上的鞭痕,几乎将她浑身的肌肤都割了一遍似的。
他坐在床榻边,看着他紧紧闭着的眸子,“我怎么舍得?我当时真是得了失心疯了?竟将你一个人丢在狼窝里了。”
很快那些丫鬟们将心惊胆战给连枝儿上了药,大夫这才忧心忡忡的道,“姑娘的命是折了一大半了,能不能活命,只看能不能挨过一日了。”
“没用的东西?若她有半分的不好,本世子先砍了你的脑袋。”阮禄脸色铁青,几乎能喷出火来。
“这也得看姑娘在造化了,若是常人受了这样的折磨,早就活不成了,只是姑娘心中只怕有着执念,不肯放下,才吊着这条性命。”那大夫脸上露出怜悯的神色来。
阮禄挥了挥手,只让他下去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屋子里还有一个,看看能不能救活,若没有法子救,只让她去了也省的受罪。”
若不是看在青栖与连枝儿亲如姐妹,他才不会对那个女人有半点的怜悯。
屋内很快便剩下了他们两个了。阮禄看着床榻上的青栖,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想要什么,尽管告我,你只要现在开口,我什么都能答应。”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痛楚。
“你不是想要回北凉吗?我带着你回去!去见你的亲人们,去看你的弟弟。”
“你不是喜欢骑马吗?宫中有一匹汗血宝马,我给你求来好不好?!”
“起来跟我说说话。哪怕骂本世子绝情也成!”
终于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
阮禄顿时心内一紧,却是漫天的欢喜,只将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你说啊!”
“施染……”她只说完,一行泪珠便顺着她惨白的脸颊滚落。
阮禄慢慢的站起身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上竟全是她的鲜血,“好,本世子将他给你叫来。若是趁我不在你断了气,我便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他说完便推门出去了,才走到门口处,脚下一个踉跄,几乎险些摔在冰天雪地里。
守在门外的侍卫都吓得不轻,却见到了往日里沉稳的世子竟露出慌乱惶恐的模样,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
“施染在哪里
喜欢脂正浓,粉正香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