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一下子又炸了毛：“你在嘲讽我？”
他退了一步，眉眼扬起，神情似是隐忍，又似是恼火，带着少年人的锋锐：“这才是第一年而已！”
林慕像是赌气，又像是放狠话，羞恼道：“第二年，第三年的冠军，我也都会拿下！我迟早会超过你！”
他直勾勾地看着绍清，等着她的回应。
绍清迟疑了一下，然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
“加油？”
林慕愤怒地退后了一步，抬手打掉了绍清的手：“你不相信我！”
他像只气鼓鼓的河豚，背了一下身，肩胛骨起伏了两下，似是平缓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过身，从衣兜里摸了张银行卡出来，一把塞到了绍清的手里。
“我欠你的钱。”林慕小声道：“我只还你一半。”
他这么说着，又恼了起来：“我欠你钱你都不来找我！要是不欠你钱了，你连我是谁都得忘了！”
林慕横了绍清一眼，眼睫又扬起来：“我能加你好友吗？”
他把手机拿出来，把好友二维码亮给绍清看。
林慕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只手忽的伸了过来，挡住了他的二维码。
一道温雅的嗓音响了起来：“小小年纪，学人家搭讪不好。”
林慕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了头。
他先看见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那眼睛微微弯着，似是在笑，偏生笑意没到眼底，瞳仁尽是冷意与警告。
傅南行指尖微拢，握住了林慕的手机，将它往林慕面前轻轻一推，然后偏头看向了绍清，弯了眉，温温雅雅地道：“绍小姐。”
绍清有点诧异：“傅先生？”
她皱眉想了想：“你怎么在沪市？”
傅南行垂了一下眼睫，似是有些无奈，低低叹息了一声：“绍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拿了手机，打开了通话记录页面，在绍清面前轻轻一晃：“是绍小姐找我的。”
绍清想了起来。
她用完符文之后，就给傅南行打了电话，和他讲了海边的异常情况。
傅南行注视着绍清，见她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便又叹息道：“平京来沪市的机票不太好订。”
他笑了一下，无奈道：“来得有些迟。”
傅南行偏头看了一下海边，然后问道：“绍小姐能详细和我讲讲情况吗？”
绍清眨了眨眼睛。
她之前联系傅南行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个哭声是什么情况，现在那个海螺被她捡走，那条鱼和那个女鬼大概率都不会再出现，傅南行来这一趟，等于说是白跑——
绍清难得有些愧疚。
她偏头看了一眼林慕，顺手把银行卡递回给了他：“我不用你还钱。”
绍清扭回了头，指了指不远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去那边讲可以吗？”
她看了一眼傅南行身上穿着的西服，又犹豫了一下：“或者可以看看附近有没有还在营业的咖啡店——”
傅南行温和地笑了笑：“我都不介意的。”他看了一眼附近的快餐店，然后颔首道：“就这个快餐店吧。”
他笑了笑：“正巧我来得急，还没有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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