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夫人那边派来的人说明来意,请韩金珠过去,韩金珠的声调都变了。
“什么?简煊竟然是个西贝货?!!”
然后脸色就寒下来墨沉墨沉的,吩咐芽青,“立即收拾所有东西,咱们回承恩公府,我要和离。”
这太荒谬了,镇国将军府的二少爷,竟然是一个逃难民妇的儿子。
她整日里取笑路嫚嫚是乡巴老,乡下土妞,可人家好歹是侯府嫡女。
而她自己呢?千挑万选,却真正嫁给了一个逃难婆子的儿子,连乡巴佬都不如!
这真是太可笑了。
啪啪的,脸都被打肿了。
还没进行过调查,韩金珠在心里,已经确定简煊是苏大娘的儿子。
若不是确有其事,谁得了失心疯,竟敢上镇国将军府的大门冒认儿子?
韩金珠似乎,能从身上闻到那一股子逃难的酸腐味。
“好了,你让她们慢慢收拾,收拾完了就拉回承恩公府,我得先回去洗洗这一身的臭味。”
简煊刚才被韩金珠叨叨了一阵,不耐烦的去了耳房躺着。
耳房塌上的他并没有睡着,韩金珠和丫鬟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神奇的是心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波澜。
只是勾了勾唇角自嘲的笑,看,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娶回来的媳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他在还没大难临头呢,迫不及待就要与他划清界限了。
如此也好!
免得他回到苏家,全家人都要跟着他,小心翼翼下人似的伺候韩金珠,人家还不见得一定领情。
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想起了路嫚嫚,如果是她,一定不会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跑了。
本来京兆尹指示传唤被告人李氏到场。
可牵涉到镇国将军府的血脉子嗣,主子们又怎么可能不来了?
镇国将军府诸人安顿好宾客,赶到京兆尹,收到消息的苏老爷,也到场了。
苏老爷也是秀才出身,如今在一个私塾里教孩子们读书,也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公堂上可以不跪,所以众人一进公堂,就见公堂上站着一位,和简煊有八九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这案子都不用审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啊!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审还是要审的。
钟大人把惊堂木一拍。
“大胆李氏,你是如何偷了别人的孩子冒充将军府骨血的,还不从实招来。”
要说李氏这人还真是人才。
人家父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居然能还不慌不忙的狡辩。
“大人明鉴,这孩子就是妾亲生的,哪来偷盗一说?”
断案嘛,双方当然要互辩的,这种事钟大人不要太有经验。
你是刚刚说完,立即就问苏大娘,“你说他是你的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回大人,我儿左耳后有一块黄豆粒大小的红色胎记。”
“简煊你耳后是否有这样一块胎记?”
提早得知一切的简煊,早就从震惊中平静下来,“回大人确实有。”
李氏依然狡辩,“这能说明什么,胎记长在耳后,说不得,这狡猾的妇人早就看到过,这会儿故意在公堂上说起。”
的确,那胎记不是长在隐秘的地方,李氏这么说倒也合理。
这时苏大娘又道,“大人这胎记其实并非出生就有的,而是我们苏家特有的标记,只要是苏家人不分男女,在出生三日之后都要在耳后点上这个记号。”
“男子点在左耳,女子点在右耳,我相公和孩子们都有。”
衙差忙上前查看,“大人,确如妇人所言,耳后都有记号。”
钟大人又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李氏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当初妾抱着孩子进镇国将军府,那可是做过滴血认亲的,否则以镇国将军府的地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乱认子嗣。”
“大人您这时候说我偷孩子,这不是打镇国将军府的脸吗?”
钟大人被他说的一噎。
这时路嫚嫚出来为他解围了。
“照你的意思,是说镇国将军府满门是你的帮凶了?”
李氏得意一下,仿佛在说是又怎么样,你能拿我如何?
“大人!”
路嫚嫚拱手道,“既然进了这公堂,我们就一事不烦二主了,镇国将军府也要状告李氏,利用手段欺骗镇国将军府,企图混淆将军府的血脉。”
李氏伶牙俐齿,“大少奶奶这是准备联外人,往妾身上泼脏水吗?”
路慢慢轻蔑的撇了撇嘴,“你还不够资格。”
然后对京兆尹道,“但请大人给本将军一碗清水,一块白矾。”
听到路嫚嫚要清水和白矾,李氏的眸子很快的闪了闪。
少倾,路嫚嫚要的东西拿上了,拔下头上锋利的金钗,按住李氏,从其手指上取了一滴血。
“大人,请你得把手伸出来借你一滴血一用。”
京兆尹钟大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位路大将军对他有意见啊!公堂上站的满满当当,不取别人的偏要借他一滴血。
不过人家是三品的将军,官大一级压死人,跟他要一滴血,他还真不能小气的不给。
钟大人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指,“来吧!”
竟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路嫚嫚好笑,不过是一滴血而已。
动作麻利的扎破他手指,一滴血挤落碗中。
“大人请看!”
说着路嫚嫚在水中投了一小块白矾。
钟大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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