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大学就只有这一点好处,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到学校里面找一个地方坐下再说吧。”
“也好,你再给我说说考研复习的事情。”
吴道和司百芳走进济州大学,两个人并排向前走。吴道平时走路很快,和别人一起走时,旁边的人经常跟不上他,抱怨他走得太快,但是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常常意识不到这一点。和司百芳一起走了一会儿,吴道忽然意识到自己走路太快的问题,想要降低速度,却惊奇地发现,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司百芳竟然和自己走得一样快,而且看起来丝毫没有勉强的意味,她平时走路就是这个速度。
济州大学校园里有一片小树林,林中有很多石桌、石凳,两个人在一个石桌边坐下。吴道问司百芳: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还在饭店里当服务员吗?”
“拿到自考的本科学历之后,我就应聘到了一个民办中学当老师,学校离这里不远。”司百芳说。
“你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自考是很难的事情,你既要工作,又要学习,更加困难。对了,你工作的地方是哪一个学校?”
“是高杨中学。”
“高杨中学,就是那个打工子弟学校吗?”
“你也听说过啊,就是那个打工子弟学校。”
“那个学校为什么叫高杨中学?”
“因为学校是由一个姓高的和一个姓杨的两个人共同出钱建的,所以就叫这个名字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你是什么时候出来打工的?”
“我家很穷,没钱供我上高中,初中毕业以后,我就出来打工了,到济州以后,在饭店里干过服务员,在商场里也卖过东西,还摆过地摊,最困难的时候还卖过血。每个月挣的钱,一多半都寄回老家了。我从小喜欢读诗和写诗,也发表过一些作品,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作家,为了改变命运、实现梦想,我才坚持自学考出了本科学历。人要有梦想,不是吗?”
“对,人要有梦想,有了梦想,才有前行的动力。说起诗歌,我也喜欢,只是很少写,更没有发表过。国内诗人,古代的,我最喜欢李白和苏轼,现代的我最喜欢海子,外国诗人,我最喜欢普希金和里尔克。你呢?”
“国内,古代的我最喜欢李清照,现代的最喜欢顾城,国外的,普希金我也喜欢,法国的阿波利奈尔我也很喜欢。”
“阿波利奈尔的诗我也读过,写得很精致。说到法国文学,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起初报考的是中国现当代文学,但是入学以后转到了外国文学专业的法国文学方向。”
“为什么要转专业呢,你不喜欢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吗?”
“不是的,一直以来我最想研究的就是中国现代文学。我考研,本来是想到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里研究新中国建国前的作家知识分子,但是录取结果出来后,我没有提前和导师联系,入学后发现现代文学方向的导师都已经招满了,我只能选择当代文学方向的导师。我不喜欢研究当代文学,招生办的老师就建议我转专业,我也是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换了专业。你考研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和导师取得联系,以免入学以后被动。”
“我知道了。不过我不认识济州大学的导师,怎么能联系到他们呢,也是给他们发邮件吗?”
“别人都是这么做的,不过,你不用在网上找,到时候我会找我的同学帮你要到导师的邮箱和电话号码的。你想选择哪个导师,我就去找那个导师的研究生要联系方式。”
“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转到了外国文学专业,选择了法国文学吗?”
“我想做的研究是作家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是一个西方概念,放在中国古代文学领域是不合适的,而且济州大学中国古代文学是热门专业,研究生没有空余名额了,转专业只能选择外国文学。外国文学领域,我最喜欢法国文学,巴尔扎克、雨果、萨特等等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而且,法国知识分子是全世界最典型的,知识分子这个词就是在法国产生的,在法国文学中研究知识分子是大有可为的。更重要的是,法国文学专业研究生导师,也就是我现在的导师田莫问老师是一个生性洒脱、很有些传奇色彩的人,唐伯虎的那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你转专业是对的。研究法国文学,难吗?”
“研究法国文学,最大的障碍是语言。要想搞好法国文学研究,必须会法语才行。”
“法语难学吗?”
“比英语要难很多,我本科时就自学过一段时间,因为太难,就没有坚持下来。现在要研究法国文学,又要从头学起。我很佩服你,如果有你的毅力,我以前也就不会放弃学习法语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学好法语的。”
“我也相信我能学好。”
“你想好要研究哪一个作家了吗?”
“我打算把萨特当作研究的选题。萨特是一个作家,也是存在主义哲学家,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知识分子。存在主义哲学认为存在先于本质,人应该自由地选择要走的道路,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你的选择也是对的。你是打算考中国现当代文学是吗?具体想研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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