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苏言惹事,温染把她关在了房里,每日都逼着苏言看书习字。
在大学里头都没怎么正经看书的苏言,再一看书里那繁密的字,彻底败下阵来。
看了没一会儿就动起笔墨,打量了四周一圈,看到温染看书入了神,心中一动就在纸上动起笔来。
温染只是偶尔看过去,见苏言竟然难得坐住了,不知道在埋头画着什么,也就随她去了。
等到快到饭点,苏言一听楼下那小二吆喝声、碗碟碰撞声,早没了心思作画,丢了纸笔就往下跑。
温染这才慢悠悠起身去看一眼苏言在画什么,结果发现那纸上草草画了一个人形,大概能看得出来是他,只是肚子那儿被墨水涂黑了一片,旁边写了几个大字——腹黑,不可信!
苏言正吃得兴起,瞧见温染下来,立马招呼了让他过来,凑近了才发现他脸又黑了几分。
“怎么了?”
对于温染的脸色变化,苏言已经没有之前害怕了,在她的世界观里,这就是公子病,有事没事都喜欢黑脸、摆谱。
“腹黑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
差点一个问题让苏言成为了穿越世界里被猪蹄卡死的第一人,要不是温染水递的及时,她就直接嗝屁了。
“就是...肚子黑,字面意思!”
瞎掰的功夫,苏言认第二,这时代怕是没人能认第一。
“你什么时候偷看我洗澡了?”
怎么还有这出呢!这温染思维逻辑很可以啊!
这事可不能认,“我猜的!”
温染没信苏言的一口胡话,只是“不可信”三字确实让一整天都兴致索然,连一贯有的坏笑都不曾有了。
不像是腹黑,倒像是冰山了。
这可让苏言很过意不去,她就是随手一画,没想让温染看见了,这不就相当于当着人家面说坏话么。
因此为了讨好自己的金主爸爸,苏言趁着温染闷在房子里的功夫偷摸溜出了客栈,想着去街上能淘点什么玩意儿。
就是可惜她囊中羞涩,逛了一圈,稀罕玩意瞧上不少,结果一问价钱,就是她去酒楼里跑十天半个月堂子也赚不来。
正琢磨着要不再给温染重新画一幅,但是又怕那公子哥嫌弃,一时想不到好法子,就溜到了河边亭子。
趁着这地方四下无人,苏言把斗笠给摘了。一到樑州,温染可就把一摘斗笠会带来的后果给她灌输了十来遍,吓得她差点睡觉都要戴着。
“是你?”
正愣神呢,这一声把苏言吓了个够呛,瞪着眼就往声音来头那儿瞧。
这一瞧,她就觉着蹲在树上那人有眼熟。
这姿势,这黑纱遮面,还有这声音,这不她从刘府逃跑那天树上蹲着的那位?
“树人啊你,一天到晚猫树上。”
苏言正烦着呢,又瞧见这么一位见过自己出糗的,心情更烦了,没工夫搭理他。
结果有人就是这么没眼力见,知道别人不待见,他还能腆着脸往上凑。
这位“树人”就是其中一位,还特自来熟,“呼啦”一下就窜到了苏言身边,落地的时候那声响都能忽略不计,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你不在滁州么?怎么跑樑州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哥俩好呢,苏言斜了他一眼,见这人眼睛倒是生得好看,怎么眼神还不好了呢?
“我烦着呢,别吵吵。”
那人还来劲了,不闭嘴还说得更欢快了,“我那天见到你被卖去怡春楼了,我还想着哪天去怡春楼见见你呢,没想到你又被买走了,又在这儿见着你了,有缘啊!”
小弟弟,你家里人没有嫌你烦么?
苏言不理他,他一人也能“嘚吧嘚吧”地说半天,一会儿说他觉着苏言这人真逗,一会儿又问她之后被哪家买去了,又问她这回来樑州干什么。
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要不是苏言这会烦闷得很,她非得抄起剑和这人来几个回合。
“这都见两回了,交个朋友呗。”
“我和街上卖大饼的都见上十回了,我是不是和人家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不仅自来熟,笑点还极低,就这么一句话笑了足有半分钟,笑得苏言脑袋都疼了。
这人揩了揩眼角笑出的泪,“你这人真逗,这朋友交定了啊,我叫莫羽。”
“苏言。”
苏言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怕她要是再不回话,这小子又能自言自语唠叨半天。
“你是滁州人,还是樑州人啊?”
“干嘛?”
被这小子磨得没脾气了,苏言索性现在也没个解决法子的头绪,就和这小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但这小子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三两句就把自己全给交代清楚了,他就是一江洋大盗,每天就是蹲各大府邸,等着人少的时候,进去捞上一笔。
刚刚看她穿得不错,又往人手的地方走,本来想敲她一笔的,要不是见着眼熟都下手了。
“行啊,你这盗贼,倒把自己做的事说得很自豪么?”
什么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之类的都说出来,不还是盗贼。
“盗贼分很多种,像我这种,只盗富人的,还送吃的给流民,那不就是劫富济贫么。”
“那富人的钱财不是自己辛苦赚的?你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别人不说一句话就给你偷走了,你说反正你那么有钱了,给我点怎么了,你这不还是无赖?”
这话倒把莫羽给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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