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栖说完了便后悔了,忙丢下手里的篮子,过来扯住连枝儿的手,“抱歉,是我嘴贱,不该说你的。不过你放心,等我以后成了阮禄的女人,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是为了咱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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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晌午,连枝儿和几个女子又被分配了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就是要去给那些修河堤之人送饭,须得穿过挖出来的淤泥才行,只是那些淤泥腥臭无比,只走一回便恶心三四日。
况且人人要拎着几篮子满满当当的东西,若是洒了一星半点的。只怕又得是一顿好打。
连枝儿昨日跪了两个时辰,两个膝盖跟断了似的,只跟在后面,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似的,很快就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帮你拿一些。”
连枝儿一愣,却是单翘。
她素来孤傲,也不对珍盈那些人曲意逢迎,更不会借势欺压她与青栖,这还是这三年来她第一次与自己套近乎,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不必劳烦了,你手里也已经有了两个了。”
她的话刚说完,却见她已经抢过她手里的篮子。
连枝儿这才觉得轻松了不少,脚步也快了起来,正要说些感激的话的时候,单翘却开了口,“你与阮禄可曾经认识?”
连枝儿只觉心里一紧,竟不知如何回到,只反问道,“你为何要这样的问?”
“只是觉得他待你与旁人不同,连目光也是,我还以为你们曾经是熟稔的呢。”她走了几步,又接着道,“说不定你很快便会离开这里了,只是我三年前曾见过阮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连枝儿正要问的时候,却见她拎着三个篮子已经走得很远了。
果然是祸不单行,连枝儿还是遇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却见阮禄正站在一处河坝处,几个监工在他的身后垂首站着,而他的手里却拿着一张卷轴,正低着瞧着,一副愁眉紧锁,好似十分的不悦。
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他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冷冷的扫向众人,最后落到了连枝儿的脸上,长眸微眯,却露出厌恶嫌弃之色。
四目相对的时候,连枝儿只觉浑身一颤,手里的篮子险些摔在淤泥之中。
那孙监工见状忙凑了过去,满脸讨好的对阮禄道,“这时辰该用午膳了,属下们已经备好了一桌子的酒菜。还请世子殿下移步。这两日世子殿下操劳的很,属下们专门从十里之外的城里请了最有名的厨子来,他会做几道京城的菜,还等着您去品评一番才好,好让我们这些睁眼的瞎子长长见识也好。”
阮禄将手里的卷轴合上,俊美的脸上有几分的怒气,只冷哼道,“你们果然只会在琢磨这些歪门邪道,若是在这些工程上有这半分的用心,也不会将工程拖到如今了。”
他的脾性原本就狂傲不羁,对待属下更无半点的徇私。往日京城派遣来的人,只要送些金银之物贿赂一番,大多不会太苛责了,偏生这阮禄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但凡捉到他的错处被指着鼻子骂是经常的事情。
众人被他骂的皆不敢言语,只得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
阮禄这才吩咐众人吃饭,旋即连枝儿和所有的女子将馒头的鸡蛋分给众人。
连枝儿只恨不得马上就分完了,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偏生遇见了那赵鬃。
那赵鬃原本是个不堪的人,又包藏着歪心,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趁机欺负一下这些女子,她们这些女子无不对他恨之入骨的,所以分派吃食的时候,众人都躲着他。
他也算是一个小官吏,对自己上面的人却是极力的奉承巴结,更是孙升眼前的红人。大家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得忍气吞声的。
今日他坐在石头上,瞧着一个个妙龄女子熊眼前过,早已动了歪心,竟忘记了阮禄还站在远处。
“你们这些坏透了的小蹄子们,怎么连大爷我的饭也不给了。”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往周围瞧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连枝儿的身上,毕竟她是所有女子中最有姿色的一个。
“你给爷送过来。”他吐了一口吐沫,靠在石头上大声的叫喊着。将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
连枝儿只得无奈的拎着篮子过去,拿出两个馒头和两个煮好了的鸡蛋过去,低声道,“大人,请。”
赵鬃只接过她手里的馒头,然后趁势在她的手心里摸了摸,然后笑道,“呦呵,大爷我不会剥鸡蛋。你替我剥如何?”
很快那些吃饭的人都起哄叫着好,对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连枝儿好似已经麻木了,只伸手剥开着鸡蛋,因为她的手上满是冻疮,弄不了这样精细的活计,很快便流了脓,又痒又痛。
等她剥好了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递到了赵鬃的手里,然后他却越发的胆大妄为,只想着连枝儿是北凉的人,人人都是最痛恶的,便伸手往她惨白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这才笑着嚼着鸡蛋。
“香,果然美人剥的鸡蛋香的很,只怕连神仙也是吃不到的。”
阮禄如锥的目光一直落在了这里,脸色平静的很,好似根本没有在乎这里的一切,只是跟众人一样,瞧着热闹而已,更不会替一个卑贱的罪奴说一句话。
他身后的监工们见他这样却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只恨不得即刻过去将那惹事的赵鬃一拳打死,不成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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