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去厨房里忙完了,这才饿的肚子咕咕的响着,却只分得了一些米粥和硬邦邦的馒头,那粥一筷子下去却只捞上几粒米。
连枝儿正在狼吞虎咽间,却见那孙嬷嬷拍着身上的残雪,然后在厨房的地上跺了跺脚上的残雪,“快些吃,一会子还要去给世子殿下打扫院子。心里琢磨着什么歪门邪道的,尽早收了心,若再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情,可别怨我翻脸不认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跟钩子一样落在连枝儿的身上,显然这些话是跟她说的。
其他女子也满脸讥讽的看着她,但心里也添了几分的畏惧,自然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了,这孙嬷嬷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
连枝儿怕自己碰到阮禄,便忙恭恭敬敬的道,“嬷嬷,若您不放心,可还有别的差事给奴婢?奴婢不去就是了!可还有衣服要洗,或是厨房……”
现在天寒地冻的,又下了雪,若是再去洗衣服,岂不是手都会冻掉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青栖忙在身后戳了戳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不成?”
孙嬷嬷也是一愣,旋即满脸狐疑的看着她。
倒是那珍盈忙道,“嬷嬷莫要答应她,谁知道她又有什么歪心思,既不在您身边,只怕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孙嬷嬷赞同的点了点头,冷笑道,“跟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她这才带着她们去了阮禄的院子里。那珍盈却借故离开了一会,却是换了一件干净体面的衣衫来。
众人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棉衣,身上缝缝补补的也不知多少,只见她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裙,衬着那白茫茫的大雪,越发在众人堆里鹤立鸡群一般。
在这苦寒之地,原本东西就少,自然比不得京城。
这里的监工便命人将最好的院子腾出来,有零零散散的凑出满屋子的家具,也算是齐全了。
他的院子内倒是有一棵梅花树开在寒风中,胭脂色的花瓣在风中颤栗着,趁着树干上的白雪,越发显得孤傲。
众人只分了扫笊,铲子之类的东西。
此时已有监工候在院子外面,身上都穿着皮袍子,却还是哆哆嗦嗦的,却也不敢抱怨。想必现在天刚亮,阮禄尚未起身。
连枝儿脚下穿着的不过是一双单鞋。才在雪地里站一会便已经湿透了,冷岑岑的似直接踩在冰上一般疼痛难挨。
她正低头铲雪,却觉衣袍一沉,只抬眼去瞧,却见自己青灰色的棉裙子上满是雪。而罪魁祸首便是她身边的青栖,竟是她将满铁锹的雪全泼在了她的身上。
连枝儿只觉有些无奈,却见青栖的脑袋已经转过去了,连着正在扫雪的众人,都望向一个从屋内刚刚出来的人身上。
却见阮禄穿着一件狐皮斗篷,那狐狸的毛红的像是晚霞一般,红的几乎晃眼。却越发的显得他眉如远山,fēng_liú俊俏,生的却是不俗之人。
连枝儿进京的攥着手里的铲柄,手上的指甲几乎嵌进那松木中,可她却好似半点也感觉不到疼。
她瞧着看呆了的众人,只觉有些可笑,果然都是眼皮子浅薄,只瞧着他的皮囊好,却不是他藏在骨子里的恶。
“给世子爷请安……”珍盈先回过神来,忙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众人也赶忙行礼,连枝儿也跟众人一起跪在地上,惨白的小脸低的几乎紧紧贴着冰冷的雪,好似十分害怕阮禄会发现她在这里,而趁机发难。
阮禄并未瞧众人一眼,只淡淡的时说了句,“起来罢。”
说完他径直的走到那棵梅花树下,伸手折了一枝捻在手里细细的赏玩着。那嫣红的梅花在他的手指中打转。又添了几分的潋滟。
众人不由得看的痴迷了,只恨不得变成他手中的梅花。
连枝儿离的那梅花树最近,几乎能闻见他身上那似麝非麝,似檀非檀的熏香。她正要捡起适才被她搁置在地上的铁锹,却听他的声音从身边清晰的传来。
“你这样盯着本世子手里的花,可是想要?”他的声音很淡,却分明透着几分的凉意。
连枝儿只以为她们这些人里是谁逾越了规矩,反正自己一直低着头,总赖不得自己的身上。便也没有在意。
谁知周遭一片安静,毕竟世子问话,自然是要回禀的。
然而等她错愕的抬起头的时候,却见各种怪异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连阮禄也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出几个透明窟窿似的。
她有些莫名,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的回话。
“奴婢不曾看,世子殿下误会了。”她说完之后死死的咬住唇,“况且奴婢低贱。怎敢要您的花。”
“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难道本世子还能赖你不成?”他慢慢的走过来,即便他淡淡的笑着,眼中却分明带着她常见到的戏弄,“既然这般的渴求,本世子瞧着你可怜,便赏给你了。”
连枝儿此时才顿悟过来,分明是他对自己发难,她一个芥豆之微的奴婢,怎么去反驳他的话。
那孙嬷嬷正在一旁瞧得是心惊胆寒,忙凑过来陪着笑,“这贱婢哪里配觊觎您的东西,老奴这就回去训斥她。”
阮禄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她,漆黑深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带着嘲弄,“过来。”
“谢殿下。”她踩着满地的残雪,慢慢的走了过去。
然而阮禄却并没有将那花给她,只是笑的柔和,“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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