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了北凉的人,你该死。”连枝儿一步步的走向他。“我是北凉的郡主,我父亲是威震天下的北凉王,我们北凉的人岂能让你玷污。”
赵鬃还未来得及震惊她的真实身份,一把匕首却插在了他的胸口。
连枝儿的脸上溅的全是猩红色的血,即便那赵鬃已经断了气,可她还是手起刀落,将匕首不断的刺着他的心口处。
终于一个冰冷的手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旋即是阮禄复杂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够了,他已经死了。”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只轻轻的一扼,那冰冷的刀子便落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阮禄想要抱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不知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力气,却见她双眼血红,连声音也带着几分的倔强,“别碰我。”
阮禄的手僵在那里,因为他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愤怒和厌恶,原来在她的心中,也不过是和赵鬃一样的人而已。
他不由得苦笑,这些时日他还不是如此卑鄙的威胁着她。
等两个人出来,却觉外面冰冷的如同阴司地狱,穿过树枝的风如同鬼哭狼嚎,只剩下清冷的月辉照在无穷无尽的茫茫大雪中。
她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赤裸的脚踩在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走在后面满脸的复杂。
而就在两个人经过一条溪流的时候,连枝儿忽然搬起一块石头。猛地将冰面给砸开,用手舀着冰冷的河水,兜头兜脑的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泼。
如此寒冬腊月的,这般折腾自己的身子,便是铁打的骨肉也禁不住。
阮禄猛地上前,一把将她扯住,“你寻死可以,别在本世子面前露出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恶心。”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想死,只是想将这些恶心的血洗干净了而已。”
她说着便要转身,却不料踩在冰面上的脚一滑,猛地往前面栽去,而阮禄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往他们的院子里走。
等阮禄抱着她回去的时候,却见青栖正焦急的守在外面,听到了动静,忙伸着脖子瞧。却见阮禄抱着连枝儿过来,也并未理会她只径直的进了屋内,将连枝儿搁置在床榻上,然后扯住了被子将连枝儿围了一个严严实实的。
“她……”看着双眼空洞的连枝儿,青栖的眼中有一丝的复杂,甚至却多了一丝难掩的期待,“是不是那姓赵的畜生,已经……”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阮禄应声打断,“去给她熬完姜汤过来,今晚的事情若是透露出半个字,本世子便要了你的命。”
“是。”青栖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袖子,竭力的在克制着什么。
阮禄瞧了她一眼,正要转身而去,一双冰冷的小手却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袖子。
他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忙转过头去,却见她的如水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的湿润,“世子殿下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他不由得温声问道,“何事?”
阮禄只觉得自己疯了,哪怕她现在提出要他娶她为世子妃,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罢。
“那玉佩在孙大人那里,你能不能把它要回来?!”
阮禄只觉得自己胸口处的那滚烫刹那间散尽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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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才刚刚亮,孙升便知晓了赵鬃被杀的事情了,只听手下的人回禀说死状极惨,甚至还在屋内寻到了女子衣衫的碎片,便心下有几分的明了,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下属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却又听闻赵鬃除了胸口处的刀伤,身上的肋骨被人硬生生的踹断了两三根,这定是男人所为了。
就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却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屋子里来,因不曾听见手下的人通禀,忙错愕的抬起头来,去却见那人竟是阮禄。
他忙站起身来,“世子殿下怎么来了,您有事情只管来叫微臣过去便是了。”
阮禄笑的有些漫不经心。如刀斧雕刻的俊颜上带着几分的冷冽,“孙大人可是忙人,本世子怎好轻易的叨扰。”
“世子殿下来的正好,微臣还有一件事情尚未通禀,昨晚上赵鬃被人杀了,如今正找着凶手。”孙升面露虚伪的担忧,“不如属下派几个人身强力壮的人去您的院子里,保护着您的安全,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微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本世子杀的,不必在费事去查了。”
孙升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有站稳,然后痛心疾首的道,“世子殿下为何要杀他,他终究有官位在身的,这岂不是要……”
“他欲要对本世子的女人图谋不轨。”阮禄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若是孙大人不满,只管往京中递折子告本世子,让太后娘娘治本世子的罪。”
谁不知道在京中言侯父子只手遮天,便是递过去折子谁又理会这么一个芥豆之微的小事情,只怕那些朝臣们只会觉得他抢风多事。
况且自己还有致命的把柄在他的手中,若是大张旗鼓的闹出来,反倒对自己不利了。
“是他该死,世子殿下杀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孙升藏起眼中的狠绝,露出巴结谄媚的笑来。“微臣只对外说他不过是喝多了酒水失足跌死的,横竖与世子殿下毫无干系罢了。”
“为何要隐瞒?”阮禄笑的邪魅,声音却寒彻如冰,“只管告诉那些人,这世上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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