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概不想被察觉屋里有人进来过,翻过之后又按原样放好。
如果路慢慢不是在门缝里夹了一根头发,发现有人进来过,定然也发现不了。
可既然知道有人进来过,就算复原的再好,又怎么可能与原来一模一样?
是以在她细心检查之下,发现了一些翻动过的痕迹。
然而,与上次翻画箱一样,并没有少任何的东西。
路嫚嫚很确定对方在找一样东西。
可她屋里什么也没少,就连公主送的那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都还在。
费了老大的劲进来,却什么也没拿,对方到底在找什么呢?
她转头问简大少爷,“你屋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别人三番两次的翻找?”
简大少爷:“……”
这锅背的!
算了,媳妇儿是自己的,不和她计较。
拿出棋盘,“陪我下盘棋吧!”
路嫚嫚斜着眼,睨那棋盘上的楚河汉界。
“你确定要跟我下棋?”
展翅做了一个飞行的动作,“不怕我小飞象?”
简大少爷头上的黑线直掉,算了,我还是看书吧。
下棋他怕被气死。
天气渐暖草长莺飞,各家都要添置春衫,忙坏了裁缝铺子。
上已节这天,远去洛城调查周老板的追电终于回来了。
“死要钱又让你猜着了!你是神仙么?”
追电如是说是有根据的。
当他来到周老板的家乡,掏出路嫚嫚准备的画像,竟无一人识得画上之人。
周老板的亲友描述中的周老板,身高七尺,标准的男子汉大丈夫。
而他们看到的周老板,放在女子中算是身材高挑的了,和和真正的男子汉一比较,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然后他还查到这个周老板,的的确确学了唱戏,不过入的不是百花班,而是三年前,在京城红极一时的青家班。
只不过那时他只是个跑龙套的,没人记得他罢了。
路嫚嫚眼眸一亮,“原来三年前这位周老板就来过京城了?”
厉风若有所思,“这个青家班我有印象,刚入京城那会儿红极一时,只是似乎没唱到半年就离开了京城。”
“哦,这个事我有点印象。”
冷雨思量道,“貌似上哪个权贵家唱戏,有个戏子偷了贵重的东西,被主家抓住然后灰溜溜的出京了。”
当时还是太子妃的某个族妹进宫给太子妃请安,当闲话说给她听的。
只是当时没在意,那个族妹说的,到底是哪一家。
“青家班当初入驻的哪家戏楼?”
厉风看着追电道。
这种事不用向旁人打听,追电就能头头是道。
“蓝嘉戏楼!似乎那个班主,与蓝嘉戏楼的老板,曾经是师兄弟。”
追电果然一清二楚。
“走,去蓝嘉戏楼。”
众人赶到蓝嘉戏楼,老板化了妆正要亲自登台,四大名捕来访,只得卸妆让其他人上。
老板拱手笑道,“各位大人来我戏班,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副正宗的生意人作派,身上哪有一点戏子的影子。
“三年前,青家班入驻蓝嘉戏楼期间,一票难求,可是不足半年,因为盗窃,被灰溜溜赶出了京城,老板可还记得,是盗窃了哪家的东西?”
老板抄着手,“那么久了,谁还记得清。”
追电撇了撇嘴角,漫不经心懒洋洋道,“是不记得还是怕得罪人?”
老板脸色讪讪,“大人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大人问话,小的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厉风凉凉开口,“青家班涉及到日前的cǎi_huā连环cǎi_huā,老板记性不好,我不介意帮你想想。”
连环cǎi_huā案,连皇帝都惊动了,一个小小戏楼老板竟敢知情不报,想想什么后果?
厉风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威胁了你,你还无话可说。
“啊,小的想起来了!”
有些人就是皮痒,好好跟他说话吧,爱理不搭,你一威胁他马上就怂了。
这戏楼老板就是这样的货色。
“青家班被一个权贵亲去唱堂会,然后有一个跑龙套的,偷了那家夫人一件贵重的物品,然后被抓住了。”
“哪家?”厉风从不讲多余的废话。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是日前被封了冰灯的,御史大夫家的那位金夫人。”
竟然是她?
路嫚嫚心中那一颗颗散落的珠子,正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慢慢穿起来。
注视着戏台老板的细微表情,路嫚嫚开口道:
“这对外的原因,我们不用你说也知道,内情,我们要内情。”
“青家班入驻蓝嘉戏楼半年,班主和老板又曾经是师兄弟,真正的原因,班主不可能不与你提及吧?”
“哎呀,官爷,小的真不知道内情,不过我那师弟临走前,曾提了一句,说是牵连到那家什么大姑娘,只能算那小子倒霉命该如此。”
今日是三月三上已节,年轻男女都上郊外踏青,妇人们也有自己的消遣——上城南戏楼听戏。
唱完玉堂春,百花班又排了一出新戏牡丹亭。
肃王妃三天前就包下了戏楼最大的包厢,约上一众贵妇一起听戏。
六扇门众人到来时,周老板还在戏台上唱戏。
捕快们留在了戏楼外,只路嫚嫚几个去了后台。
有眼尖的贵妇在2二楼瞧见了路嫚嫚一行。
“六扇门的人,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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